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从傅西山那得了两个嫩花娇蕊早把卢飞燕忘到了九霄云外,直到亥时末,第一轮鏖战结束中场休息时他才忽然想起了李默,一面笑他迂腐和傻,一面又有些心疼他,就吩咐侍从把本来为自己准备的“午夜新娘”送去给李默。
搁在往日李默会拒绝他的好意,并在第二天骂他一顿,但这一次李默在泡脚的过程中打了一个盹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精力正充盈,被个气质美女一挑拨,一时春心荡漾动了凡心。
卢飞燕是个聪明人,她自然知道自己体质柔弱不是李默的对手,所以她的计划是牺牲色相靠近李默,趁其不备咬下他的老二,趁他剧痛难忍之际,再用自备的武器捅杀他。
计划是严密的,行动是果决的,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只可惜百密一疏,关键时刻被自己头上的发卡暴露了身份。
李默一旦有了防范,她精心谋划的刺杀计划便不能实现,卢飞燕临机决断,立即暴起跟李默拼个鱼死网破。
事实证明,她没有跟李默拼命的资本。
现在她已经一败涂地,像一头待宰的羔羊,也是她心性要强,竟还能站着说话。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家世,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怕?!”
“我能打下徐州,赶走你父亲,难道皆是运气?徐州品级以上官员的底细我都了如指掌。周夫人,你冒死来行刺我,可曾想过后果是什么?”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好大的口气,以你的罪行我真的可以剐了你。”
卢飞燕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继而浑身发抖,她这一辈子养尊处优,擦破点皮尚且要哭上半天,真的一刀一刀把她剐了……
她忽然气短,肌肉忍不住抽搐起来,面色灰白如死灰。
然后,她就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李默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她的腰很细,身材很不错,长的也过得去。
而李默也不是食素的猫。
深夜,卢飞燕从昏迷中醒来,她感到有点冷,一瞬间竟以为自己身在地府,她呜咽欲悲,但裹在她身上的军毯告诉她,她还活着,只是身体遭受了玷污,那个禽兽趁她昏迷之际无耻地玷污了她。
他真是个禽兽,不,他简直禽兽不如。
不过她很快就冷笑了一声,自己的计划并未完全失败,他既然要了她,那她就还有机会。
外间的灯亮着,那个禽兽不如的杀人魔王深夜还在看书。卢飞燕没有找到自己的衣裳,所以就裹了李默的战袍。这袍子并不合身,而且上面有他的气味,这气味很浓烈,让她心生厌恶,但现今她也只能忍耐。她的身份已经被识破,再想刺杀他不啻凡人登天,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见机行事,首先博取他的信任,留在他的身边。只有接近他,她才有机会。
李默自己为自己处理了伤口,他久在军旅,这点小伤不必兴师动众。
卢飞燕进来了,一脸的幽怨,但他知道这是她刻意装出来的,她的目的是博取他的同情,只要他心一软,她的计谋就得逞了。
那支刺伤他的铜钗就放在他的桌子上,血迹已经擦拭干净。
卢飞燕瞅了一眼,他也看了一眼。
彼此间会心一笑。
李默放下书,靠在太师椅上,说道:“你父亲去江都了,你不要信那些谣言。”
卢飞燕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默道:“你不必相信我,但事实会证明一切。你现在听我的,乖乖回战俘营。若你父亲心里还有你们,将来归顺大夏,你们自然会得到赦免。反之,你们可能会被籍没为奴,但罪不至死。”
卢飞燕内心极度失望,却故作惊讶道:“你不杀我?”
李默道:“我不杀跟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先委屈你一阵子,改日自会有人去安排。”
李默已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两名卫士进来,带走了卢飞燕。
第二天中午,小七才来见李默,精神萎靡,睡眼惺忪,见李默精神尚佳,却不提昨晚的事,于是嘿嘿一笑,以为奸计得逞。
忍不住问:“那妞还过得去吗?要不就找个宅子先养起来?”
李默道:“你就不怕将来你的姜鸢姐找你的麻烦?”
小七嘿了一声,忽然一惊:“你真想养她?嘿,老猫到底不是吃素的。行,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了。另有件事跟你商量,你能不能跟傅帅说一声,我把那两个人还他,叫他折现给我?”
李默道:“一夜夫妻百人恩,你怎么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小七道:“不是,你不知道,那两个小妖精真是剔骨的尖刀,昨夜一战,我至今仍然腰疼,真的是吃不消了。可若人在我的手上,那我也只能舍命陪美人了,你不想我死对吧。”
李默道:“人,你自己送回去,他若不收,你就在鬼市上卖了。年轻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女人嘛,随便玩玩,不要陷得太深。”
小七道:“你这话我记住了,将来一定原封不动地转告姜鸢姐。看她怎么治你。”
二人正说着,却见傅西山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哥,你怎么还在这?你不出城接新刺史啦。”
李默眉头一拧,昨天铁旗营教导团开班,他受邀过去讲话,空间萧震川是跟他提过说来了一位新刺史,说他名字时,校军场上忽然呼声如雷,他什么都没听到。那时候好几百人催着他上台讲话,他也就没再问,后来竟把这事给忘了。
李默道:“他是地方官,我在军旅,不见也罢。”
傅西山道:“哥,你搞清楚,你是经略使,统筹地方军政,新刺史到任你哪能不见。”
小七道:“傅帅,刺史跟经略使哪个大,有必要出城迎接吗,叫他自己来呀。”
傅西山瞅了眼小七,惊道:“李道远,你还活着,昨晚没被那俩娘们吸干弄死?”
小七道:“你说这话,真要是这样,你现在岂不成了一具干尸?”
李默问:“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是……”傅西山说到这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说,“你去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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