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山洞转移到了床榻上,可夏弦月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反复的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她看到风尘落出尘绝艳的笑脸,一如河边初遇时那般美好,一会儿又看到他乌发落地,一袭袈裟披身,黯然神伤的模样。朱红色的袈裟就是夏弦月的梦魇,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梦中,她内疚的紧锁眉头。
如若不是为了她,他纯净无暇的笑颜怎会被黯然神伤所替,如若不是因为她,何苦白衣换袈裟……
“风尘落!风尘落……”
她上前几步,呼唤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终于抓到他的衣袖。“风尘落!”
她正因抓到他的衣袖而欣喜,男子转过身,忽然间变成了罹烈罗那张冷冽如寒潭的脸,夏弦月心陡然一惊,惶恐的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是没能躲过罹烈罗拿着匕首,给她的致命一击。
“啊!”夏弦月瞬间惊的坐起来,她惊魂未定的捂着心口,梦中的疼痛尤为真实的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额上的冷汗密密麻麻也顾不上擦,只是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气。
听到动静,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塔塔也在瞬间醒了过来,他似乎是要点灯,被夏弦月一个手势打断了。
她双眸紧盯着窗外泛起鱼白的天色,像一只警觉的猫。听着外头紧锣密布的脚步声,还有窃窃私语声,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来不及为了刚才的噩梦心有余悸,夏弦月压低声音对塔塔道:“你快隐身,去看看外面什么情况!”
她在屋内忐忑的等待着,竖起耳朵丝毫不敢懈怠的听着外头的动静,隐约好像听到吴大娘在同别人说话,可是任凭她怎么听,都听不真切内容。
“这个吴大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她眉头紧锁的嘀咕。
不过一切只能等塔塔回来才知道了。
焦急等待的过程中,塔塔的一阵嘶吼穿透了她的耳膜,夏弦月知道大事不妙,她肝胆剧颤的从床上下来,刚开门,还没能够一探究竟,一把冰冷的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横在肌肤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本还在想塔塔凭借着隐身技能,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抓到,直到她看到地上洒满了用来逼塔塔现身的红色粉末,她明白了。
吴大娘捧着一代银子,面对夏弦月冰冷杀人的目光,害怕的躲到一旁。
很显然,吴大娘是去给金晨马戏团的人通风报信了。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年约四十左右,一脸的狡诈精明相,看到夏弦月更是露出一副小人色相来。
夏弦月厌恶的回瞪他。
“先把他给我关起来。”为首的人开口道。
塔塔嘶吼着想要反抗,旁边的人拿过一瓶东西,放到他鼻尖,他闻了闻,瞬间失去了意识,不再动了。
看着塔塔轰然倒地,被人向拖死猪一样的拖走,夏弦月心想坏了。
“班主,那这个姑娘呢?”一个手下问。
“交给我。”
被称为班主的四十岁大叔拿过手下方才迷晕塔塔的小药瓶,一步步来到夏弦月面前,他的脸上难掩兴奋,这种充满非分之想的表情,她看的太多了。
如果他耍这种阴招想要迷昏自己,憋气是肯定没用的,他总能找到突破口让自己中计的。
与其等他使用这种下三滥招数,缓兵之计不如自己假装主动。
“班主大人,先让您的手下放了我好不好,小女手无缚鸡之力,还请班主大人能够怜香惜玉。”
夏弦月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
班主的眼睛色眯眯的停在夏弦月的胸口,看着从衣服上映出来的殷红,向手下招招手,他们放开了夏弦月。
“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招。”班主开口道。
他牵着夏弦月的手将她拉上马车。“你倒是识趣的很,知道向我服软。”
马车内,班主早已安奈不住蠢蠢欲动的心,牵着她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放松。
粗糙的手心覆盖在娇嫩的手背上,还乘机一通乱摸,夏弦月心底别提有多恶心,可是现在她身受重伤,抽离又不在身边,这时候反击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厌恶,使用迂回战术,夏弦月娇羞的笑而不语。
“不过偷了我的东西。如果不惩罚你,那可说不过去。”班主笑容油腻的让人反胃。
他说的惩罚,夏弦月哪会不懂其中的深意,她故作娇弱无辜道:“班主大人说的什么小女听不懂,小女何曾透过大人您的东西?”
班主一声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塔塔是你放走的,塔塔一向最知恩图报,若你不是对他有恩,他怎么跟着你?”
“误会,误会!”夏弦月打死不承认,心底想着如何才能逃脱魔掌。
可是转念又想到她如今的窘境都是因为罹烈罗一剑所致,心底的恨意如春天的狂草,肆意滋生。
全然信任一个人,对于她来说并不容易,当她好不容易做到了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人,可是她的信任却根本不被他人所珍惜,罹烈罗把她的信任摔的七零八落,也让她伤的体无完肤,她怎能不恨,怎能一笑泯恩仇。
夏弦月沉浸在罹烈罗的背信弃义中。旁边的班主色胆包天,早已迫不及待握住她的一双手,“快,先让我香一口,我便不追究你的过失。”班主撅着一张充满鱼腥味的嘴靠近她粉嫩的小脸。
“班主大人请自重,还请班主大人放过我,他日我必当送金山银山孝敬您。”夏弦月别过脸,伸手推拒着他,语气森冷,眼神不善,仿佛想要即刻毁灭眼前让她恶心的臭虫一般。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抗拒着,她用尽全力抵抗,可稍微一动作,就牵扯到了受伤的心口,她捂着心口疼的皱眉,鲜红色的血液如绽放的红莲,渗透了她的布衫,染红了手指。
无奈车厢内的空间实在太狭小,夏弦月后背抵在车厢上,终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他鼻子凑近,痴迷的嗅着来自夏弦月的体香。这个班主带着金晨马戏团走南闯北好些年,没少尝良家妇女的滋味,他一闻就知道这个绝色倾城的美人还是个未经人开苞的雏儿,一想到夏弦月马上就能被自己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他胯下之物便不听使唤的硬如钢铁,两眼放光,差点兴奋的晕过去,哪还在乎什么眼下触及不到的金山银山,即使要,也得等他将她吃干抹净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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