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功力够深,就应该再跟上几句如“手足震颤角弓反张,短气自汗,这是燥热之状,前些日子一直都高烧不退吧”什么的。
这样一来,虚实掺半,肯定就更能糊弄住人,但关键是小白不懂这些医理啊。
在这方面行家魁首,当属游方的和尚。
与他们说点什么事儿,你听他啰哩八嗦的说上半天不带重样的,一通下来结果全是打的机锋,要落到实处一点都没,但事后再回过头来一联系,却是无论发生什么都又能关联得上,而且都还很有道理,这手本事就叫人不佩服都不行了。
这就叫术业有专攻,人家千多年来无数代人猫庙里就专门干这个的,别人比不了,即没这恒心毅力,也没这功夫。
老头子纵横江湖半辈子,才将将神仙话说的入了门,他这刚出道的菜鸟自然只能望望是前辈们的项背兴叹,但这并不妨碍他将这招数演一遍过场,而且看起来效果也还凑合。
上面两招一过就合成了个大招,“抬门槛”,就是自抬身价,顺道将事主忽悠得心焦气躁,巴巴的求上自己。
除此之外,也是为接下来的事情打个埋伏。
毕竟降妖伏魔,救危治难的活计,不管有没真本事傍身的,谁都不敢保证应手而解。将问题说得含糊些,困难些,治对了,那是我本事,您得好好谢我;治不好,那是病厄太深,这和人死灯枯一个意思,这事超出了能力范围,但我本人是有道行且尽了力的,您也还得谢我。
其实这倒不是小白存心要拿捏苗母,就像前面说的,自然然就用出来了,职业病。
由始至终,从小白拨开她头发开始,趟在病床上的苗妮一张脸都羞得通红,长这么大,还不曾和男性有过如此亲密、近距离的接触,心中本想躲闪,但还没等她反应,小白这边就已经完事。
而且一旁的母亲在她手上捏了捏,也就忍了。
又盯着苗妮端详了半晌,直到苗妮都有些局促了,小白才罢了。
实际那要这些个功夫,看上一眼即可,只是这等机会实在难得,小白这牲口借题发挥罢了,反正也没人懂,不利用白不利用。
这样的美色,以后可没机会让他这么紧盯着看,而且也许别人还觉得他这般才显得细致认真呢。
过足了色瘾,小白见众人对这专业术语一知半解,就又补充道。
“通俗的讲就是撞邪了”
戏演全套,即已演完,下面自然就进要入专业领域了,不然人家找他来干嘛。
“恩,对着我的眼看,对,就是这样,别眨眼”道。
也不管美女是否尴尬,小白双眼直直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在苗母的安慰下,苗妮才克服了羞臊,同意和小白如此近距离的对视。
看着看着,小白的眉头就微微囧了起来。
这次不是做作,对方眼眸中阴邪隐现,竟已有凝聚成形的趋势。
看来问题有些辣手啊,此时小白那还有平时的嬉皮笑脸,连先前如此近距离下被美女馨香芬芳的体香煦得飘飘然的神思都拉了回来,怔怔的发起呆来。
如此近的距离,男子特有的浓重鼻息喷在苗妮的脸上,而且双方彼此对视,小白明亮的眸子印得苗妮心慌慌的,都能在对方的眼睛里面,清晰的看见自己的模样。
而且关键是,这家伙还满脸猪哥的深嗅,苗妮白皙的脸都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这可真是冤枉了小白。
“喂,你看够了没有,你个死色狼”
一旁的萧可巧眼见这家伙又发起了花痴,恨恨的叫道。
萧可巧这句话,立即迎来了苗妮感激的一瞥。
小白端正起了神色,没有回话,顺势坐在了凳子上,拿住苗妮的臂膀,伸出食中无名值搭在她的脉门上。
这其实仍是他装腔作势,他要真能探脉,直接去干医生就得了,只是神棍这行当的,都有这个讲究,且不去不管究竟能探出几分,总要摆出一副济世救人,探脉问病的架势,让人把其与医者联系起来,起到信服的效果。
果然,小白这一拿势,见状,大家的眼中就多了几分期待。
当然,小白这也不是虚晃一枪,还是有目的,只是不在于问脉上面。
见势吆得够了,小白左手探出,把苗妮胳膊上的睡衣向上一撸,露出白藕似的一节胳膊来,换作右手顺着对方的虎口叉住,拇食指合捏在劳宫和大陵穴之间,双目微闭,竟闭目凝神起来。
在小白撸她衣袖时,苗妮本能的欲要反抗,但想起小白先前对视时,突然正经起来的神情,又有些犹豫,转而又想,反正只是握着手而已,也没有旁的,只当是看病,也就坦然了,只是心中究竟紧张,这番话自己信了几分都不明白。
女孩家的心思,最是琢磨不定,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估计连她们自己,都不一定分辨的明白。
小白此时却没空闲去想别的,屏气凝神,直到精气神都已凝练,这才右手掐作剑指,并指平放在对方的曲泽穴上,也就是手肘部分。
刹时,苗妮直觉得小白剑指所放位置,竟烫得疼人,深吸了口气,咬牙忍住了。这时她也明白了,她的这个同学或是真有本事的人,虽然也有点色。
如果她知道,这牲口曾打着拿她穿什么色内裤的消息去换取好处,不知会作何感想。
一声轻喝,小白剑指顺着曲泽至大陵,快速一滑而过,继而在太渊、阴郄、神门穴上一点一按,最后搭捏在了灵道穴上,也就是手腕稍偏上些的位置。
