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前,合众,水泉国旧址。
“。。。乱世60年,在织田信长势力已经取得了绝对的优势时,在乱世一隅的水泉国里,我们的先辈元亲正式形成了自己的势力。他带领着水泉国的子民展开抗争,最终夺得了乱世的一席之位。。。那边那个打呼噜的,夏田,给我站起来!”
“啊咧?下课了吗?”被身旁的人推醒的夏田一脸茫然地站起身来,缓了几秒后却果断地伸了个懒腰走出了书堂。年轻的夏田长相相当帅气,还没有发福的脸上没有被赘肉遮挡住的大眼睛闪着精光。走到外面的他转了转脖子,然后就准备离开。
“站住!”这个时候书堂里的老人就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追了出来。“夏田,赶紧回来,课还没上完呐!”
“老爷子,你管好你家的亦鲨就好了,你讲的这些东西我还可能不知道吗,别忘了我家这一脉才是正宗的继承人。”夏田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向老人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老人面色阴沉,在原地占了片刻,然后恼恨地握紧了拐杖。
“没人管教的小鬼,明天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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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清雅,我回来了。”
不多时,夏田已经回到了家中。他稍等了一会儿,确认里面没人回应自己之后便随便地甩掉鞋子,走向客厅。拉开大门后,在供桌前不出意外地跪着两个人,而房间里也不出意外地烟雾弥漫。
“。。。差不多也可以了吧,已经两个小时了哦。”
“夏田,不要吵。明天你就要出发旅行了,离开前也和爸爸和先辈告个别吧。”跪着的年长女人轻轻说着。
“也没那个必要吧,我已经没有对他的记忆了,清雅也几乎没见过他吧。”夏田边说着边大大咧咧地坐下,完全没有祭拜的打算。他的母亲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清雅也要一直祭拜到结束吗?”说着,夏田又看向另一个女人,也是自己的妹妹。不过见她一直不说话,夏田也就轻轻摊手。“真是的,果然睡着了啊。小孩子就是这样呢。”
就这样,房间里沉默着。
“。。。妈,我明天就走了,只留下你和清雅真的没问题吗。”良久,夏田深呼一口气,问。
“。。。不用担心。”女人淡淡地说。“他们一脉虽然早有野心,但既然我们已经放权给他们了,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是吗。。。”夏田看着台上父亲的遗像发起呆来。长宗我部家族到了这一代已经演化出了两脉,自己的父亲是直系的一脉的传人,但是他却英年早逝了。这一家既然已经没有了顶梁柱,家主的位置自然就落在了另一脉的人头上。另一脉倒是人丁兴旺,上一辈还有一个老头子存在,也就是在书堂给即将出发的孩子讲解家族历史的那位。这一辈的长者也有三个,就是目前完全把握着家族势力的三兄弟,至于年轻一辈,也有着家主的孩子亦鲨和流海两个。这样对比下来,让他们拿走权利也是必然的了。为了避免直系一脉重新夺权,夏田他们就经常被打压,而等明天自己出发之后,家里就真的只剩两个女人了,这让夏田不得不担忧。
“咔哒——”客厅门外响起一串脚步声,然后有谁轻轻拉开了门。一只小小的火红不倒翁从外面探进了脑袋,等他见到夏田之后就慢慢走了过来,亲昵地在夏田怀里蹭蹭。而被夏田和他妈妈说话声吵醒的清雅也醒了过来,坐起身来伸了伸懒腰。夏田有点宠溺地看着一人一精灵,幸福地微笑。在这个房间里的所有,已经就是自己的所有了。
“哥哥,你回来啦~”清雅揉着眼睛。虽然她也有十岁了,却还像宝宝一样单纯。“明天哥哥就要走了吧,要带着火红不倒翁一起吗。”
“是的哦,抱歉呢,要把爸爸的礼物带走了呢。”夏田有些愧疚地摸摸妹妹的头。这只火红不倒翁是父亲去世前救助的一只流浪精灵,也几乎算是兄妹二人对于爸爸的唯一回忆。虽然家族似乎对搭档精灵有着非常苛刻的要求,但是也没有人反对这只曾经家主的唯一候选人留下的精灵,家族里的大多数人还是很可怜这两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的。
“我知道了啦~”清雅嘟嘴卖萌。“反正哥哥答应把爸爸的吊坠给我做交换了,也没关系。”
“嗯,嗯。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呢。”夏田这才想起来,于是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条吊坠。这也是父亲留下的,据说父亲的尸体被发现时手里正紧抓着这条吊坠。母亲并不认识它,但还是姑且把它作为遗物留下了。夏田把从那以后一直戴着的吊坠在手中紧握,自言自语了什么,然后帮清雅把吊坠挂上,吊坠上一颗深蓝色的宝石闪闪发光。
然而夏田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吊坠,他,清雅和母亲从此万劫不复。这时候的他只是轻轻摸着清雅的小脑袋,幸福地微笑着。
要是能再回到那一刻就好了,哪怕要自己失去一切。夏田曾经这么想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这时候的家族会议室里。
“宗亲,亦鲨的海洋之泪准备地怎么样了?”老人问着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长宗我部家现任的家主。
“已经可以了,祭坛那边宗人和宗泽也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刚刚我也通知亦鲨过去了。”
“嗯。流海呢?”
