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听了,脸上一热,低声道:“妹妹,姐姐不明白。”
“姐姐。”云雀儿把头轻轻依靠在潘金莲肩膀上,一只玉手在她大腿轻轻的画着圆圈,饶是女人这般的作为,潘金莲也为之一荡,几乎要撂倒心中的情愫。
“妹妹这几手,连女人都为之心动,怎么能不令她的夫君宠爱有加呢,她倒是要说什么,莫非他丈夫也像大郎一样么,只是这种事跟我说......”
“自从嫁了夫君,他倒是对妹妹很好。”云雀儿的是唱戏出身,她的声音十分好听:“也不怕姐姐笑话,夫君本来已经有妻房,妹妹是他的妾,只是他待妹妹如同妻子一般,或者是妹妹常在江湖飘泊,能替他打理快活林罢了。”
潘金莲听了,心中十分感动:“妹妹竟然将自己这等不堪的事情也对我说了,可见她对我是知心的,要是她不说,大伙都以为她是伯伯的妻子呢。”
“妹妹如此能持家,伯伯自然是放心把快活林交予你打理,我看快活林有声有色的,每月赚三二百两银子,倒是寻常,伯伯哪有不对你好的。”
潘金莲料理过武大郎烧饼,只是一天,就大概清楚了快活林的收入,倒是把云雀儿吓了一跳:“看来这潘金莲是外表呆笨,实际精明,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儿,我倒是不能小窥她。”
“夫君对我自然是好的,他常年在外,每月也只是回来一两回,常言道久别胜新婚,可他每次回来,对着妹妹开始是情意绵绵,只是很快又摇头叹息,对妹妹不理不睬,甚至到了客房去睡。”
潘金莲听到这里,不敢出声,女人之间在闺房说些悄悄话是有的,自己当日也是跟王婆说了跟武大郎的事情,只是她也不知该如何措辞。
“妹妹每次都是以泪洗脸,也并非夫君不能人事,他刚讨妹妹回来的时候,常常令妹妹累的死去活来,又欢喜得很,只是不足一月便是如此,终有一天,妹妹斗胆问了夫君,这是为何,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外宅。”
“他说不是,只是他讨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妻房,那房中快乐的事儿是享尽了,讨我回来,便是想要些别样的风情,可是妹妹哪懂那些什么风情。”
潘金莲心中十分窘困:“我跟二郎还未行那周公之礼,不要说不懂什么风情,就算是最基本的风情也是要二郎带着我,我怎么懂,她跟我说这些,我该如何回答。”
“姐姐。”云雀儿把俏脸靠在潘金莲脸上,轻轻的磨蹭着,弄得潘金莲心猿意马:“你这风情连女人都受不了,世上还有男人能忍受的么?”
“我那夫君身材跟叔叔相仿,还要高出一尺,妹妹便想,他们都是神威凛凛的人,自然风情也是会喜欢一般的,所以十分羞涩的要跟姐姐讨教,姐姐便可怜一下,把手段教予妹妹。”
潘金莲红着脸,低声道:“妹妹,不瞒你说,我的身子是给二郎看过,也跟他同床共枕,却是没做过那档事儿,怎么能教你呢。”
“姐姐,这是为何?为何见了身体,甚至同床,也没有做那事儿?”
“哎,既然妹妹对姐姐如此坦诚,这里是闺房,也不怕说。”
云雀儿是十分有手段,可谓男女通吃,她爱男人,可就算没有男人,兴致来了,跟那晴儿也是可以互相安慰的,她此时使用了手段,潘金莲是情意绵绵,只是心里想的是武松,话儿也是直言不讳。
“第一次,是我受了委屈,进了牢房,挨了板子,他替我敷药,还用芦荟替我滋润肌肤,你知道那女儿家的秘密自然是给他看透了。”
云雀儿听了,又是嫉妒又是恼恨:“武松原来是如此的风情,都给潘金莲享受了,只是这是他伺候你,不是你伺候他啊!”
“第二次,是姐姐在家里洗澡,他不知为何冲了进来,姐姐的身体便毫无遮挡的给他看个够,姐姐不知为何,也是不懂得羞涩,竟然就那样站着给他看。”
“嗯,这倒是有点手段,潘金莲说武松故意闯进来的,我猜是她勾引了武松进来才对,嗯,原来武松喜欢这一茬。”
“姐姐,你当时身上仍旧是布满了水珠么?”
“噗!洗澡自然是布满了水珠,姐姐还傻到没有去拭抹呢,嘿,最丑陋一面都给他看到了。”
“好你个潘金莲,这一招应当叫出水芙蓉,嗯,我倒是可以用,不过要改一下,比你潘金莲更有风情。”
“姐姐,还有么?”
“就是第三次了,我感染了风寒,他煮了姜汤给我喝,出了汗,他替我抹拭汗水,我晕乎乎的,竟然要他跟我一起睡,那一晚,却是苦煞他了,第二日,问他为何如此规矩,噗,他说我病了,怕坏了我身体。”
云雀儿听了,更是嫉妒,对武松又更加的喜爱了:“武松竟然如此的体贴,若是换了其他男人,还管你是不是病了,自己快活了再说!”
“姐姐,叔叔平素最爱什么?”
“喝酒!他只爱喝酒!”潘金莲莞尔一笑:“有一次,他抱着我,我给他一壶酒,他便将我放下喝酒,我骂他爱酒不爱我了,他立刻将酒壶打烂,说我才是他的美酒.....”
云雀儿嫉妒之余,却有了主意:“好,潘金莲你是出水芙蓉,我便来酒里芙蓉,比你风情十倍。”
“姐姐,还有呢?”
“没有了,姐姐跟二郎还未成亲,哪有许多风情。”潘金莲抿嘴一笑。
“姐姐,谢谢你了。”
“谢什么,姐姐也没说到什么,对了,我教你针黹吧。”
“姐姐,不忙,眼看将近午时,不如你我一同去厨房,做几味小菜给叔....给老太君享用,二爷和叔叔也该饿了。”
“妹妹,你真是好,老太君如此待你,你却还要对她那么好。”潘金莲动情道:“只是我们做菜给我们四个女人吃可以了,那两个汉子,自然是要喝酒去了。”
“姐姐,做了也无妨,他们要来吃就来,不来也无所谓,就不要说我们没有做他们的菜,叔叔自然没什么,就怕二爷对我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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