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发自肺腑的老实话。
此刻,薄景菡第一次有种,老早就该把爱德华兹灭族的既视感。
对与亦敌亦友的Ivan,她烦极了的时候,会有想把他一巴掌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念头,也有想过把他敲上一闷棍儿,拖到某个阴森森的后巷里暴揍一顿的想法,但却从来没有想要过他的命。
而此刻,面对着爱德华兹家族中,曾经的掌舵人,一位记忆中应该很是严谨祥和的老人家,她却一次次的被激起了杀意,还是那种需要斩草除根不留余地的杀意。她觉得这家伙已经不是个人了,这完全就是个变态中的变态,蛇精病种的超级蛇精啊!
尤其,瞧着他嘴角上翘的,那抹明显染着嘲弄的挑衅,再一想到被冰封的母亲和外婆,她的心头就似有那悲怆苍凉的哀鸣,声声泣血,引得她也跟着气血翻涌,心如刀绞的疼的她直咬牙。
但无奈的是,她不能低头,不能示弱,甚至连这极致的愤怒都不能太过流于表面。她发现屏幕里的这个老变态,对她们存在着一种恶趣味,将她们当作一个执着的幻想的替代,想要看到她们的软弱模样,想要看到她们的无力挣扎,想要看到她们的屈服低头,想要……
而他的种种想法,只要得到了满足,他就会和磕了药似的,变得更加的兴奋。
也因此,他才会有更多的想法,给她们更多的为难。
加上刚才那段视频,薄景菡甚至觉得,他在对她们施加精神折磨取得快乐的同时,还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待陆琰。
他知道,陆琰不会放任她被关在这个地方等死,只要有一线生机,哪怕是刀山火海都会跳下去救她。如此,才会有他刚才提出的那个赌局,那个游戏。
若是陆琰因此受到伤害,她……只会更生不如死!
“爱德华兹老先生,薄夫人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斯人已逝,请您……”
“什么薄夫人!那是罗什舒亚尔小姐,是尊贵的罗什舒亚尔家的小姐,不是什么贱入尘埃的薄夫人!”
看着沉默的薄景菡,墨欢是真听不下去了。
但作为状似无辜受累的旁观者角度,墨欢还是比较有理智的,收敛眼底的厌恶,抬头看向屏幕,用尽量平和的声音,想请那老家伙放尊重一些。至少,对故去的人尊重一些,也好让薄景菡减轻点心理上的压力。
孰料,“薄夫人”这三个字,完全是定时炸弹,一说出来,就点爆了某根引线,继而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罗什舒亚尔应该是我的,是我的!姓薄的那家伙,有那点配得上她?论家世,论地位,论出身,论种族……就算是论陪伴的时间长短,那也是我样样优先,凭什么凭什么最后出现的他,反倒被罗什舒亚尔看上了,被罗什舒亚尔家的那些老东西给看上了!你说,你说,你们说,罗什舒亚尔家的人,是不是都是瞎子,放着我,放着青年才俊不选,偏偏选了他!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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