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半宿没睡,刚眯了会儿天就亮了,醒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更新,省得兄弟们等急了,够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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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放鸽子,李爷才没这么小气。”
李墩儿瞪着一对大眼珠子,不过他的确是想放鸽子,可是这次估计是放不成了。
“哼,上次也没看你多大方。”苏冰走了一步,那意思是跟着你们两个,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招。
“苏雪,走吧。”林辰东招呼了一下苏雪。
“来了。”苏雪喝光最后一口汤,起身来到林辰东的身旁。
这下李墩儿不能耍坏了,而林辰东原本没什么想法,请两个他们两姐妹吃顿饭,上次的过节也就算过去了,毕竟更苏雪是非常好的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
付完钱,林辰东几人走出爆肚店,走到皮卡车旁,而李墩儿因为喝了酒,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上。
“苏雪,走吧。”
“不要,我要跟林辰东去看蝈蝈。”
“拿你没办法,上车,我带你去。”苏冰开口道。
“林辰东,我们去哪里买蝈蝈”苏雪问了一句。
“联系了几家分房,过去看看,想去就跟着来吧。”林辰东说完,打开车门上了皮卡车。
皮卡车和法拉利一前一后,离开什刹海驶入了大路。
“东子,我们先去哪家”李墩儿拿出手机,翻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之前在文化城,他得到两家“分房”的电话。
“打电话,就近看。”林辰东边开车边道。
打通电话,李墩儿联系了离他们最近的一家分房。
红路灯前,林辰东驾驶着皮卡车顺势转弯,七拐八绕来到了二环内一家老民宅。
皮卡车停下后,林辰东下了车四处张望了下,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秋种的老者,大概七十岁,满头白发,但人却很精神。
见面后,林辰东一行人在老者带领下来走进小院。
房子很旧,比李墩儿的三级跳房子还旧,房顶上的瓦片上的枯草有一人来高,很难想象北亰城里有这样的房子。
走进偏房,映入眼帘的靠在墙上一个落在一起的大瓦罐。
瓦罐一个人估计搂不过来,每个上面都用白布和蓝布盖着口,颜色不同估计是来区分所份的鸣虫。
大罐子一个个叠放在一起,几乎占据整面墙壁。
不用问,里面肯定是鸣虫,所以北亰管养虫的人叫“罐家”,有人也管罐家叫“分家”,不过不管怎么称呼都无所谓。
“林辰东,怎么这么多大瓦罐啊”苏雪问了一句。
“这是分虫的工具。”林辰东说完,扭脸问老罐家道:“大爷,玩虫有年头了吧”
“不瞒您说,除了动乱年代停了十年,其余时间没停过”老罐家提到分虫,嘴上滔滔不绝起来。
“有好品相的吗”
苏雪最喜欢的是大铁蝈蝈,她想找个跟以前那只差不多的,最好是一模一样的,这样多少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有啊,大翅、尖翅都有。”
“我要只大翅蝈蝈。”苏雪等不及了。
“人家说的是蛐蛐、油壶鲁,蝈蝈没大翅、尖翅一说。”李墩儿提醒了苏雪一句,他虽然没有林辰东那么了解鸣虫,可一些基础常识也都懂。
“是吗”
苏雪眨眨眼,扭脸看向林辰东,问:“林辰东,好蝈蝈怎么说”
“筒子翅。”林辰东道。
“有什么讲究吗”苏雪问了一句。
林辰东没说话,扭脸看了一眼老罐家,他并不是个爱表现的人。
老罐家觉得眼前这小伙子是个懂行的人,哪怕他不说话,所以他才开口说了一句:“小伙子,你说说看。”
“相虫者要求,翅宽而长,或者不太宽而甚长,这种虫叫筒子翅。
翅贵厚,翅上有筋,筋贵粗。盖膀近项处有沟,沟贵深;两翅交搭贵严,不严者叫喝风,不足取;
两翅至尖贵高耸,低而贴在肚皮上叫叭拉膀,不足取;身贵大,尤贵头大,因为头大身自大”
林辰东一连串说出相蝈蝈的讲究。
“哇,这么多讲究啊”苏雪也不知道记住没有。
“看来你还有两下子。”苏冰第一次夸奖了林辰东,当然后者根本就不在乎。
“我们家东子可是玩虫的高手。”李墩儿对苏冰道。
“精彩,果然是个行家。”老罐家开口称赞道。