“已经睡下了,毕竟他还没到出发的年纪,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更何况,这件事也没必要让庶子知道。”
“你倒是很懂啊。”老人轻笑。“也是,毕竟你也是被我这么一手带成的嘛,掌权者只能有一个,多则必乱。那我们也差不多该走了。”说着,老人在宗亲的搀扶下起身,走向祭坛。
没错,掌权者只能有一个,既然大哥你这一脉没能把握住机会,那就怪不得我了。出门前,老人轻蔑地瞟了眼供桌上的某个灵牌,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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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两人来到了长宗我部的家族祭坛处。这里已经有了三个人,作为晚辈的亦鲨行跪拜礼,宗人和宗泽只是微微欠身。老人向他们轻轻点头。
“不要多废话了,直接开始仪式吧。”老人说着便缓缓走向祭坛前。“小子,你做好准备了吗。”
“是,前辈。”
“。。。哼。”老人看着亦鲨,却发现他的身体不住在颤抖,不由得冷哼一声。“我说过了吧,原家主只是因为孤身一人前来,又没有海洋之泪护身才被祭坛能量抹杀的,这次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的血脉已经被我们用主脉人的血掺杂过了,而且用真品海洋之泪能量的百分之十制作的海洋之泪绝对会护你周全的。更何况我们都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是!”闻言亦鲨赶紧叩头,但是身体的颤抖似乎更加严重了。
“废物。”老人别过脸去。“多说无益。宗亲,让他上祭坛,开始吧。”
“是。”宗亲不带感情地回应,随后便示意亦鲨上台。亦鲨便被半强迫地跪拜在了祭坛上。
老人闭上眼,面朝祭坛,开始吟唱:
“以长宗我部之名,奉水泉不竭之力,请先辈英灵降于此处,洗炼子辈血脉!”
随即,祭坛周围开始涌现出点点蓝色的荧光,渐渐围绕着亦鲨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能量团。片刻之后,能量疯狂汇集到中心,而亦鲨也在第一时间发出了惨叫。
“怎么回事?!”老人猛然睁开眼睛。他一时惊讶于能量的总和,明明自己在洗炼血脉时能量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左右,这怎么可能?!
这就是,对于血脉本脉的恩惠吗。亦鲨体能的血虽然有所掺杂,却还是不纯的,仅这样的血脉就能激发这么强的祭坛之力吗。老人的眼睛因嫉妒而不由得充血。但是紧接着他又听见了清脆的声响。祭坛中央的亦鲨哭喊了出来,宗亲他们提炼的海洋之泪竟然在这种时候碎裂了!这时候祭坛的能量似乎失去了控制,无差别攻击起了周围的所有人,也有许多能量窜到了祭坛之外。
“家主,出大事了!咕哇——!这怎么回事啊!”在几位长者匆忙地应付着周围的环境时,突然有使者跑了进来,随即他也被吓得不敢靠近。
“说!发生什么事了!”
“原家主的家里有能量汇集,好像有谁在继承家族血脉!”
“什么?!”宗亲闻言大惊,而老者脸上更是阴郁至极。“宗亲,跟我走,宗人宗泽你们稳住这边,亦鲨不能死听见没有!”
而与此同时,夏田和母亲正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浮在半空中的清雅。几分钟之前,窗外飘进了些许荧光,然后它们涌进了清雅正在把玩的,父亲留下的吊坠之中。吊坠猛然发出耀眼的光芒,把清雅笼罩其中,而她的脚下也凭空出现了祭坛的图腾。远处似乎有谁在弹奏三味线,而清雅的周围随着三味线的声音出现阵阵水波。不多时,吊坠缓缓落下,被夏田抓在了手中,但清雅仍在空中飘浮着,似乎仪式还没结束的样子。而见状的火红不倒翁好奇地歪头,然后开心地活蹦乱跳。
“妈,这是怎么了?”夏田一时震惊地说不出话。
“不,不知道,但好像。。。是血脉继承?!”母亲莫名眼眶湿润。“苍天有眼啊,清雅是被选中的血脉继承者!”
“不,她不是——!继承血脉的是我这一脉的人!!”然而却在此时,老人和宗亲破门而入。
“你要干什么!”母亲站了起来,护在清雅身前,却被老人一个巴掌打到一边。
“给我滚开!”老人眼睛通红。他扑上前,把还在进行仪式的清雅强行夺了出来。此刻的清雅似乎还在昏睡,就这么瘫软在老人手上。“她,就是她,她身上有继承的血脉!把这个给亦鲨!宗亲,给我拦住他们,不,给我杀了他们!我去祭坛!”
“收到!”宗亲给飞奔而出的老人让出一条道,然而他也被老人推到了一边。等老人走远之后,他就堵住了大门,面向夏田母子两人。良久,他看着他们惊恐而愤恨的样子,嘴角扬起残忍的微笑。
“上吧,龟足巨铠!”他后退两步。“尖石攻击,杀了他们!”
闻言的夏田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他们恨自己这不意外,但他从没担心过他们会下杀手,,以至于他一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下一刻自己被谁推开,而刚刚自己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块尖锐的岩柱,上面穿透着某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
快。。。跑。。。夏田看见母亲这么对自己说着。这时他只想尖叫,但本能让他迅速地站起了身向楼上跑去。就在宗亲要追上来的时候,他和龟足巨铠却出乎意料地被一团火焰拦住了去路。等他们灭了火清除道路的时候,放火的火红不倒翁和逃跑的夏田都已经不见了踪影。等他们追上楼时,只见窗户打开,窗外冰冷刺骨的空气奔涌进来,把血腥的味道送到了屋外。
“切,跑掉了吗。”宗亲不爽地冷哼。下楼的时候,他看着那被岩石刺穿的身体,厌弃地皱皱眉。
“本脉的人,连尸体都这么脏呢。”他转身便想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停下了脚步,嘴角再次上扬。
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往祭坛的方向赶去,而身后的房子不多时开始涌起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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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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