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够？！”姚俊宇瞪大了眼睛，他没听错吧？
四千还打不住？
“怎么可能？就他们那一桌，一千多块顶天了。”小红嗤笑一声。
“你们是不是卖他们酒了？”姚俊宇厉声质问，“我告诉你，那个林浅可是未成年！”
“没有，他一瓶酒都没有点。”服务员急忙摇头。
“到底多少钱？”姚俊宇冷冷地问。
“共计是……是163428元。”
”什么？！十六万？”姚俊宇吓得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现在他身上仅有的那一张卡，是刚刚付了林浅五百万的卡，里面可能还剩下几十块钱。
“这是账单，您可以看一看。”服务员递过去一张单子。
“一，一万八一盘？这是什么甜点？这哪是白羊做的，这分明是金子做的！”姚俊宇抗议。
“这是本餐厅的隐藏甜点，只有熟客才会点。巧克力是从比利时空运过来的，咖啡豆是从巴西空运……”
“那也卖不了这么贵！”姚俊宇眉头紧锁。
本来已经回归正常的米罗餐厅转眼间又热闹了起来，大家把注意力重新投到了姚俊宇那边。
“您这是……钱不够？”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能点这道甜点的熟客，都不会嫌贵。”
小红脸上挂不住了，埋怨地推了姚俊宇一把，“他们都不嫌贵的东西，你就别唧唧歪歪了。”
“搞，搞笑！谁嫌贵了？我只是没带银行卡而已！”姚俊宇竭力掩饰内心的窘迫。
“支富宝、微信支付都可以。”服务员淡淡地说。
“我……”姚俊宇面露难色，在众人火辣辣的眼光下连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他电子账户里的钱同样不够。
“别磨蹭了。”小红不满道。
“要不，给您算163000？”
姚俊宇勃然大怒，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闷闷地转过头小声向小红借钱。
“你说什么？”小红难以置信。
“我说，你……你先借我钱。”
姚俊宇窘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地消失。
小红一脸嫌弃地看着落魄的姚俊宇，不情不愿地从钱包里拿出自己的银行卡。
“宝贝，明天陪你逛一天，随便刷，随便买！”姚俊宇好言好语哄着小红。
小红翻了个白眼，很丢脸地哼了一声。
郁闷地付完了款，抬头望去，林浅和唐攸早已不见踪影。
“踏马的，靠！”
……
出了米罗，唐攸表示不想再在外面溜达了，坚持要回学校。林浅想到唐攸从来没旷过课，突然旷一下午可能确实很不适应，就打车把唐攸送到了学校。
现在才下午三点，林浅大概估计了一下时间，决定前往萧史短信里提到的县城。
工作日的下午，公交车上空空如也。林浅很容易就找到了位置，靠在椅背上惬意微眯着眼睛，一幅似睡非睡的模样。
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林浅上了公交车，散坐在公交车的各个位置，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林浅。
出了城，公交一路向县城的终点站开过去。周边街景的人烟渐渐稀少起来。车上的人也陆续下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林浅和那几个一直行动可疑的人了。
原本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轰隆轰隆下起了雨。
林浅的头随着车的颠簸而上下抖动，发出轻轻的鼾声。
坐在林浅身后的瘦子悄悄站了起来，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这把开过刃的刀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寒芒震人心魄。
周围瘦子的同伙们都点了点头，右手轻轻作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瘦子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嘴巴一歪，手上的匕首已经急急向林浅的太阳穴刺了过去。
噗嗤——
林浅的头突然往右边斜了过去。瘦子的手没收住，匕首插偏，哗啦一下就把坐垫划破了。
“我靠。”瘦子微惊。
他几个同伙都急了，狠狠地比划着手势，用嘴型夸张地说：“快！”
鼾声又起，林浅脸上依旧是那幅安详的神态。
瘦子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这人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刚才那一躲是巧合还是梦游？
管不了那么多了，瘦子把刀横过来，用力朝林浅的脖子上抹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是林浅伸手在半空中抓住了瘦子的手腕。
匕首叮叮当当地滚落到椅子底下，林浅缓缓站起身，手上力气渐大。
“啊！”瘦子发出痛苦的惨叫。
公交上为数不多的人全部都站起来了，不约而同地吼道：“上！”
“你们是谁？”林浅冷冷地问。
“死人用不着知道！”
“司机，不想死就少管闲事！好好开你的车！”
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切的司机吓得直哆嗦，后颈一凉，一把刀已是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我，我我我我还有老婆孩子哇……”
已经四十多岁的司机不争气地哭了出来，拿方向盘的手都抖了起来。
“开好你的车！”
恶汉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司机的头差点被扇进方向盘。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林浅环顾四周。
“找错人？今个儿爷砍的就是你！”瘦子叫嚣。
林浅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哦，是你？上次没被打服？”
这个瘦子就是上次在小巷想要对唐攸耍流氓却没有成功的那一个小混混。
当时幸亏林浅及时赶到，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哼。”瘦子嘴硬不肯承认，“上次要不是我大意……哎哟哎哟，轻点轻点！”
林浅捏住瘦子手腕的手反向施力，瘦子痛得急忙求饶。
“上次这瘦子顺便提了一嘴。你们是黑虎帮没错吧？”
一个刀疤脸愣了一下，原本就已经十分危险的眼神更加凶狠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更得死！”
刀疤脸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短棍，用力扫了过去。
令所有人大为吃惊的是，林浅轻飘飘往旁边一闪就闪开了这一棍。
“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只是街头小混混组建起来的帮派，没想到竟然还做杀人这种勾当。”
“多嘴！”
刀疤脸大喝一声，又摸出一根短棍，手上双棍翻飞，舞得虎虎生风、棍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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