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在美女面前贬低其他一切男性,从而抬高自己的形象,是每个男人传承自三叠纪的本能,我跟马小甸不知不觉就开始互损起来,对面的姑娘一脸的喜闻乐见,跟看丝男士大电影似的,就差来一包瓜子下酒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们俩就更加卖弄了,一路揭短,连小学三年级往老师茶缸里扔鼻屎的事情都没藏得住。当然,除了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之外,我俩心有灵犀,不知不觉一瓶大香槟就下去了一多半。
“卧槽,你要是敢把那件事抖出来,我就敢把你日了狗的事情分成三章十五回合打着快板说出来。”后来马小甸开始脸红脖子粗,丫明显喝高了。
我也喝了不少,酒精上脑之下,当然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我赵日天何时哔过狗,你丫造谣,你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变故往往发生在猝不及防之间,例如现在,我巴拉巴拉正说着,突然就发现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了。再看马小甸,也是嘴巴一张一合,但没有任何声音。
如果在平时,这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但在当下,我只感觉后背发寒,鸡皮疙瘩忍不住暴了一身。
忍着惊恐环顾酒吧,我看到整个酒吧死寂一片,好像电影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保持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在闪光灯霓虹灯的照映下,客人脸上青紫红蓝的颜色不停变幻,恍如鬼蜮,阴森诡异的气氛油然而生。
都说恐怖片靠音效吓人,特么的我现在才发现,真正的恐怖是不需要音效的。
我和马小甸对视了一眼,相互都从对方的视网膜上看到了自己惊愕的小脸,那点酒意瞬间就扑棱扑棱飞走了。
这什么情况太特么诡异了
难道是香槟变质,把我俩同时毒出幻觉了这个可能性想想都操蛋,跑肚拉稀倒是有可能
不知道马小甸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蹲过禁闭的人都能体会,一个人如果被关进小黑屋,在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环境里,心理上的压力是最大的,似乎连自身都变成了虚幻的东西,必须要不停的发出一些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那种抓耳挠腮都没办法缓解的痛苦深入骨髓。当然,我这么形容并不代表我曾经进去蹲过,哥们我从小就五讲四美三热爱,连课外书都只看资本论和模拟试卷十万题。
在目前这种死寂的环境下,虽然有光、有同伴,但更甚于小黑屋的恐怖感觉,还是让我压力巨大,我发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有一种心脏已经磕碰到肋骨的感觉。
完蛋了,这似乎就是神经毒素侵入体内,人之将死前的幻觉。难道酒真的变质有毒了万万没想到香槟变质居然能要人命,这必须要在临死前写进百度百科啊
我照例开始无视场合的歪楼兼脑洞大开,耳旁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身上的所有压力顿时烟消云散。我下意识的朝声音来源一看,只见那姑娘又在马小甸耳旁打了个响指,马小甸顿时浑身触电似的一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真是救急救难的迷之响指啊
但为什么一个响指就能让我们恢复正常呢
我很想问问她到底是神马情况,然而那姑娘并不给我提问的机会,她一拍茶几,整个人突然凌空而起。
凌空而起
真的飞了
这又是一件超出了我的认知,并且沉重打击了我的三观的事情。
我张着代表惊讶的血盆大口,好死不死地抬头看见她超短裙里面那画着米老鼠的白色小内裤。
这个角度简直太好了我这辈子也没抬过这么成功的头
一瞬间,我对内裤的关注度无限提高,而对她为什么不吊威亚也能站在半空中这种显然必须上的事件视若无睹。
“我特么的是不是喝多了,这都是幻觉啊”马小甸在一旁惨嚎。
丫到底懂不懂欣赏就算是幻觉也要赶紧多看两眼好不好
我十分鄙视他这种不顾场合没有重点的反应。
那姑娘听见马小甸的哀嚎,一低头,看见我的桃花眼里恨不得伸出两只小手去研究她小内内的做工,轻轻呸了一声,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她身上的衣服忽然就变了。
