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再刺激两个小道士,脸一转,看着光头。
光头情不自禁夹着屁股一哆嗦,我也不知道他瞎紧张啥。
“夏同志,此间事了,”我语重心长的对光头说,“请你一定要记得加钱啊”
“一定,一定。”光头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恨不得把头点成打桩机。
“二弟,捉妖去,”我豪迈的一挥手,“且让我们高诵前辈先贤的正气歌,让百邪不侵,诸妖退散。”
“啥你搞什么搞我记得之前没这环节啊”马小甸凑过来煞风景的说。
“你丫也不好好想想,刚才人家又是蹦跳又是念咒的,卖相多好,我们一点表示都没有怎么行”我小声说,“至少咱气势上不能输啊。”
“这倒也是,但是我”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哈哈一笑,高声道:“天地有正气,来,二弟,到你了。”
马小甸幽怨的看着我,骑虎难下,只好无奈的接道:“藿香正气水”
“扑通”一声,后面三人整齐的跌了个屁股蹲儿。
我小脸被臊得通红,赶紧往屋里走,马小甸啊马小甸,你掉链子的时候还真是毫不犹豫啊你接个锄禾日当午也比藿香正气水强啊败家玩意儿,回去看怎么收拾你
“我就说我不会,你非要我上”马小甸嘴里念念叨叨,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就这么着紧走了几步,屋里的妖怪按捺不住了,朝我们接二连三射了好几条电弧。
所以说,没有知识的妖怪真可怜这几道电弧看似来势汹汹,然而神器在身,我们迎电而上,于是那几条电弧就这么“兹兹”两声烟消云散。
我志得意满地回头一看,道兄道妹两人嘴巴张得像瓢一样大,我隔这么远都能看得见扁桃体。
学着真率的样子,我微微一笑,过了一把装逼的瘾,然后和马小甸一起顶着越来越密集的电流进了房间。
这真是历史性的跨越啊,以前大家伙儿都被挡在门口,一个个可谓都是进门未遂先重伤、长使大师皆住院,现在我们终于实现了零的突破
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我扫视了一下屋里的环境。
大概之前真率的咒语起作用了,我们虽然进了屋,但是之前那股能熏死人的怪味并没有出现,倒胃口的只剩下这一堆堆的骷髅,但那些毕竟都是死物,最大的作用就是膈应人,我和马小甸干呕了几声,也就呕啊呕的习惯了。
奇怪的是,我们进了屋之后,电流反而不见了,连带着妖怪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们一边洒石灰一边小心提防着妖怪,很快石灰就撒了一地,妖物却毫无踪迹。
“怎么办”马小甸心里有点不踏实,问我。
“先把这些骷髅头砸了吧,我就不信丫能眼睁睁看我们搞破坏。”我挥舞着榔头,“咔嚓”一声,把一个头骨砸成碎片。
“吱吱”果然,那东西有反应了,但是反应仅止于叫唤两声,并没有现出原形。
“不管了,使劲砸,反正它也电不到我们。”我一狠心,伙同马小甸一顿打砸抢。
不多时,一屋的骷髅头,除了嫌恶心放过了个别疑似还有脑容物的头骨之外,其余都被我们消灭殆尽。
但是预料之中抓狂的妖怪并没有出现,这下我和马小甸斯巴达了。干了半天美国城管的活儿,累得都要岔气了,却没有半点功效,这不符合市场经济规律啊
“要不把真率叫进来问问,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马小甸又开始出馊主意。
“你也不想想,他进来之后,抓妖的功劳怎么分光头的钱怎么给”我恨铁不成钢,“这都是咱兄弟俩拿命换来的啊”
“好好好,你有理,那你说怎么办”
“妖怪也可能并不在客厅里,要不我们先挨个房间找找看”
“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穿过客厅,准备先从一楼的卧室开始搜索,走了没几步,我突然感觉屁股后面有点烫。
心里一惊,难道妖怪变换攻击方式,改成捅菊花了如果是这样,大势已去矣
我赶紧朝屁股一摸,感觉裤兜里有根东西在发热,掏出一看,原来是小怜送给我的金簪。
我是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带在身上的我有点纳闷。
马小甸看到我手里的金簪,忍不住说:“大哥,咱们这儿捉妖呢,你能专心点儿不这歪楼歪得太不是时候了,大白天的玩什么睹物思人哎,我说你把这玩意装在屁股兜里,就不怕戳到菊花啊”
“滚蛋,”我没好气,“这根簪子有问题,有点发烫,不信你摸摸。”
我把金簪递给马小甸。
“哎,还真是”马小甸摸了一下,也感觉有点奇怪,“不会是有辐射吧”
