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可伤了高员外!”知县故作惊惶的喊道。
“相公,此人要杀我,我怎可放过他!”
知县急道:“高员外怎么会要杀你,是不是误会了?”
“相公,你也亲眼看到,酒水洒在白银上,显出黑色,证明酒中有剧毒!”武松昂然道:“也不怕跟相公说了,前些日子小人说回乡祭祖是假,是小人听闻东京的高衙内喜残害良家妇女,我听得心烦,便到东京将那厮击杀,高联是要报仇!”
“相公,救小人!”高联被武松高高举起,慌得全身发软,想到哥哥就是给他击杀的,更加的惶恐。
“武松,你若杀了高员外,也逃脱不了,不如这样,你放过他,我便放了你!”
“哈哈哈,武松岂是贪生怕死的人,便是赔上一条性命,也是将之击杀。”
“张龙,你带领一百兵士,将牢房包围,若然武松杀人,便将之击杀!”知县沉着脸下令:“赵虎,你带领十名捕快,到紫石街,将武大郎和潘金莲抓了!”
“你要抓我哥哥和妻子作甚?”武松目眦尽裂,将高联又举高几分,高联吓得几乎晕倒。
知县阴沉沉道:“高员外有一分损失,他们两人便损失一分,高员外有十分损失,他们也就损失十分!”
“哇!气死我也!”武松狂叫一声,震得牢房顶端落下不少尘土,各个牢房的犯人胆颤心惊。
“相公,是否我保住高联性命,你便放了我,也不伤害我哥哥和妻子的性命?”
“自然!”
高联心中感激流涕,他哪知道这一场戏竟然是知县跟武松一同上演的,张龙赵虎还当了小配角。
“相公,我相信你!”武松说道:“可是为求自保,我需要抓了高联,一同出阳谷县,待安全了,便放他,你要给我保证,我走了之后,不与我家人为难。”
“祸不及妻儿!”知县说道:“可是,你走后,我一定会张贴公文,缉拿你,你不要怪我无情。”
“只要我出了阳谷县,便各安天命,就算给你抓了,丢了性命,也不埋怨!”
“好,武松言出如山,我便信你!”知县说道:“高员外,请放心,若然武松敢伤你,我便杀了武大郎和潘金莲。”
高联听了,心道:“武大郎和潘金莲算什么,岂可跟我相比,可事到如今,也是无可奈何。”
武松一手举着高联,一手提着戒刀,大步走出牢房,他经过张龙赵虎身旁,微微点点头,示意感激。
武松辨认了方向,趁着破晓前的昏暗,飞似的向城门走去。
早有刘文正的线眼匆匆赶到会馆,将抱着一名少女呼呼大睡的刘文正叫醒,他正要发怒,却听得回报:“武松越狱,劫持了高联,直奔城门。”
刘文正听了,这还了得,武松跑了,自己便危险了,他立刻找来姚冬:“你马上领一百官兵,都提了弓箭,追赶武松。”
姚冬领命而去,刘文正立刻穿了衣服,挂了长剑,在两名侍从陪同下,冲了出去。
“赵大人,为何武松会越狱?”刘文正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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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立刻问道。
“哎,高联央我带他去看望武松,说要感激他上次替他办事,我不疑有他,便带去,结果他要下毒杀武松,奈何给发现了,武松发起狂性,挟持了高联,越狱了!”
“嘿,你真是糊涂,岂可令高联胡乱的进入牢房重地!”
“刘大人不知道,高联的哥哥便是高衙内,是高俅高太尉的养子,他的话我怎敢不听!”
听到高俅的名字,刘文正没有再责备知县,问道:“好好的,高联为何要杀武松?”
“武松在前些日子,讹称要回乡祭祖,结果上了东京,将高衙内击杀!”
咯噔!刘文正心中恐慌:“东京是天子脚下,武松竟然可以去那里杀死高衙内,还能全身而退,他要到东平府杀我,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轻易,不行,今天不杀他,日后便是他杀我了!”
此时姚冬已经集合了一百官兵,人人腰间挂了箭壶,手里拿着长弓。
“追,看到武松,格杀勿论!”
“刘大人,使不得!”知县连忙道:“武松已经答应,只要离开阳谷县,便放了高员外,你如此逼迫,难免伤了高员外,难以跟高太尉交代。”
“管不得了!”
刘文正自有一番心思:“高联死总好过我死,况且这事情发生在阳谷县,你也不敢将责任推脱在我身上,到时候要隐瞒要托词,还不是一起商量!”
刘文正领着一百官兵拼命追赶,知县无可奈何,只得跟在后面,心道:“武松啊武松,本官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你能否活命,便看你造化了!”
武松还没奔到城门,便听到后面杀声震天,他知道追兵很快便到,自己手里抓着二百斤的高联一定会被追上,干脆站在原地等候。
不多时,看到一百官军追到,为首的是刘文正,武松微微一笑,将高联举起,朗声道:“谁敢追来,我便先杀了这厮!”
“武松越狱,罪可当诛!放箭将之射杀!”刘文正大声道。
武松将高联往身前一挡,笑道:“我有人肉挡箭牌,你们有本事就放箭!”
“高联,眼前的便是东平府尹刘文正,杀不杀你,由他决定!”武松索性在高联面前告多刘文正一状,替知县铲除他再下一城。
高联吓得魂魄都飞出来了,他大声喊道:“刘大人!不可放箭!我是当今太尉高俅的侄子,高衙内便是我亲兄弟!”
官军听到高俅的名字,挽起弓箭,不敢发射,刘文正喊道:“夜色朦胧,我认不得你,恐防是武松的诡计,放箭!”
武松哈哈大笑道:“高联,到了酆都城,记住今日杀你的是刘文正,而非我武松!”
高联吓得说不话来,闭着眼睛等死,却没有等到有箭射过来,张开眼睛一看,只见官军乱作一团。
武松也是十分奇怪,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武松兄弟!姐姐来救你啦!”武松借着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看到一名娇艳的少妇,腰间绑着衣衫,身上只穿了桃红亵衣,挥舞着鸳鸯刀,那正是他的结义姐姐孙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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