齐屁小短裙非常遗憾的变成了粉白相映做工繁复的霓裳百褶长裙,裙摆在空中无风自舞,配合她闪着幽光的及腰长发和瓷白秀美的脸庞,恍惚中,我觉得凌波仙子这个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年,莫不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我怜你族群凋零,不欲痛下杀手,你却不要自误。”换了一身服装,她居然连说法方式也跟着变了,女人果然是凡事都要讲究搭配的生物啊。
“大能亲令,区区一小兽又怎敢惜身,说到底,都是工具罢了。”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个怪了吧唧的声音,透着一股晦气,搞得我浑身冒出一种被肥肉反复摩擦的不适感。
正犯恶心的时候,马小甸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快,给我一巴掌,让我赶紧醒了吧。”
对于这种合情合理喜闻乐见的要求,我想也没想,“啪”的一巴掌扇过去,不知道他脸疼不疼,反正我的手是疼了。
“我靠,疼死我了,不是做梦怎么办怎么办”他捂着脸惨嚎,吓得声音都发抖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有点庆幸没有抢先提出被扇耳光的傻缺要求,“要不先躲到茶几底下看能不能应个急呗。”
我其实也有点心慌,现在这种情况明显超出了我的三观覆盖面,一个飞在天上美得要命,一个不知道躲在哪个旮旯只有声音没有人影,屋里其他人都被定住了,看上去跟特么的恐怖蜡像馆一样。
“那就赶紧的吧,”行动派人士马小甸撅着屁股往茶几底下钻,哐当一声过后,他汇报,“操,茶几底下是实心的。”
这下我也没辙了,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俩人赶紧抱头鼠窜,用旅游卫视宣传语来讲,那就是“有多远滚多远,让我们一起滚吧”但就是不知道我们滚的动作太大会不会马上引来无妄之灾。
走不是,留更特么不是,进退两难的我忍不住想起了莎士比亚著名的牢骚:tobe,oottobe:thatisthequestion。
咦,我居然会英语
靠,又特么歪楼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
正惊惶的时候,一股黑雾开始在酒吧里漫延,在这种情况下,我就算用痔疮去想,这玩意儿也不可能是好东西,当然,我就是这么形容一下,并不代表我真的有痔疮。
面对疑似毒气的不明烟雾,我到底要不要撒泡尿在衣服上把嘴捂住呢这又是个需要突破心灵的巨大难题。
那姑娘可没有我这些迟疑,酥手轻探,五指略微一抓,屋里的黑雾就跟被真空管吸住了似的,迅速凝成了一个毛糙糙的小黑球,看上去就跟驴粪蛋子一模一样。
“也罢,了却因果,各求解脱吧。”姑娘随手一弹,将驴粪蛋子不知道弹飞到了哪里,反正我是亲眼见到酒吧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洞,很难说保险公司到底赔不赔
随着话音,她手中凭空冒出了一根金簪。
话说面对这种情况,就算她手里冒出一坨冰淇淋形状的翔,我也不会更加惊讶,反正鄙人珍藏多年的三观已经被毁得稀碎,小心脏早已麻木了。
她捏着金簪在空中迅疾的一划,一道黑漆漆的裂缝凭空出现,从我博览全网各类小白文的眼光来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间裂缝。
“你不是我的对手,死活在你一念之间,但他们既然逼人太甚,我倒要看看彼岸有没有桃花,他们又是不是真的不死不灭。”姑娘一步迈入裂缝,身形渐渐隐去。
几乎是同时,我隐约看见一只中华田园犬也就是土狗似的淡淡黑影也跟着窜进了裂缝。说土狗可能有点不客观,因为这条土狗的背上密密麻麻长了很多棘刺,看上去就像刚做了针灸大保健似的。
眼看两个影子即将消失,我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突然脑子一抽,扯着嗓子喊道:“喂,美女,你到底多少岁啊你贵姓啊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很漂亮啊”
我作死的“三啊”提问喊完就后悔了,所以说欠什么都不能欠嘴,作什么都不能作死,这上下嘴皮子一吧嗒,麻烦就来了。
果然,那美女回过头,对我来了一个巧笑兮倩,然后朝我弹了一下中指。
嗯
中指这是神马意思
见到她的动作,我本来就有点晕乎,结果她一中指似乎隔着虚空戳到了我的脑门子上,我的脑袋立马就从有点晕变成了彻底晕死。
等我带着恶心想吐等怀孕症状回过神来的时候,诧异的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
这一晚上的经历,就跟盗梦空间似的,在不停地跌入更深层次的梦境啊,我无限感慨。
很难形容这是什么地方,总之周围都是起起伏伏的山峦,一幅山水胜地的样子,而且空气巨好,搞得我吸一口气都跟吸了毒似的,浑身舒爽的不得了,恶心的感觉也迅速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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