“辐射你个大头鬼,要是有辐射,我们俩早就挂了,”我在手心里掂了掂簪子,沉吟道,“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仙器神器啊小怜拿这玩意一划都能搞出空间裂缝出来,怎么看都不像是簪子这么简单。”
“是不是,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也对。”我拿着簪子对着空气瞎比划了两下,正如大家所料,啥特殊情况都没出现。
“我就说你不可能撞大运卧槽,你看。”马小甸正待奚落我两句,突然他指着我的簪子叫道。
“别瞎叫唤,我自己长眼珠子了。”我一边回他,一边看着突然出现了异状的簪子,心里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
只见簪子通体散发出蒙蒙的微光,似金似紫,衬得簪子越发神秘古朴起来。
蓦地,微光瞬间扩散,我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能量掠过身体,汗毛过了静电似的微微发凉。
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也轻轻波动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于是眨了一下眼睛再仔细看时,突然看见前面三五米远的地方呆呆的停着一只小动物。
“这啥玩意儿太萌了吧”马小甸捧着胸口,娘们似的发嗲。
我没有打击他,因为那东西确实非常萌啊
它大概有成年安哥拉兔那么大,四肢短小,浑身长着雪白的长毛,长长的兔耳朵一只竖着,一只耷拉着,偏偏脸长得像是小浣熊,一对黑眼圈搞得跟烟熏妆似的,说不出的欠揍。
那东西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们会发现它,傻愣愣的看着我们,一对清澈透底的大眼睛里满是惊诧,如果不是它怀里还抱着一个疑似婴儿的头骨,连我都差点被它萌翻了。
这就是我们苦苦找了半天的妖怪
果然是妖不可貌相啊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我拿着金簪指着它,厉声道。
那玩意儿吓了一跳,立即丢掉头骨人立而起,两只爪子高高竖着,一副我投降我认输我是战败国的样子。
“这真是妖怪”马小甸看着这戏剧化的一幕,有点难以置信,“说好的凶残呢说好的暴虐呢说好的生死肉搏呢”
“哪来这么多废话,骚年,你还是太年轻,体会不到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面对这样已经恨不得举白内裤投降的妖怪,我也没有什么斗志了,开始习惯性歪楼,“兀那妖怪,既然已经投降,给本大爷跳个舞试试。”
妖怪似乎吃了一惊,屈辱地看着我,不情不愿的“吱吱”了两声,然后扶着旁边的桌腿,开始慢慢的扭屁股,跳起了钢管舞
我和马小甸再次斯巴达了
这流氓兔附身啊这还有妖格吗这丧权辱国啊
“停停停。”我赶忙一叠声叫停这毁三观的一幕。
小妖抱着桌腿,茫然的看着我。
我捂着脑门看着这只没有妖格的妖怪,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妖怪看着我手里的金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崩溃。
“放心,我不伤害你。”我心知它主要是害怕我手里的金簪,走到它跟前,一把抓住它的耳朵,像拎兔子似的把它拎起来。
“唉,明明能靠卖萌混口饭吃,你非要靠实力,这下斯巴达了吧”我叹了口气,“还是乖乖跟哥哥们走吧,留在这里迟早被高人杀了炖肉吃。”
“就是,放点花椒大料,切点姜葱蒜,先用高压锅炖五分钟,再用柴火锅熬俩小时,肯定倍儿香。”马小甸凑过来吞着口水说。
“滋啦”一声,小妖被当场吓尿了。
猝不及防的马小甸直接被淋了一头一脸。
“卧槽,啊呸啊呸,”他忙不迭吐着口水冲出了大门,冲着光头叫道,“夏同志,赶紧的,拿瓶水来给我冲下脸。”
活该,叫你嘴贱。
我收拾了一下幸灾乐祸的心情,一只手拎着小妖,一只手负在身后,施施然淡淡然走出了别墅大门,本想装个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是一瞅地上的影子,特么的浑身都是笼子,就跟刚被关进了动物园似的,顿时泄了气。
外面三个人顾不上正在一边干呕一边冲水的马小甸,隔着老远,指指点点的问我:“这就是妖怪”
其中就数光头的声音最大,丫是明显不相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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