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有时在过度劳累之后,腰酸腿痛,精神不振,好像身体被掏空。(选自某肾宝的广告)不吹不黑,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雷冀再好不过。
“呃,这里是哪?天国?还是……”
望着自家落魄的天花板,雷冀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空间异常的狭小。他抓挠着头皮,闷声自语道:“我记得我在和滕号一赌钱,为什么没有后面的记忆呢……”
“哟!原来你没有断气呀……”
卧室外,一个长发及腰的倩影出现在了雷冀眼前,她挥动着手中的打蛋器,一脸镇定地问道:“昨晚睡得舒服么……”
“呵,自己的床,无论用什么姿势睡都很舒服吧?”
雷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雪织道:“落叶同学,几点了?”
“下午三点,恭喜你,你已经旷了整整六节课,再过一会儿就放学了。”
“纳……纳尼?”
雷冀一手抓来床边的闹钟,确认雪织说的是实话后,他用拳头捶了捶脑袋,又问道:“那落叶同学为什么没去上课呢?”
“这个……”
雪织想了一会儿,答道:“把你带到那种地方,让你遇险,我和凯人要负起应有的责任。早上是凯人一直在照顾你,所以……”
“所以下午就轮到妳了?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面对雪织的回应,雷冀默默地往嘴里塞了把狗粮。他坐在床上发呆,发闷,可就是回想不起自己昏迷的过程,曾几时,他认为自己得了无药可治的重度抑郁症,严重到可以扭曲自己的记忆与意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雪织将炒好的小菜一一呈上,望着餐桌上那些喷香的食物,雷冀略不好意思地笑道:“让一个大小姐亲手为**丝做饭,真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你是凯人的朋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我的朋友……”
雪织坦然自若地将好菜好肉夹入雷冀碗中,一边夹,一边好奇地问道:“昨晚那场比试中,我和凯人亲眼看到你抽到了两张‘A’,你是怎么做到偷天换日,用四张‘joker’反杀的?”
“哈?有这种事?”
雷冀听了之后一头雾水,只好向雪织请教昨晚发生的经过,当他听到自己战胜了滕号一,拿到那十万块钱现金时,他一度认为自己活在梦里,眼前的雪织不过是脑补出来的假象而已。
“嘀嘀嘀……”
正当雪织讲到关键点时,餐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像是在抱怨主人对它的孤立。
“对不起,我接一下电话。”
“请便。”
雷冀将手机递给雪织,自己则大口大口地嚼咽食物,然而……
“有这种事?”
雪织的诧异声充满威慑力,让雷冀咽喉中的食物停滞不前,难以下咽。过了一段时间后,雪织放下手机,一脸漠然地问道:“我带来了两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喂!这听上去好像不是选择题呐……”
雷冀拍了拍胸口,故作镇定道:“先说短的吧!我听着呢!”
“好的。”
雪织深吸了一口房内污浊的空气,随后缓缓吐出道:“据班上的同学所说,滕号一和南歆爱昨晚在宾馆住宿,十有八九是去滚床……”
“打住打住,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投降。”
雷冀的眼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自上初中以来,他一直暗恋着南歆爱,平时省吃俭用,为的是多买一些礼物给她,博取她的注意力,可现在……
雪织情知自己失言,却不好意思把泼出去的水再度收回,眼见得雷冀陷入悲伤之中,她轻叹了一口气,用右手抵住太阳穴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恕我直言,漫游雷冀同学,人是一种多变的生物,他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刚才的话我还没有说完,南歆爱和滕号一发生关系后,滕号一转眼间就提出分手,这样一来,南歆爱也成为了茫茫受害人之一,从富贵到贫穷,说白了也只是一念之间。听说,毫无保留的她只能通过肉体交易来赚钱,和我们一样,她今天也没来上课。”
“这……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样堕落了?”
雷冀放大瞳孔,不住地发出叹息。雪织见他流露出生无可恋的眼神,内心甚是过意不去。她耸了耸肩,从容地说道:“这第二个坏消息是留给我的,你的青梅竹马将在十分钟内到达这里,我想,听闻消息的她一定给你带了许多补品。”
“武凝?喂!这算哪门子坏消息,妳也太瞧不起人家了吧?”
对于雷冀而言,心凝和雪织是他屈指可数的女性朋友,无论谁说她们坏话,他都会做好随时拼命的举动,可现在……
“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有男朋友的我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传出去对我和凯人的家族负面影响很大……”
雪织双手托腮,借此遮掩住自己脸上的红晕,雷冀恍然大悟,便主动提议道:“在妳的照顾下,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一餐之恩,来日再报,为了妳的家族着想,请妳赶紧离开吧!我来处理后局……”
雷冀此言正对雪织心意,她起身收拾好书包,像贴心的保姆那样叮嘱道:“我在床头柜里放了一些防记忆衰老的药片,记得按时服用……”
“知道了知道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雷冀起身送雪织出门,然而,未及十步,道路的另一边便出现了心凝的身影,以及那根显眼的盲人手杖……
两人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宠溺心凝的雷冀生怕她过马路时会出现意外,便主动迎上道:“武凝,什么风把妳给吹来了?现在还没有放学吧?”
“雷冀哥,我……”
心凝紧握手杖,略紧张地问道:“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话想对你说,你能让我进屋吗?”
“呃,当然可以。”
生怕给他人戴绿帽的雷冀早已忘记了平时的礼仪,面对眼前单纯到极点、纯粹是来做客的心凝,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毫无情商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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