第149章 真是安凌颜

  真是安凌颜!绝对的,活生生的安凌颜!这令我万万没有想到!严律己也万万没有想到!

  他打开门,手里还握着那把手枪,瞄着可能是冒名顶替者。

  一看,外边的真是安凌颜,一怔,慌忙把他手中的枪别在他后腰的腰带上。他穿着休闲西服,刚好把别枪的地方遮挡住。

  严律己毕竟是趟过人河的主儿,马上就恢复了常态,笑一下,对安凌颜说,“她二妈!进,进来,快进来!”

  说着身子闪在一旁,把安凌颜让了进来。

  安凌颜一边走进来一边说,“两个孩子在家里学习,我看不了电视,也看不了电脑,没啥事儿,就走了出来。”

  她这话的意思,仿佛是没啥事儿出来走走。可是,你家在汽车站那边,严家在九中这边,一个西北,一个东南,正好是个大吊角,你就闲庭信步溜达到这儿了?!打死我也不信!你是有事而来,什么事?噢,我明白了,她是**,或者“奉献”来了?

  父亲节在她家的时候,她就和严律己发嗲,和严律己扭捏作态,当时我就断定他俩是早晚的事儿,我还为我爸叹息呢,你去世仅仅**天,和你育有一女的这个女人,就百般向别的男人献/媚、讨/情,爸你够悲情的!

  看来我低估了这种情势,喏,现在追到门儿上来了。

  可是,严律己已经有了花相容,他还能接纳安凌颜吗?

  他如果向安凌颜也伸出咸猪手,那他成什么了?感情把我爸的“衣钵”都继承了去?

  象个苍蝇一样,淫//遍整个园林处吗?

  走到屋门口,安凌颜突然停住了脚步,扭过头来对严律己一笑,说,“屋里没别人吧?”

  严律己说,“我没打开,她们都圈着呢。”

  “嗯?”

  “电视。电视没打开,包括那些女主持,和一些大美女们就都不能现身了。”

  “噢。”安凌颜为严律己的幽默笑了笑,“罗奶就豁达,她认为女人回娘家时,男人可以把别的女人招至身旁。”安凌颜是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她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有偏房大丫头的,不仅仅是有关于生育,而是,男人实际上不可须臾离开女人,如果一个男人身边没了女人,那这个男人就会阴阳失调,就会生病,甚至……”

  严律己接上话儿问道,“那个老萨满不是满族吗,他们也讲究阴阳?”

  安凌颜不紧不慢地说,“讲。满族几百年,尤其乘龙入关三百年,和汉族交融,很多东西都和汉族相通。”

  这时,两人已经走进了屋内,严律己很客气地给安凌颜让座。

  两人就在茶几的两边坐下了。安凌颜看看四周,问道,“在家干啥呢?连电视也不打开?”

  严律己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明天一早出发去德国考察一个项目,突击学两句德语,要不,到了人家国家,象个傻子似的。”

  噢,原来严律己是在学德语,怪不得我听不懂呢。

  就听安凌颜问,“听说德语很难学啊?”

  “嗨!难不难的,咱就学学眼不前儿的单词,人家说东咱别往西就行了。唉,你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我这都有上好的。”

  安凌颜伸手制止了严律己,“不喝这些东西还整宿整宿睡不着呢,要喝那些兴奋的,更不用睡了。”

  严律己看看安凌颜,说,“我理解,感情这东西……嗨!”

  我明白严律己的意思,他指安凌颜还在为我爸的死而悲伤。安凌颜也明白他的意思,毫不掩饰地对严律己说,“实开的死,的确令人悲伤,但除了他死本身,还有他死之后带来的忧患。”

  严律己“噢?”了一下。

  “实开死前一心扑在育苗上,机关事务就由我这个办公室主任替他管着。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狐假虎威,都是休戚与共,与人为善的。机关的事处理得好,大家都和睦相处,有点儿小小不然的突发事件,都是实开做后盾,替我摆平了,所以,一天虽然很累,但很舒心。可是,他走了,就打破了这一宁静。尤其是……尤其是这个小花,公示之后,就摆出了处长的架式来,嗨哟呼哟的,把谁都不当成个人。”

  安凌颜,你这是向严律己来告花相容的状?你知道他俩是啥关系?是□□的关系,那种关系,你告她的状,不等于找死吗?

  就听安凌颜继续说,“她二爸,我知道花相容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但是,我也有话要说,憋在心里,我实在不好受!”

  我紧紧盯住严律己的脸色,唯恐那张脸瞬间变了色。你安凌颜虽然一口一个“她二爸”,可是,哪有人家的关系铁?你的苦楚在严律己眼里算得了什么?

  可是,严律己没有变脸,而是和颜悦色、循循善诱地对安凌颜说,“哪天我见到小花,让她注意一些工作方法,她年轻,工作经验不足,工作方法难免粗糙些…”

  “她就板上钉钉了吗?”安凌颜显然指花相容当处长这件事。

  她啥意思?还想把花相容拱下去呀?那没门儿,我都做过这个努力,结果,无功而返。

  严律己顿住了,想了想,说,“她公示如果没有大的原则问题,基本就是她了。”

  ——你看看,当初对我也是这个话,一言以蔽之,再你还能说出啥?

  “关键是,”严律己又急忙补充道,“她不干谁干?决定第二天公示她的那天晚上,我和过呢,我的意思是偏重于你,让你干,可是,你肯定不能干,你要照顾绿绿,这回又多个兰兰,肯定不能干。”

  安凌颜说,“那有啥?”

  她竟然这么说!她那天说的话还尤在耳旁,怎么这么快就否了?你要真有那个心思,当时严律己真和我商量过,他还戏称我俩为“二人常委”呢,当时也就我一句话,第二天公示的就是你了!

  就听安凌颜说,“机关那套路数,都在我心里。业务快十年了,‘历久的伙夫,也变成个厨子’了,那有啥?照顾孩子,没有局处长、厅长,甚至部长是女的,人家没孩子?人家能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家庭、孩子,我怎么就不能?”

  嗨嗨!你怎么不早这么说,早这么想啊?!你要早有这个打算,那天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吗!我一句话就公示你了,哪还用你倒这么多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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