苗妮再也忍受不住,疼的一声娇哼,浑身竟战栗了起来,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冒出,粉颈上青紫血管都爆了起来,片刻间身子竟汗透了一般,身上热气蒸蒸。
小白似乎也累的不轻,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得白了,收回双手,右臂顺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苗妮原本白生的手臂,眨眼间,只见一道殷红有似鲜血的印子,从手肘直至手腕,由内往外透了出来,一粒粒血珠似要盈出肌肤一般。
众人见状,都是惊奇,连医生都转首看了看略显疲惫的小白,眼中精光闪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白歇了口气,站起来,转到床尾,其他人见状立即退让,空出地方给他,和先前的神态已是大不一样。
也没空去理会众人,小白向着苗妮点头笑了笑,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掀起巾被,继而把她右腿的裤管退到膝盖处,然后让她把脚板立直,略一凝神,在其小腿上连点带拍一阵风卷残云的按捏,鼓弄。
突然,一直平静的苗女仿佛雷击了似的,呀的一声大叫,神色间痛苦得不行,人也挣扎躁动了起来,小白赶紧让众人过去把她按住。
但此时苗妮力气大的惊人,嘴中嘶叨胡言,和平常发作起来的模样一般样子。
小白看了眼她的脚板,原本白嫩的脚心,此时仿若有一团幽幽的灰雾,在其间流转盘旋。
顿时,小白苍白的脸色又愁苦了几分,表现出来,就是苍白得脸色都他妈泛青了,仿佛便秘了一般。
这已是冤鬼缠身之状了,要搞定,不死也得脱身皮。
暗叹了口气,小白走到床头,右掌斜立面心,稍一凝神,便闪电般的帖在了苗妮的神庭穴上,一落即收,落在众人眼中,也就是在苗妮额头上拍了下,然后后者就仿佛被施了法一般,突然镇静了下来,继而神色间也显得舒坦了许多,说不出的轻松,仿佛大病尽去了似的。
至此,众人中,连最具科学代表性的医生,眼中都流露出了一丝叹服,被生生见证了一把的伪科学给唬住,看向小白得眼神,大有把他立即抓到实验室解剖了看看的架势。
只有苗母留意到,小白的神色中丝毫不显轻松。
此时苗妮手臂上的血印,也仿佛随着小白先前的一拍,打开了一直关着的闸门,迅速消融进了血脉之中,再也不见丝毫踪影。随着血印冲出臂膀,苗妮只觉得仿若一道炽流从手臂上冲进了心脉,接着整个人都觉得暖哄哄的,说不出的舒坦。
“谢谢你”苗妮弱弱的道谢道。
小白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转首又对这苗母笑了下,微摇了下头。
苗母早从小白的笑容中看得明白,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此时再见到他摇头,如何再忍耐得住,眼泪倏地就涌上了一对美眸,几日来的担忧、惧仿佛突然在此刻全都爆发了出来,整个人都微微战栗了起来。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的”
刚说完这句话,小白就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给抽死了。
见到这位美丽且让他颇有好感的母亲伤心难过,这话都没过脑子,了。
但又岂是真容易对付的?搞不好又得玩完半条小命。
“这人,真是嘴贱啊,看来以后得找条花卫生巾带着”看着苗母骤忧转喜的神情,这推诿反悔的话,还如何说得出口?
“太费心神了,老大,能不能去洗了苹果慰劳下啊”小白冲猫妖使了个脸色。
猫妖立即会意,把一旁正看热闹看得过瘾的另一牲口连拽带架拉了出去。
妈的,这牲口顺手牵了整整一个果篮出去,看来要吃这厮洗的苹果,有得盼罗。
等房门带紧,道。
“恩,恩……”
恩呀了半天,小白竟开不了口,神色间还略有扭捏。
要是猫妖在,倒是要奇怪下,还有什么彪悍的话是这牲口都开不了口的?
难道要玩儿仙缘渡气真龙引凤的把戏?牲口啊,要渡气也应该是他这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猫妖同志上啊。
“有什么,你就直说”
还是苗母出来圆了小白的困。
“下面,对她,可能要有些冒犯了”道。
听言,萧可巧汗毛倏就炸立了起来,这个死色狼啊,这时候都还想着占人便宜,果然卑鄙、无耻、下流,大流氓,转而又看向刚才为按苗妮而放在一旁的月季,恨得牙根都痒痒起来,一双杏眼恨不能把小白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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