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高渐离?”如雨感到不可思议,内心有点激动地问道。这时高渐离抬起了他的头,纤细的长发下,是一张英俊的脸庞,连程依看了,都感到心头一震。
程依看着如雨,如雨的脸颊泛着红晕,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见到心上人一样。程依的心跳加速,他感到大事不妙,自己的心上人被这个叫高渐离的家伙迷倒了。
程依虽然听过高渐离击筑的典故,却从未在任何史料上见过他的画像,如今见到真人,他开始相信一个男人的外貌也可以用如花似玉来形容,高渐离的脸是那样白净,几乎不沾一丝血色。可正是这种高冷的气质,对女孩越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吸引。
“高渐离公子,快带我们去休息吧,我们很累的。”程依横身插在高渐离和如雨的中间,眼睛看着高渐离,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做出妩媚的表情,尽可能的吸引高渐离。他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可是他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一定不能让如雨迷上高渐离。
高渐离只是颔首微笑,他如同一个绅士,伸出自己的右臂,然后露齿吐字:“有请。”
高渐离那风度、那气质,让程依感到惭愧无比。高渐离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程依从刚才细节看出他受过良好的教养。程依想了想自己,自己就是一个抠脚大汉,举止粗鲁的世俗之人。如果要如雨在他和高渐离之间作出选择,结果可想而知。
敏感的程依喜欢多想,尤其是在感情的问题上,虽然在此之前姜子牙曾经劝说过他,可此刻他却把这些警告抛到九霄云外。
“姑娘,你怎么了,是有些气血不畅吗?”高渐离察觉出他的失落,然后关切地问道。高渐离的声音听起来是冷的,是一种绝不沾染半分俗气的高贵的高冷。
“求你别说了,我已经喜欢上你了。”程依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的心里对高渐离充满着羡慕和嫉妒,可更多的是恐惧。程依知道,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女儿之身,那一定会不可救药地喜欢上高渐离,而他所钟爱的闺蜜,正是女儿之身。
“姐姐,你不是说要给我找个合适的吗?我觉得高渐离就挺适合我的,你可不能和我争哦。”程依本来是想开玩笑的,可他发现如雨的脸色变了,如雨的脸上写满了醋意。
“姐姐,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程依感到心如刀绞,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尝试到心碎的滋味了,可他的心还是很痛。
“原来,我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程依说完,一把推开如雨跑了出去,他的眼眶是红的,但却没有流出眼泪,因为他的心,已经尝到了眼泪苦涩的滋味!
“程依,听姐姐解释!”如雨看着程依跑远,想要叫住程依,可是她的声音却是这样小,这样的苍白无力。也许她不懂,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关系就是如此微妙。
“让他去吧!”如雨想追出去,却被高渐离拦住。“我看他是吃醋了,害怕我抢了你。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呆会也好。”
“等一下,你怎么会知道吃醋这个词语?”如雨知道吃醋这个词语来自于唐朝的李世民,却没有想到高渐离也知道这个词语。
“这个世界是有十个召唤师没错,可说你们的世界到这里来的却不止十个。只不过是你们十个人赋有召唤师的使命,王一钻三铂四金五懂吗?”高渐离的双手背到身后,背对着如雨说道,现在让如雨感到高冷的是他那一袭长袍。
“懂了,懂了!”如雨点了点头,其实她似懂非懂,可是她却不好意思多问。在她看来,问的太多,要不就是理解力太差,要不就是愚昧无知。
程依跑出去之后,一路上心情难以平静,他感觉周围的环境很热闹,但是这种热闹却是在嘲讽他的伤心。他不是没有抱怨过自己的懦弱,自己的种种不完美,可是这些却并没有什么用。
程依有时候感到十分伤心,有些人得来爱情是那么轻而易举,却不加以珍惜,自己的爱情是求之不得,可是表白却总是被拒。
也许是伤的太多,自己已经习惯,所以每次受伤的时候,他总要找一处有水的地方,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然后倾诉自己的心事,诉说完之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一切悲伤都会随风而散,顺水而流。
这是高山之上,有泉水从这里发源,他因为伤心不已,便跟着泉水的踪迹,来到水流的源头。水源在高山之顶,那是一片不大的湖水,湖水晶莹剔透,又像一块宝鉴,倒映着天空、流云、飞鸟。
“守望着天空、大海和你的回忆!”这句词不知不觉从自己的口中说出。“为什么我的本命英雄是猴子,而不是大乔?”失落的程依捡起一块石头向水中抛去,水面泛起阵阵涟漪。那阵阵涟漪,仿佛就像程依现在的心绪。
“哎,你真的在这里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程依的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大喜过望。
“水兔?还能在这里见到你。”程依跑过去,一下子扑在水兔的怀里,然后哽咽抽泣。“你知道吗,兄弟!我受不这些委屈。”
水兔高出程依一个头,他是程依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这是一个类似于大白的人,个头高、脸蛋圆、笑容甜,他的身体微胖,在他的身边,程依感到很安全。
“你怎么啦,谁又欺负你了?”水兔的语气中充满孩童的稚气,可他比老年人更会深思熟虑,所以他的话,永远是安静平和,慢条斯理,听他说话,程依就能感觉内心被治愈。
“你的朋友是受了情伤,他这病啊,只有我这月姑能治。”程依刚才未曾注意,原来水兔身边还相随一个红衣少女。
程依揉揉眼睛,看到这姑娘身上尽是红线,他的内心一颤,莫非这姑娘就是红娘?
“她是?”程依问水兔。
“她是月老的女儿,管姻缘的。是她带我来找你的。”水兔的回答还是慢条斯理。
“对。”那红衣姑娘挽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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