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干红简直了!

  安凌颜对我说,“从来没有一个孩子象兰兰这样动她的心。”

  我问她,“那绿绿呢?”

  这女人太虚伪,难道兰兰还能压过绿绿?再怎么也是自己亲生亲养的,罗奶讲话了“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

  安凌颜沉思了一会,说“有一度,我憎恨过绿绿,你信不信?”

  我十分不解,“恨绿绿?”

  “恨过,我认为……嗨,别说了。总之,我看兰兰哪儿都好。那么高的个儿,为人爽快,又特别亲情,她是我理想中的女儿。”

  要说安凌颜虚伪那是肯定的,但她抓住这三条,恰恰是兰兰突出的特点,而又是绿绿较为欠缺的。

  个头,那是相当明显的,兰兰要比绿绿高出一拳头还多,你咋不说人家兰兰她妈比你高出一截呢?同样的种子,你那“地”不行,当然长不出人家地里的“庄稼”,这你赖不到别人;

  性格,明显是兰兰爽。没有兰兰做比较,觉得绿绿也是个痛快姑娘,有了兰兰,就觉得绿绿有些粘,这可能是两个姑娘的喜好不同。比方兰兰,喜欢运动,往足球上发展;

  亲情上,我没看到两个姑娘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兰兰以爽的性格表现出来,显得更烈一些罢了。

  兰兰把手伸过去,搭在安凌颜的肩上,安凌颜顺势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搭在兰兰的手背上。这场景确实感人。

  我在想,安凌颜要不是那么虚伪,这是她情感的真实流露,那该有多好!

  把兰兰送到学校之后,我们俩就直接往单位开去。

  到了单位,除了打更的老王头,一个人也没有,看来我和安凌颜是最早来上班的。

  走进了安凌颜的办公室,她问我,“你今天还有啥事儿出去吗?”

  我说,“没,没有,一般没有。”

  她叮嘱我,“要没有,你就在单位顶班吧,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别烧到你身上。”

  “烧到我身上,也烧不了多久。”我的意思是,到周五周六,花相容就露馅掉蛋了。

  但心怀鬼胎的安凌颜显然是按着她自己的思路在想,她不是好眼睛瞄我一眼嘛,“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小人得志啊。”

  我突然找到了绿绿性格形成的根由了,我心里想着“我觉得绿绿现在这个样子很象你。”顺嘴就说了出来。

  安凌颜感到我这话很突兀,她用惊异的目光盯向我。

  我赶忙改口,“二妈,这话说起来没几天,当初你要是应允当这个处长,我一句话就能定下来,哪有今天这个局面,还让她‘小人得志’?”

  安凌颜用疑虑的眼光看着我,心里大约在想,他这是话里有话呀,怎么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今天就知道了?严律己向他透露的?这个严律己呀,怎么这样信任干红?啥话都当他说,他毕竟是个孩子,还有病,这话咋能对他说呢?你看他说的话多大?“我一句话就能定下”,比市一把手说话都硬!

  ——安凌颜一般是这么想的

  安凌颜一脸无奈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从照顾绿绿的角度想,以为大家都是老人儿,还都和你爸……彼此能照应一下,可是,她还没正式上任呢,脸就黑了,我才想起动这个心思……”

  “你认识一个姓曾的人吗?”我这样问,与她说话的逻辑相去甚远,听起来挺突兀,但是有很强的内在联系。

  有的人不懂这个联系,就把说这种话叫做“呓语”——象梦话般的没来由的话,说这种话的人,他们说这是得了“癔症”,就是精神病。他们哪能洞悉这话中的内在意蕴和深刻的哲学般的昭示?

  换句话说,咱们不经常听到那些铿锵有力,或委婉动听,娓娓到来的话吗?可是那些话都有什么意义呢?全是由虚词造的句!

  安凌颜闪了七下眼睛,试探着问我,“建委小曾?”

  我说,“啊?建委也有个姓曾的?我是说一个外地人,买移植树的。”

  “曾仕豪?!你怎么想起问他来了?”

  “他叫曾仕豪?二妈,那你很熟悉他,是吧?”

  “啊,我,我只是认识,你爸和他来往。”

  看安凌颜胆战心惊的样子,我一下子意识到姓曾的如果联系不上我爸,很可能就会找安凌颜。

  那个时候,安凌颜相当于“二当家的”,她和我爸还是那个关系,曾仕豪肯定心知肚明。

  打我爸的手机不通,打我家座机又断线,很有可能他不打我爸办公室的座机,而是打给安凌颜的,他和我爸可能有这方面的默契。

  记得哪个电视剧里有这个细节,怕办公室的座机被人窃听,就打他秘书的手机。

  他们这是明显的违法犯罪的行为,当然怕人知道,怕谁侦察,这些人往往把外部环境的危险放大好几倍。

  想到这里,我问安凌颜,“二妈,以前他找不到我爸的时候,是不是给你打手机吧?”

  “没没没没没有!再说,他以前怎么能找不到你爸呢?”

  安凌颜这么紧张,看来她是知道我爸跟这位曾仕豪倒卖移植树的事儿,知道很多内幕,知道这件事违法犯罪的性质。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摊开来谈。

  于是我说,“曾仕豪如果找不到我爸,就找你,”安凌颜还想否定,我用手压了压,她才没一连气儿地辩驳。我继续说,“他找你,你就把我爸出事的情况跟他挑明,并且向他说明接替我爸位子的是花相容,让他找花。接下来,我们就‘抓贼抓脏’一举把花相容的手按在倒卖移植树上,她还能再公示吗?还能坐在我爸那把龙椅上吗?咱用不着叫恶鬼来杀她吧?”

  安凌颜假装不明白,“什,什么?恶鬼,杀、杀、杀她?怎么可能呢?”

  “安主任,”我不叫她二妈了,我想,这么一个称呼的改变,她就应该知道我对他的态度了,“你那套把戏,我一清二楚的。你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老仙,我不知道,但这个老仙可以和那恶鬼说上话,你通过老仙告诉恶鬼杀了花相容。咱们以慈悲为怀吧,放她一条活命,只把她赶下台去就行了!”

  安凌颜松了一口气,难得痛快地答应了,“行,听你的,今后,你说咋办,我就咋办。”

  我又诱捕到一个同盟者,我坚信花相容败定了。

  想想,我还真是了不起,你说,谁不在我的安排指挥下?

  干红太厉害了!干红简直可以万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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