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司觉挥洒的蕴灵之力下,黥布有如冲破灵盖打通魂桥,大量新鲜魂力源源不绝的倾注魂体,使其有种涅盘重生的酣畅感。
对黥布来说,笼罩周身的蕴灵之力给了他十分钟的无穷能量。但对垂帘海的原住民而言,黥布却是一个披着‘灵魂法则’战甲欺负人的浑蛋,这根本是一场完全没有公平性的不对称战争。
秽邪老祖以秽邪之道证道,走的是利用凡界邪物及物质特性的道,如今却是以魂体存在于天地,垂帘海除了灵力充沛外什么都没有,秽邪老祖是倚无所依,困煞愁城呀。
本以为倚强借势而来,岂知却是意外损失波涛这名大将,身为带头人的长须男子深怕再次横生枝节,伙同其他伙伴远远退开,坐山观虎斗。
另一方,身为三环老大,魂力有如燃焰的炎焱急忙拜见司觉,他的声音和他粗犷外形一样豪放,他朗声笑道:“有客自远方来,自当倒履相迎,阁下直言想到涤凡碑一观,何不立刻动身一睹为快?”
戚凉见状,远远的冷哼一声。对手反应能力堪称一流,眼下秽邪老祖肯定免不了吃一顿苦头,但若是能先一步将这专收魂圭的小煞星引走,那么亏吃的再大,至少还能保住性命,戚凉暗赞道:“不愧三环之霸,临阵机变手段一流。“
司觉打从心底乐意接受这个提议,本来满心想的就是‘穿越’对异域的凡人世界充满好奇与向往,这也是他到涤凡碑的最终目的。司觉小头频点正要离开时,却又忽然回头向黥布叮咛道:“报仇别报一半,把欺负你的人全叫出来一次解决。”
司觉的叮咛有如醍醐灌顶,黥布眼露精光扫视人群,“你!拿鞭子打过我,还有你!居然敢用脚踹我,你!……”经过一番点名,有四个人被黥布叫出人群,空地中形成了一对五的局面,貌似以寡击众,但是黥布眼中充满嗜战的狂热。
司觉满意笑了笑,甩出一股拘魂之力包覆在黥布的虎王啸天槊上,然后道:“好好玩,结束后来找我吧。”然后随着炎焱引领,朝着不远处的涤凡碑出发。
炎焱心里苦笑却是不敢表现在脸上,动作是即殷切又积极,立刻领着司觉一伙上山,穿过另二道城墙和一条陡峭的石阶,直达山顶一个壮观的广场。
一路上司觉不断询问,炎焱等一行人也是知无不言,腼着脸跟来的戚凉一方则是深怕错失良机,抢答着司觉所发出的任何疑问。
“你们在凡界时,师门长辈或者是记录典籍,难道都没有谈过这垂帘海?”
得到尽皆摇头的答案,司觉以旁观者清的立场,说出了一个在场众人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既然没有人曾在事前得知垂帘海这处地方,由此可见一旦进入此地,就再也没有人成功离开过,否则又怎可能没留下半点警告或描述的记录。”
炎焱浑身灵火一阵晃动,可见其心情极不平静,他指着偌大广场方向,其中央矗立着一座九丈高的黑色庞然大物:“涤凡碑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修炼法则的界碑,在它之前,我们只是摸索法则的一介凡神,只有成功通过了涤凡碑的考验,我们才能上天阶接触真正的法则。然而我们都是失败者,我们被我们一心所追求的真正法则所禁锢,真是讽刺啊。”
此时几里外的三环入口处传来几声灵爆声,几道魂圭如高空烟火般激射上高空,炎焱等人见状一阵苦笑摇头,司觉则乐呵呵笑道:“只飞上去四个,还差一个魂圭在苦撑呢。”现场气氛陷入一片难堪与尴尬。
众人中唯有葛耷与司觉相识较早,葛耷打破尴尬恭敬道:“我们这些受困的人都不曾接触过高端法则,而您不同,被高端法则戒护的涤凡碑能阻止我们靠近,却不一定阻得住您,或许您可以试试……。”
葛耷说出了大家的殷切期盼,许多以前看不起他的人,如今对他的看法也立刻改观了,光是他坦言出大家的想法,无形中他的‘江湖地位’就提高不少,相信司觉离开后,他的日子会比以前来得好过许多。
司觉磨蹭了半天就是不发一语,众人则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出声打扰。
近距离下观察涤凡碑,这块九丈怪石被一股莫名的魂力所笼罩,司觉认为这股莫名魂力若是硬要将它归类,那么它应该和属性无关。司觉隐约感到这股魂力是有主人的,彷佛它出自某人之手,并留下了某人的灵魂印记。
若猜测属实,那么这里不就是一个‘私人’牢狱?
这个推测太过骇人,若这里真是某个人私设的‘牢狱’,那么此人的地位与能力一定比垂帘海这些魂体要高不少,自己若擅自行动,岂不是形同一种冒犯?
司觉对于‘穿越’一事,再也没有先前那么乐观的态度,他谨慎询问道:“若是有人想为难你们,那么他要具备什么地位和能力?你说!”司觉手指青禾仙子,似乎认为这个气质出众的漂亮姐姐说话较为可信。
被意外点名指定回答,青禾仙子有点局促不安,酥胸一阵起伏后她娇声答道:“我们自称凡神,其实不过是妄自尊大罢了,神之一字,全是凡人对我们的敬畏尊称而已。”
听到这里,有些人神色赧然,有些则是神色难看,明显表达不以为然。
青禾仙子对于他人的态度颇为顾忌,她眼神有些怯怯,嗫嚅再道:“我们只算是修炼略有小成,在我们之上仍有许多大能,他们都是通过涤凡碑的考验而成为阶神,阶神也分等阶,所以……只要是阶神,都可以轻易为难我们,在他们阶神法则之下,凡神连半点反抗机会都没有。”
事关重大,司觉换了另一个角度设想,适根究底的再次问道:“你们是不是犯过什么错?或是得罪过什么人?”
青禾仙子娓娓细道:“在凡界教派林立利益纠葛,难免发生争斗,不过这都仅限于同一层次的纠纷,在阶神眼中,连穿了,我们连得罪他们的资格都没有。至于犯错的可能性则是可能的,但也不致于全部人都犯下同样的错吧?在这里我看到了许多失踪多时的前辈,和我同一辈的修炼者也几乎全在这儿,然后就是无奈的看着晚辈们一个一个也进到这里,所以……。”
青禾不敢明指司觉的思考方向错误,但其言下之意却是完全推翻司觉的猜测。
“好吧!我没别的问题了。”司觉有些意兴索然,神情难掩失望道:“我想自己在这里摸索一番,葛耷一个人留下,其它人就各自忙各自吧。”
满心希冀没得到预期的期待,戚凉一脉倒是还好,炎焱这票三环的人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下逐客令,心中那份酸楚实不足为外人道。奈何情势比人强,众人虽是一一告退,却又不敢离开太远,为免自己错过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能在外围静候奇迹的出现。
在教啸等甲兵的戒护之下,司觉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冷静思考,他缓缓地走向涤凡碑。
何其有幸能够亲身经历穿越?既然得到了机会,难道就停步在这个类似监狱的垂帘海?明明抽中大奖,却不能出面领奖,任由性情再豁达的人,遇到这等窝囊事也会感到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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