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系门徒在自己的神明眼皮之下宣告团灭。
当神明发怒时,众人方知元素魔法居然有这等威力,方圆百里,所有土元素尽数被抽离至近乎真空,元素密集程度,浓稠成液,此等浓度所形成的土系魔法,堪称毁天灭地。
当第一波爆烈流星雨冲向翠玉螳螂时,司觉反应奇快,纵身一跃远远跳开。
砰隆炸响,剧烈爆炸刮起狂猛气浪,狠狠的刮掉一层地表,司觉也冷不防的被掀飞出去。
爆烈流星雨仅是第一波攻击,然而战果却是丰硕的出乎意料,先前毫不费劲便呑噬掉土系法则的螳螂,面对魔法却是不堪一击,仅仅一个照面,螳螂法相已是千疮百孔,奄奄一息,根本撑不到下一波攻击,它便啵的一响,法相溃散的重新钻回虫人体内,消失得不留半点痕迹。
胜利有时得来得太过容易,带给人的不一定是喜悦的情绪,相反地,比如铁塔男子如今满脸发黑,满心懊恼后悔莫及。
“难不成这是一场骗局?”
什么异域虫族,什么天阶神明,竟然一切全是装神弄鬼的把戏,更可恶的是,身为地位尊崇的土系神明,自己竟然中了计,自绑手脚的看着自己门徒信众一一死去。
身份地位越高,这种被戏耍的耻辱越是难以容忍,这份耻辱,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竟敢戏耍本神,竖子小贼,你万死不得赎其罪!”
铁塔男子怒喝未息,第二波爆烈流星雨先是凝空静止,而后凌空转向,竟是无须任何加速过程,直接以破风呼啸的高速,猛烈朝着司觉轰去!
“没想到竟是装神弄鬼,戏耍神明,简直向天借胆呀!”
“惹怒神明,实在太不智了,这家伙必死无疑!”
面对神级的魔法攻击,虫人并无众人想像中的慌张与绝望,是悍不畏死?还是有所仗恃?虫人骈指念咒踱地连踩。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各路天兵天将速速前来助阵!”司觉将华夏电影中的道士台词全盘复制,实则暗地以魂念向乍都雪娥两人传达求助要求。
且说观战众人,有如同看待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各种负面眼神杂沓纷陈,有怜悯、有不屑、有鄙视,“把召唤神明拿来当玩笑,逃不过神罚天谴的疯子。”
收到司觉的求助要求,雪娥身形微微一晃,看似有意出手,但最终还是打消主意,依然俏立一旁坐壁上观。
暴烈流星雨来得好快,转眼间己临近扑面,忽然!一声无奈叹息压过魔法声浪,那一声叹息包含浓烈的情绪,那是一种被迫之下出于无奈的沮丧情绪。
一个顶着杂草般乱发的男子法相赫然现身,此人便是乍都是也。
乍都分魂一现身,暴烈流星雨有如尖叫时被掐了喉咙一般,咯的一声全部垂直坠落于地,就连高速移动的惯性都被扼杀。
乍都回头,狠狠的刮了司觉一个白眼,再回身愠怒的瞪视铁塔男子。
“堂堂神祗,居然对一个凡人出手,还迫得老子我无奈现身,你最好已做好承受代价心理准备。”乍都以苦大仇深的方式横空出世。
“那小子真的召唤出第二个神祗!”风系一脉,卖友叛逃的黑豆失声惊呼。
各系修炼者无不心想“修炼多年,争取这个试炼,无非就为搏一个晋见神明的机会,半生无缘得见,如今神明接连冒出来,这试炼太值了!”许多人都莫衷一是,全有着类似的共同想法。
遽然地,又一个神明法相现身,而且还是人族之神,黑塔男子错愕之情不禁转为勃然大怒,“又是虫子又是人,故计重施的戏耍本尊,辱我之甚,忍无可忍……。”
黑塔男子虽是口头上说不信,可是对方轻易破解‘暴烈流星雨’的魔法却是事实,光这份中断他人魔法的高明手段,足证此人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黑塔男子显得有点进退维谷,乍都却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消极心态,于是双方你看我、我看你,迟迟未有动作。
