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觉脑里有关虫族的讯息,全都是来自乍都的授予,乍都又岂会不知司觉打什么主意。
虫族天性悍不畏死,一旦遭遇避无可避的死亡威胁,它们往往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元魂离体,由于虫族灵魂只能朝凝实修炼,所以每一个虫族元魂都是高压后的凝练能量,一旦自爆,不但杀伤范围大,越阶杀敌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就算敌人魂力强大,足以压制虫族元魂遏阻自爆,那么虫族另一招绝户之计便是‘散魂化茧’,将元魂所有能量形成一个光茧包覆虫体,一旦肉身吸收这些能量,虫族的能力便会产生变异,化身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杀戳凶器。
无须思考,也不需抉择,吸收了元魂光茧的虫族一生都将成为族群的死士,成为虫族最忠实的护族傀儡。
乍都愠怒道:“别说我现在只是一道分魂,就算我本尊在此,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制住虫族元魂自爆,更别说逼迫虫族‘散魂化茧’,所以我劝你打消这个念头,我没那实力帮你……。”
“大叔你别穷紧张,别的我不敢说,但控制虫族元魂嘛,我还是有办法的,你放心好了,我可以自己搞定的。”司觉拍着胸脯,充满自信的做出保证。
‘魂域’二字忽然从乍都思绪中闪过,是了!这小p孩能被那个人钦点相中,不正是因为这个小子拥有得天独厚的‘魂域’。
这种仅止于传说的特殊能力到底有多强大,乍都并不明瞭,他忧心道:“灵魂一道是一个极其艰深且又冷僻的道,在怖冥界域并没有太多有关它的描述,你修练过有关灵魂的功法吗?”
司觉没心没肺的看着战况,只见雾淞和马骥在外围防堵,再进一层则是黥布大开大阖的方天画戟漫天飞舞。
本就负伤在身的虫族,再加上变身中断的自身反噬,正可谓是伤上加伤。负隅顽抗的虫族一心想摆脱困局,无奈教啸的近身缠斗有如附骨之蛆,妄图脱身简直是难上加难。
司觉满意的舔着嘴唇,这才回应乍都道:“我那个世界哪来什么灵魂功法,大叔你若有,可不可以传授给我?要不然其它的也行。”自从体认到自身的不足,司觉恨不得像海绵一样,对于任何有助成长的知识,尽皆来者不拒的全面吸收。
以乍都在这片大陆的地位,说他是个移动图书馆也不为过,未等司觉说完,另一份资料流迅速传到脑海,由于内容不多,司觉一下子就全部消化完毕。
乍都有点拿不出手的忸怩羞惭,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对你可没半点藏私,只是……灵魂法则懂得人太少,所以……。我给你的这一份还是战场上得自域外敌人的战利品,谈不上高深功法,你就凑和着用吧。”
“织魂残经?啧!这功法并不完整嘛!”司觉一面咀嚼其中内容,嘴里不忘数落着不满。
拿不出好东西来,自恃身份的乍都难免恼怒,只好转移焦点没好气道:“那只虫撑不下去了,你还在这里穷嘀咕。”
经乍都提醒,司觉刚好看到最后一幕。
为了闪避黥布一记风卷残云戟法,虫族一个分神,被教啸覻机发动的剪刀腿给夹倒在地,随即雾淞、马骥奋身扑上,连同教啸的关节技加诸于身,只听到咔啦骨折声连响,大势已去的虫族只能恨恨的仰天翻倒,再也无力凭自身之力站起。
黥布双目眯成一线,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道:“就剩左腿没断,未免太过孤单,断吧!”语罢,方天画戟猛地往虫族左腿关节一敲,骨碎之声再次响起,虫族痛得嘶嘶痛呼,网格复眼硬是怒瞪着黥布,恨不得将黥布这个反骨小人挫骨扬灰。
搞定虫族后,司觉顿时陷入两难,飞碟门洞就在眼前,到底是先整治这浑身是宝的虫族?还是先进入这令人神往的不明飞行物里一睹为快?这谁先谁后,实在令人好生为难。
一番心理挣扎后,司觉忍住好奇,决定先解决虫族这个令人不安的未爆弹。
跳上岩顶平台近距离观察虫族,司觉不得不赞美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抉择。
他从虫族手腕上看到一个相当突兀违和的物件,那是一个散发高度科技文明气息的金属手环,寸余的宽的手环,薄薄的厚度,像极了地球上的可穿戴式电子装备,司觉直观认为这东西必定和飞碟有着极高度的关连,于是他第一时间将这金属手环剥下,据为己有。
虫族看着人类小孩将手环侵呑,戴在了自己手上,然后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他已然明白这个小孩是这群人类的首领,在失手被擒的当下,可以随意掌握自己生死的人类异族。
事前在脑海中做了多次演练,司觉堪称驾轻就熟,他指着不远处那尸骨未寒的人类尸首,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话,你认为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对得起那些枉死冤魂?”
