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的结局诸君应该可以预料,闻讯而来的老板用大力鹰爪功一把就扯掉了我的荧光绿马甲,用龙象波若掌一掌就糊花了我的烟熏妆,再次感谢我的炼体十层,否则我可能真的暴毙当场。
当然,好基友马小甸还是很够意思的,他死死抓着老板的裤腰带,成功阻止了老板对我施展佛山无影脚,然而不幸的是,他护友心切太过用力,“啪”的一声,把老板的驴牌裤腰带扯断了。
长了一屁股青春痘的老板提着裤子暴跳如雷,代表酒吧严正宣布我和马小甸享受公务员待遇,直接被双开。
你瞧这事情闹的,开我一个人就得了,别把马小甸给捎带上啊,我一日三餐还要靠他救济呢
我土头灰脸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老板四尺五的腰,准备施展在村里参加红白喜事时候练出来的哭丧求他放马小甸一条生路。
“我滴个亲”就在我情绪酝酿到位,“嗷”的一嗓子开嚎的时候,卡座里的姐们儿轻轻咳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随便这么一咳,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再也嚎不下去了。
偷偷扭头一看,那姐们儿的小俊脸在朦朦胧胧的烟气里若隐若现,唯有一张红唇娇艳欲滴异常夺目,我心里油然而生一个字:妖孽啊
“都别吵吵了,多大的事儿”姑娘略低沉且带磁性的声音传过来,“再给我拿一瓶,我结账。”
壕霸气侧漏
顿时,我在感激涕零中恍惚觉得姑娘后脑勺出现了一轮光圈,莫不是散财童子这败家玩意儿显灵了
听见姑娘的豪言,酒吧老板脸上的表情立刻由十八级台风秒变万里无云,硕大的身躯轻轻一抖,我和马小甸就被震了开来,看着肥硕的老板接过信用卡,提着裤子往吧台轻盈地跑过去,我俩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状。
周围看热闹不嫌局大的人民群众见情节突然反转,一场事故就此消弭,纷纷一脸嫌弃的各回各桌各找各妞。
“这什么情况”马小甸问。
“大概就是没事了呗”我也不太确定。
“你们俩,”姑娘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朝我们一指,“反正都被开除了,闲着也是闲着,过来陪我喝几杯。”
好嘛,哥们刚刚从酒保的任上失业,就好像打网游一样,还没从新手村里出来呢,立马就转职成了陪酒小弟,这人生的悬崖跟股市简直是一样一样的,都是跌起来无下限啊。
不过都是讲究人,既然人家没要求赔偿损失,咱们就得承人家的情分,别说陪个小酒,就算要我们酒债肉偿,跳个钢管裸个小奔什么的,我们也不是不能接受啊
我和马小甸心无灵犀的对视一眼,没啥好说的,那就陪喝呗。
俩人局促地走到卡座,我搜肠刮肚想整点儿好词好句,认认真真地谢谢人家,但是搭眼朝她这么一瞧,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僵硬,啥好话都想不出来了。
为啥呢
因为她太美了
说实话,刚才姑娘点单的时候,我光顾着惊叹酒水的价格,压根就没正眼瞅人家,这回终于看到正脸了,我扎扎实实惊艳了一把。
受泥轰国爱情武打动作片的深度熏陶,一直以来,我对漂亮姑娘的形容词只有三板斧,分别是:胸大、腰细和腿长。现在看来,这个姑娘的漂亮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语言能力范围,我只能在心里由衷地默念了一句洛神赋里的名言:真特么好看啊
如果硬要给各位类比一下这姑娘的颜值,那就是比我小学时的偶像之琳、中学时的偶像青霞和现在的偶像范爷都要美上那么几分。
所以说,人人生而平等之类的心灵鸡汤全都是屁话,你说一个人如果美成这种德行,还怎么跟她谈平等,人家动动嘴也比咱们跑断腿要来得强好吧
我一边脑洞大开,一边瞟了眼马小甸,发现他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一脸孙悟空看见猕猴桃的猥琐表情,如果再流点口水,活生生就是动物世界版的电车痴汉。
“傻站着干嘛都坐呀。”姑娘优雅地弹了一下烟灰,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嘴角挂出了一丝意味莫名的笑意。
我两条腿还没从一字马的酸爽中缓过劲来,落座的时候一阵抽搐,疼得我龇牙咧嘴,一不小心抬头看见她那神秘兮兮的笑容,不知怎么的,后脑勺就忍不住过电似的麻了一下,某种祸福难料的感觉油然而生。
马小甸这家伙神经比较大条,他一屁股瘫在沙发上,磕磕绊绊地开始拽词儿说:“实在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姑娘特豪气地摆摆手,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小事情,看你们都还是学生吧也好,算见识了什么是真实的社会。”
