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拉着安凌颜往她家赶。一路上,她象得了精神病一样,不停地喃喃地说,“杀了它杀了它杀了它……”
我瞄她一眼,感觉她完全疯了,脸煞白,眼通红,颈发青,手发绿。
我和她到了她家,进了楼门,没有往楼上走,她带着我往一楼深处走去。
我们石弓山市后来盖的楼,把储藏间都留在楼里边,整个一楼都一家一户地分出一块做储藏间,每家也就三四平米大小。
我和安凌颜走进储藏间的走廊里,我胸前额其合就开始大叫——恶鬼真在她这里啊,怎么个情况?恶鬼怎么在她家的储藏间里?而且,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恶鬼所在地。
我连忙把额其合和神刀掏了出来,攥到手中,拉开了勇斗恶鬼的架势。
安凌颜回头看了看我,忽然一跺脚,随即“啪”地一声响亮,顶棚有一盏灯亮了——他们这里也是声控开关。
安凌颜气势汹汹地往里走,边走,她边恶狠狠地叨咕着,“黑泉呐,你害了兰兰,就等于剜了我心头肉啊,我再不能容你了!你死吧!”
安凌颜家的储藏间在最里边,到门口,安凌颜拿出钥匙,回头对我说,“小红,你要能杀,你就杀吧!”
说着,她就把她家储藏室的门打开了。
她拐过手去,把门里边的灯开关绳抓住了,把里边的一盏灯拉亮。我急忙上手又把灯关上了——黑暗中,我才能看到恶鬼。
果然,进到小储藏间里,我看到——怎么有两个鬼伏在一个骨灰盒两侧?
噢,我明白了,一个是阴魂母鬼,一个是阴魂子鬼。
阴魂都是分子母两鬼,子鬼出去招摇,完成未了心愿,母鬼则守在它的灵柩旁。西北山和“天堂殿”都是这种情况。
这回,我把子、母两鬼一起堵在老窝了!
我把安凌颜扒拉到一边,手持神刀,一步步逼近这两个子、母鬼。
子鬼相对凶一些,正是被我今早堵在办公楼走廊头儿的那个样子,它冲我张牙舞爪,象犬科或猫科动物一样,对我呲着牙威胁着我。
我虽然有点儿胆怯,但我怀着替我爸报仇,替兰兰报仇的必胜信念,逼向子、母两鬼。
在天堂殿的经历让我知道,我杀了母鬼,子鬼自然就消亡了,而且,母鬼还比较老实,好对付,我应该冲母鬼去。但我太恨这个子鬼了,愤怒冲昏了我的头脑,我就想一刀扎下去,看到子鬼死在我的神刀下,特别解恨!
我就奔向右边的子鬼而去,可这子鬼异常机灵,我一刀扎过去,子鬼身子一闪,就躲开了我的神刀,跑到门右侧墙角的一处地方,半蹲着,立在那里,还是张牙舞爪呲牙咧嘴,随时准备腾起反扑的样子。
我冲了过去,手指勾住绳套,把神刀抛了出去,直奔恶鬼的命门扎去。
恶鬼相当机敏,一摆头躲过了这一刀,向门左侧墙角处奔去,转移的途中,袭击了我的右臂,一时间我的右臂感到酸麻胀痛,险些没扔掉了神刀。它的目的就是要打掉我的神刀,再向我下手。
我和它又斗了两三回合,还不能取胜。我就转向了母鬼,想把母鬼杀了,你这子鬼自然就没脾气而消亡了。
我就斜转身冲母鬼而去,但,子鬼洞悉了我的心思,一把就把母鬼抄在它的手中,挟在它的腋下,在不到四平方的储藏间里和我周旋了起来。
我努力好几欠,甚至把神刀旋了起来,也无济于事,伤不到它毫发,反倒我多处被它袭击,身上好多地方出现酸麻胀痛症状。
我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说不上哪一下子,中它厉招儿,它没咋地,我先不行了。
我退出门外,躲在门外边的安凌颜一把抓住我,问道,“结果它了?”
我没回答她,只对她说“走!”因为我想起了家里的什旦!想起了在西北山时它的英勇。
匈沐录看来是鬼魅的克星,为什么不去把我的什旦拉来对付恶鬼呢?
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什旦的眼睛虽然有伤,但它对恶鬼有个震慑作用,鬼见了它,先自软瘫三分,我再上去补上两刀,那恶鬼不就去找蒿子杆变疙瘩去了?
想到这里,我就急着往出奔,安凌颜拉着我,仍旧傻傻地东打听西问的。
我也不回应她,走出楼门,上了车,拐出她家的楼,快到他们小区的出口处时,她忽然醒悟道,“你找罗奶去?”
我看她一眼,轻轻笑一下,说,“杀鸡焉用宰牛刀?”
意思是杀个把鬼魅,还用请我罗奶那么大的神?
我直接把车开到我家,进了家门,我大叫什旦,什旦听话地从沙发底下爬了出来。
我看了看它的伤眼,还在流血水,我问它,“我的小英雄,和我抓鬼去,你行不行?”
一听抓鬼,什旦立即就来了精神,伤眼一点儿也不疼了似的。
我说你要觉得行,就跟我走。
我说完就打开了门,什旦大跨步子就来到了外边。
我看它精神抖擞,信心百倍的样子,就知道它没什么问题,带着它上了车,拉着它来到了安凌颜家的小储藏室里。
子、母二鬼还蹲守在它的灵柩旁,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们。它们为什么不逃,避避我的锋芒,我不得而知。是母鬼跑不脱,还是他们不在乎我,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指着子母鬼命令什旦,“什旦,上!”
什旦不容分说,一下子纵身到了子鬼身上,一口就咬住了它的喉咙。子鬼挣扎着倒在了地上。
这时,母鬼上手来解救子鬼,来到什旦背后抓住什旦往下拽,我瞧准机会,在母鬼的后背处连刺了三刀,母鬼倒地,抽搐着死去。
母鬼一死,子鬼顿时没脾气了,也不挣扎了。
我知道,不用我上手,它也必死无疑,但我还是上前,对着它的胸口连扎了三刀,每一刀都是慢慢的,狠狠的,非常解恨!
我扎第二刀时,它已经软瘫了,但是,我还坚持扎第三刀,象不扎这一刀不足以报我杀父之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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