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雷冀与滕号一相互对峙,考虑到先前发生的事件,谁都不敢率先发话。
过了许久,南歆爱紧蹙柳眉,没好气地问道:“漫游同学,你身为班上的学习尖子,不好好在家学习,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雷冀巴不得有人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听到南歆爱的发问后,他微微一笑,回应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想出现在什么地方,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吧?”
“你这魂淡……”
滕号一将赌桌推至一边,恶狠狠地威胁道:“小爱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说话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
“呵呵……如果我说不呢?”
不知从哪里借来的胆,雷冀高翘起二郎腿,对一边的社会女郎笑道:“抱歉,由于外界原因,这场游戏只能作废……”
“不……不打紧,嘻嘻……”
社会女郎见滕号一身后跟着众多保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眼见着她离开现场后,滕号一命令发牌员找来新的赌桌,用拳头轻轻敲了下桌板道:“我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再和你这个异端大动手脚。是男人就用卡牌决胜负吧!如果你赢了,我给你十万现金……”
说完,滕号一让从者取来一个皮箱,在雷冀面前公然开启。箱子里置放着一沓又一沓崭新的钞票,雷冀见了,忍不住动问道:“如果我输了呢?”
“呵呵,输了?”
滕号一拍了拍手,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识趣的人……如果你输了,不需我动手,你亲自去学园教务处办退学手续,如何?”
“这……”
雷冀将沸腾在咽喉的唾沫强行咽下,他深刻地意识到,这是滕号一有心编排的话剧,若是赢了,他将翻身穷人把歌唱,若是输了,他将一无所有……
“你的条件,我愿意接受……”
雷冀是个不服输的人,自然不会轻言放弃。双方在赌约上签了字,正欲开始游戏,凯人与雪织赶到,怒斥滕号一道:“滕少,成天欺负弱势群体有意思么?”
“弱势群体?小哥哥,你仿佛看漏了什么……”
滕号一知道拓海家的背景深不可测,只好心平气和地回应道:“这个漫游雷冀多次骚扰我的女朋友,还当着她的面把我打了,你说,记仇的我能不好好报答一下他吗?”
“有这种事?不管怎么说,雷哥也是我们的人,看在两家势力互不干涉的份上,你放了他,我来向你赔罪……”
“哎,请等一下。”
雷冀拉住正准备躬身的凯人,强行作出笑容道:“我只不过想和滕总玩个游戏,何必这么较真呢?是吧!滕总!”
“就是,能用一场赌博解决的事,何必涉及暴力呢?”
二人无视了凯人的劝阻,强行开始游戏,凯人还想说些什么,雪织拉扯住他的手腕,轻声说道:“让他们玩个痛快吧!不论输赢,后事都交给我们来处理,好么?”
凯人无奈,只好点了点头,站在雷冀身后为其助阵,他想,如果没有邀请雷冀,或许今天也不会出现这种不必要的意外……
发牌员为双方送上饮料,见桌上无牌,便向滕号一询问道:“先生,请问你想玩什么?”
滕号一瞥了他一眼,泰然自若地说道:“我们是读书人,就用读书人的方式玩,比点数大小!”
“好的,先生。”
发牌员洗好一副不完整的牌,将其散落在桌面上。滕号一率先按住一张纸牌,对雷冀冷笑道:“规矩你应该懂,我们双方一回合随机掀开一张牌,五回合后,谁的点数大,谁就是这场游戏的赢家。”
“呵,这还真是简单粗暴啊……”雷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接受游戏的规则,然而……
“我先来!”
滕号一先发制人,抢在雷冀之前翻开了一张纸牌……红桃K,这张牌的点数位于最高列,压人一筹,只有同样的“K”才能与之抗衡。毫无疑问,滕号一在赌博上是个行家,对于他而言,不懂消遣的雷冀连萌新也不如……
雷冀心慌,挑了张牌,微微撬动其中的一角……黑桃A,如果拿这张牌与滕号一相比,那可称得上是一个天一个地。“K”代表着13点,而“A”只有区区1点,两者相差甚远,雷冀一度怀疑,自己的老家在遥远的非洲大草原,在那里,黑人们手牵着手,围着篝火……
“噗,你的手气还真是好呢……”
雷冀硬着头皮掀牌,除了凯人与雪织,在场所有人都笑得人仰马翻。滕号一招呼南歆爱坐在自己的腿上,放肆地兜揽着她的柳腰,笑道:“你是非酋吗?第一回合就抽到最小的点数……”
雷冀苦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永远地抛弃光明,然而,之后还有四个回合在等待着他,除了蛮干,他别无选择。
第二回合开始,滕号一很随意地掀牌,说道:“黑桃K,抱歉,我现在有26点了,领先你25点。”
“这……这么顺的吗?”
站在雷冀身后的凯人感到很不可思议,他微微俯身,偷看雷冀手中的第二张牌,然而,不看还好,这一看,凯人的内心瞬间破碎。
红桃A,雷冀手中的第二张鬼牌,看到这揪心的一幕,只要是内心脆弱的人都难以接受。
“雷哥,认输吧!后果由我来承担!”
凯人认为,运气这种东西建立于财富与权力之上,像凯人这类穷困潦倒的非酋,注定要被恶人踩在脚下,他所能做的,就是化干戈为玉帛,做到尽可能的讲和。
雷冀心灰意冷,质疑自己的人生为何会如此不幸,此时此刻,他顾不上面子,只能像败犬一样向滕号一乞饶,虽然只经历了两个回合,但胜负已分。
“滕号一,我……”
雷冀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微微举手,想要借此吸引滕号一的注意力,然而,胜劵在握的滕号一压根不看他,他想弄死雷冀,用最残忍的方式让他堕落……
突然间,一阵强风吹进赌场,推动电闸,使整个赌场陷入黑暗与恐慌之中。雷冀起身想要查明情况,却被无形的冲击力推向墙角,陷入昏迷,在那一刻,他的双瞳再度变成赤青两色,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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