我见她顶着一张美脸却偏偏老气横秋一副社会人的样子,直男癌忍不住发作起来,一边揉着大腿根不知道断没断的韧带,一边揶揄她:“大妹子,你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大半夜的跑酒吧来嗨皮,等下家里大人不会过来报警砸场子吧”
大家伙给评个理,难道我长得像谐星吗这句话哪儿好笑了
偏偏这姑娘听得一愣,小手捂住嘴巴笑得直不起腰来,两只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月牙里还有一泓秋水在晃呀晃的。
这可要了我的老命,真是祸害人的小妖精啊
我下死手差点把大腿根连皮带肉掐个洞出来才没让自己失态,耳旁只听马小甸呲溜一声,吸了一口八二年的哈喇子。
说话间,酒吧的服务员送来一瓶香槟,这回没出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抱了个冰桶过来。马小甸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腆着脸把等着收小费的前同行轰走,十分狗腿的拿起开瓶器刮开瓶口的覆膜,麻溜的倒了三杯酒。
“美女,我敬你三杯,先先干为敬,”对着美人,马小甸有点捋不直舌头,但是喝酒的豪气还是非常侧漏的,当着我的面,他“哗哗哗”喝了三个满杯。
看他喝完我才反应过来,这家伙真鸡贼,太狡猾了这一杯下去几十块钱,多喝多赚啊
我也不甘示弱的拿起酒杯,本想说我先干二十杯为敬,但蹭酒的嫌疑太明显,正琢磨着到底喝几杯的时候,美女捏住香槟酒杯的细腿,笑眯眯地跟我轻轻碰了一下:“好久不见,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啥”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马小甸一脸见到哈雷彗星人的表情。
“美女你肯定认错人了,我十代以内直系旁系血亲,方圆五百里的邻居朋友里面如果有你这样的美女,我不可能记不得啊”我说。
“就是,如果他认识你这样的美女,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死因是嘚瑟过度。”狗日的马小甸损起我来马上就不结巴了。
“真是的,美女这样跟男孩子搭讪,难道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急着否认呢”她轻轻抿了一口香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
对呀,为什么要急着否认呢这真是个融合了社会学、生物学和伦理学的宏大问题啊
再一想,原因这不是秃子头上的麻雀屎明摆着的嘛,因为我特么的是个24k镶砖头的纯丝啊,这辈子哪曾被这种级数的美女搭讪过,事实上凤姐那种级数的也没搭讪过我
没办法,丝既出覆水难收,我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赶紧喝完杯里的酒,感觉酸不拉几还带点儿甜味的香槟根本没有大扎啤爽口,这一价值几十块钱的重大发现,让我的丝气质又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美女拿起香槟瓶子给我倒上酒,语气有些忧郁地说:“以前,有人要挑半斤桃花换一只昆仑的梨木簪给我,可是西陵峰上的桃花开了又谢,连桃树都等得忧郁了呢。”
“嗯啥玩意儿”我跟马小甸异口同声,这画风转的太快太文艺,我们这俩糙老爷们儿有点不适应啊。
她扑哧一笑:“瞧你俩这大傻样,来,喝酒”
我想起蒋委员长讲过的名言:文艺我不行,喝酒你不行,于是袖子一撸,灌了一满杯。我这才喝了第二杯,马小甸又腆着脸凑过来,瞧那意思是还想再来个连干三杯。
“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别整得跟酒托似的,”我一边拿胳膊肘捅他,一边向美女解释,“美女你别管这败家玩意儿,他一辈子多吃多占,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派他去买块猪头肉打牙祭,我靠,他愣是让人饶了一整挂猪下水,特么的全学校都轰动了。”
“打住打住,当着美女的面瞎比比,是不是显得你丫特别高大”马小甸猴眼一瞪,“去医院挂水的时候,是谁每次都要多蹭二两生理盐水去撸串的时候,是谁每次都要偷半瓶孜然回来下方便面去肯德基上厕所的时候,是谁每次都要顺走半卷卫生纸”
“擦,瞧你这一大串疑问句,难道是我是我还是我不成”我准备来个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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