同一时间,在司觉魂念示意之下,教啸配合的踩住虫族的脸,羞辱的以鞋底磨蹭虫族的颜面与尊严。
虫族嘴里发出吱嘶、吱嘶嘶……,众人虽然不懂虫语,但无碍大家理解其中所包含的愤怒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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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饶?你干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还妄想能活下去?”
虫族上半身扭动,闪开教啸来自鞋底的羞辱,吃力的抬头说道:“吱吱、吱嘶……吱吱吱。”
司觉表情严肃,扭头侧耳聆听,一会儿失笑摇头,一会儿呲牙怒视,俨然一副精通虫语沟通无碍的模样。
“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司觉一脸鄙视喝斥道:“亏你还是虫族的爷们男子汉,居然用妻女来换自己一命,我凭什么相信你老婆是美女,瞧你这长相,我打死都不相信你女儿会你口中的美少女。”
虫族足足有三秒时间眼神呈现失焦,三秒过后,虫族忽然大力挣扎,后脑连磕岩台,大有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决绝。
同时一道前所未见的怪异灵魂波动试图与司觉接触,司觉心中暗道:“原来这就是虫族灵魂波动的频率。”
司觉不动声色,一方面偷偷接收讯号,另一方面却是诈作恍然未觉,精湛演技完美体现。
“说!你们一共来了几人?”司觉换个问题继续逼供。
“吱吱嘶嘶……。”
司觉听罢,转头向教啸说道:“他说你是个人类软脚虾,你打不过他。”
银色骷髅头只是微微点头,让人有种怒极反笑的错觉,教啸脚底则再次蹭向虫族脸面。
“说!你们来的都是哪些人?”司觉再问。
“吱吱嘶嘶……。”古怪虫语让众人有如鸭子听雷,不知所云。
司觉看向雾淞翻译道:“他说瞧你一副熊样,指你是个无胆孬种。”雾淞听罢,狠狠地踹了虫族一脚。”
“马骥,他说你力气就像个娘儿们,问你是不是没吃饭,他还说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这话似乎踩到马骥痛脚,他怒火中烧的朝虫族断骨处一踩,碎骨磨绞的声音令人闻之牙酸,虫族则是痛得再次以头砸地,发出咚咚撞击声。
这纯粹是无中生有,这摆明是阴谋陷害,身为尊贵的虫族战士,平生绝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虫族仰天长啸,口器又发出了吱吱嘶嘶的虫鸣声。
司觉又是一脸专注再次倾听,听罢,司觉视线缓缓移往黥布身上,欲言又止般地抿唇不语。
见司觉视线投向自己,黥布脸色不善问道:“是不是他说了我什么?”
司觉咬着下唇,竟是一副你逼我说,非我所愿的无奈表情,“那虫族说你全身红通通,还散发一种大姨妈的气息,他问你是否能滚远一点,他受不了那味!”
身染经-血秽物一直是黥布心中之痛,也是引以为耻的言论禁区,司觉当着大家的面再度提起,黥布鼻翼翕动、双目尽赤。
司觉见状不但未见收敛,反倒还落井下石补上一句:
“他还叫我代他问候你全家,并向你家所有女性家属表达诚挚邀请……。”
司觉表情严肃语气庄重,然而教啸等三人却是双肩抽搐,浑身盔甲因抖动而发出当当轻响。
面对无良小屁孩的胡乱翻译,虫族气得网格复眼一阵缩放,眼眶竟是逐渐湿润,隐隐还泛出泪光。它口器吱声不断,有如蒙受窦娥之冤般,怒指司觉的手则因为情绪失控而不断颤抖。
全家被问候的事黥布可以忍,女性家眷被诚挚邀请,这事无论如何都忍不了,黥布恼恨的瞪了司觉一眼,满腔怒火却是转发在虫族身上,方天画戟化身苍蝇拍,啪啪啪!朝着虫族全身上下连番招呼。
终于崩溃,对于这一伙指鹿为马搬弄是非的奸诈人类,虫族战士终于放弃所有对话的可能,它一声尖嘶厉吼,其声之凄厉,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随着厉吼声,虫族额际眉间裂开一条缝隙,其内透出幽幽绿光。在虫族痛嚎之声伴催化下,裂缝逐渐变大,一颗翡翠绿的光球由虫族颅内闪电般窜出。
刹那间,岩台众人皆被一股森然绿光所笼罩。
也不知是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受到惊吓,亦或是绿光映射所致,众人脸色发绿一片惨然。
一股誓死如归的执念,冲击在场所有人,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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