小孩打架,背后有人可以当靠山,这要比自己往死里打要来得更让司觉亢奋,司觉昂起下巴对着铁塔男子,言下之意无非你奈我何,然后以魂念向乍都撂下一句“交给你处理了!”,便转身朝火系一脉所在行去。
接下来的目标便是头戴红巾的那四个家伙。
看着虫人朝己方走来,火系一脉无不严阵以待,心道这虫人实力强横又古怪,其背后靠山更是令人咋舌,这样的麻烦人物避之唯恐不及,如今对方主动寻衅上门,就算神柱在侧、脚踩光环,火系众人还是免不了心里打鼓,戒惧不安尽形于色。
司觉走至阵前便止步于临界线上,他脚踩三七步,斜肩歪脸,食指虚点四个红巾门徒,接着食指抠抠,言下之意大概就是“弱者若干,我只揪这四个人打。”
神态说不尽的嚣张跋扈,赤果果的小人得志,俨然一副仗着背后有人的人模狗样。
雪姬丫头忍俊不住,掩嘴笑道:“还真给娥姐姐说对了,这怪家伙真是咱们自己人,只不过这家伙好猥琐,让人看了心里就来气,嘻……。”嘴里说来气,小丫头却是咯咯直笑。
雪娥闻言,嘴角将笑未笑,清冷的风格依然把持。
有别于雪系一方的欢声笑语,火系一方则是面色凝重,几个火系门徒交头接耳后,一名脸上带有刀疤的年轻男子似乎取得支持,领着几个同伴排开人群,走近绝对守护的图腾神柱。
炎召怒看着同伴走来,扬头向着刀疤青年开口道:“添龙师弟有事?”
叶添龙拱手施礼后道:“所有人经过商议,推举我向师兄进言一二,故斗胆前来,还请师兄见谅。”
炎召怒身为领头之人,临战之际,底下之人挟众进谏,他何尝不知来意非善。炎召怒脸上不动声色,单手一挥,“有事请说。”
叶添龙似乎蓄势已久,将说之事早已成竹在胸,开口便道:“昔才混战之际,我方实力犹在他人之上,然而师兄却果断祭出门中神柱,嘿……,师兄弟们全都理解师兄心中顾虑,无非不想和雪娥及雪系一脉种下生死仇恨。”
叶添龙话中之意,明显暗指炎召怒为了个人私情,擅自动用门派重要战略资源,指责之意,明眼人一听便知。
向来以大师兄炎召怒马首是瞻的李良踏前一步,不顾炎召怒阻止抢道:“这次试炼是由宗主指派大师兄负责,其它人凭什么说三道四。”
叶天荣冷眼瞧了李良一眼,脸上的刀疤让含怒的表情更显狰狞,他忍怒续道:“师兄弟们私下有了决议,大家认为现在局势比刚才更为凶险,既然刚才师兄都能果断动用神柱,为何现在却是踌躇不前,久久不见召唤神灵助阵?”
炼制一根神柱,所耗资源极其惊人,以举国之力,也要耗尽数十年的国力与珍藏。虽说火系神廷御下凡国甚多,但是神柱仍是各派门中列管的至宝,一旦启动召神仪式,神柱本身蕴藏的灵性大失,如此重大消耗,动用与否,势必经过极其慎重的评估,非关生死危机,绝不可能轻易动用。
炎召怒听了提议,只是沉吟,未做决断。
脸色闪过一丝不耐的叶天荣再度开口,“为了师兄与雪娥姑娘的交情,你可以果断祭出神柱,现在事关兄弟们的安危,你倒反而没了决断的魄力,数十条兄弟性命难道比不上一个女人重要?”
如此诛心的指控,令炎召怒颇难招架。一旁的李良又一次抢白说道:“别为了收买人心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谁不知道土系一脉全灭,其中一人便姓叶,那人便是你叶天荣的堂弟,你心中不忿,想替自家堂弟报私仇,想报仇你干嘛不自己一个人上,动用神柱替你报私仇,你倒是想得挺美的呵?”
只见刀痕有如血色蜈蚣般的蠕动,叶天荣心中愤怒可想而知,为了平息纷争,炎召怒深吸一口气后道:“传令下去,各人谨守岗位,召唤神明仪式未完成前,谁都不许擅离职守。”
火系一脉迫于虫人之威,总算决定启动召神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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