“算不上,小时候我们村有个老罐家,我跟他学种葫芦,捎带手帮忙他分虫。”
林辰东想起初中时候的事情,脸上不禁露出些许伤感,上次从老妈口中,他听说村里的老罐家已经去世,而且走的也不算光彩,心里觉得非常惋惜。
“难怪一听就是专业口。”
老罐家很长时间没听到这么专业的相虫之说,脸上藏不住的对眼前这小伙子的欣赏之色,毕竟这年头玩虫的人已经不多了,尤其是年轻人更是少之又少。
苏雪得到答案后,问老罐家:“有筒子翅吗”
“有几只,不过还没开叫。”
“没开叫”苏雪不明白。
“苏丫头,注意了,没开叫的蝈蝈很危险,也许拿回家一辈子都不会叫,尤其是筒子翅,不容易开叫。”
李墩儿对鸣虫也有研究,虽然不如林辰东。
“切,林辰东帮我选,肯定没问题。”苏雪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林辰东不是来玩的,更不是来给苏雪买蝈蝈的,他来是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收一批鸣虫,第二是跟老罐家交流下心得,毕竟之前他还没卖过冬虫,取取经或许对销售有帮助。
“大爷,您不会指着鸣虫过活吧”
“那倒不是,分虫对我来说是种乐趣,指着它们赚钱不太容易,现在外地一些大棚分虫已经很规模化,咱这老法子落后了。”
老罐家很乐观,因为他图的就是一乐。
“年轻人,你虽然说话不多,可我能看出来你懂虫,不过现在不比从前,老一辈人玩意儿少,当年的虫市何其火爆,现在的年轻人能玩的东西太多,真正喜欢虫的人太少。”
老罐家很清楚,在那个没有电器的年代,人们在冬天唯一能听到夏、秋之音的办法,就是人工繁育的鸣虫。
现在不同了,录音机,电视,电脑,手机,一年四季的声音随时都能听到。
人们不再为了听秋而选择鸣虫,缺少了这一体验,再加上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很少有人在对鸣虫表示出特别的热情。
“您说的对。”
林辰东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心里似乎在考虑如何销售的事情。
“东子,想什么呢”
“没什么。”林辰东缓过神,开始跟老罐家协商收虫。
最终,林辰东决定蝈蝈、蛐蛐、油壶鲁这最畅销的三种鸣虫各上了一百只。
从几块到一百的都有,其中还有价值品相非常不错的大翅蛐蛐、油葫芦和几只不错的筒子翅。
总共三千千块的货,林辰东和李墩儿各出一半,两人这辈子估计也就这么绑在一块了,难怪李墩儿戏称两个人是“栓一条绳上的两只蝈蝈”。
三种鸣虫总共有一百来只,分别放入提前准备好的鸣虫筒子内,然后找了两个纸箱,将鸣虫筒子放了进去。
告别了老罐家,林辰东和李墩儿一人抱着个纸箱,跟苏家姐妹两个一起离开小院,走出了胡同。
“林辰东,帮我挑一只。”
苏雪眼巴巴看着林辰东和李墩儿怀里两个大纸箱,也不知道该挑哪一个。
最后,还是林辰东帮她挑了一只筒子翅的大蝈蝈,虽然没有上次那只大铁蝈蝈品相好,但苏雪还是非常开心。
“我也要一只。”苏冰见苏雪这么喜欢蝈蝈,不免也想尝试一下到底有何种乐趣。
“我说大美女,我们跟苏丫头有交情,跟你好像没这交情吧,想要花钱买。”李墩儿很是时候的站了出来,一脸坏笑的看着苏冰。
“小气。”苏冰瞪了李墩儿一眼。
李墩儿咧嘴一笑:“说对了,做买卖的人都小气,这叫无商不奸。”
“多少钱”苏冰问了一句。
“一千随便挑,一百我帮你挑,十块钱没的挑。”
“你太黑了吧”
“对啊,无商不奸吗。”
“墩子跟你开玩笑的。”
林辰东放下纸箱,从里面挑了一只品相不错的蝈蝈,抬手连同鸣虫筒子一起递给了苏冰。
“我才不白要你的东西,多少钱”
“东西不是白送你的,我还没那么大方。”
林辰东说完,扭脸对苏雪道:“帮忙跟你们亲戚朋友打个广告。”
“没问题,让苏冰公司的员工每个人都买一个。”苏雪自作主张,也没有要经过苏冰同意的意思。
不过听到苏雪的话,林辰东和李墩儿也才知道,原来苏冰有自己的一家公司,当然具体是做什么的两个人不知道,也没有问。
“你倒是挺会出主意。”苏冰白了苏雪一眼。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妹妹,你的手肯定短了,反正我是不会白拿人家东西的。”苏雪不急不慢的口吻,甚至没看苏冰一眼。
“你”
苏冰跟苏雪想来爱打嘴仗,而且看着意思,败给苏雪的时候多。
“行了,时间不早了,我跟墩子去市场看看。”林辰东看了下时间,刚刚下午两点钟,他决定带着这批冬虫去十里河文化城试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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