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抱着它找到后厨,指着砧板上的生肉问它:“纯天然有机现杀野味,来二斤不”
它似乎被血呼啦的生肉吓到了,捂着眼睛不敢看,还特么瑟瑟发抖,我问候你一家老小,你丫是妖怪啊,玩骷髅头的时候怎不见你害怕还能有点出息不
无奈,我又找老板要了一块卤好的熟牛肉递到它面前:“你就是我大爷,伺候你跟伺候月子似的,卤牛肉你吃不吃”
它还是摇头,我有点搞不懂了,这生的不吃,熟的也不吃,你到底要闹哪样
我赌气地抓了一把野菜叶子递给它:“不吃肉,你丫就吃糠咽菜吧。”
哪知道它真的一把抱住野菜吃了起来。
吃素的妖怪我有点傻眼了,它这是要朝熊猫的方向发展啊,我听说熊猫原本天生是吃肉的,后来节操一次性掉完之后,为了卖萌求生,改吃竹子了,因为嘴刁,还只吃某几种竹子。
这妖怪倒好,是菜就吃全不忌口,很好养活的样子。现在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养殖成本这么低,我还是放在家里养着好了,哪天出去遛妖的时候,它随便卖个萌,还不迷死一大堆美女啊,简直是原子弹级别的泡妞利器。
我琢磨着去全真派随便绕一圈,等弄明白它的来历之后就直接把它带回来,万万不可暴殄天物上交给国家。
定下主意后,我找老板拿了一提篮蔬菜,把它往菜堆里一丢,连妖带菜提着回到饭桌旁。
大家一看它居然吃素,也都是纷纷称奇。
这个小插曲过后,我们吹着夜风、吃着野味、喝着老板自酿的米酒,倒也感觉不错。
真率三杯酒下肚,开始甩开膀子吹牛逼,从老子西出函谷关开始巴拉巴拉,等我们吃饱喝足,他都吹到2046年了。
散场之后,我们在农家乐开了两间房,俩司机一间,红绫一间,其余的人直接回车上睡。
马小甸还有点不乐意的样子,我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你丫知足吧,难道今晚就想把事情办了不成”
一巴掌下去,效果出来了,他终于想起来,到现在为止他跟红绫也就认识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自己猴急猴急的,实在有点破坏形象,于是再也不提其他的心思,殷勤地给红绫抱了一床被子之后乖乖的上了车。
趁着他忙活的时候,我问真率:“狗日的马小甸明目张胆的泡你师妹,你咋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他莫测高深的一笑:“我已经想通了,师妹久在深山没见过世面,一时新鲜而已,再说了,等到回山,他们千里相隔,有心也是无力,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心想,你这个小年轻实在是太幼稚了,从琼瑶的咆哮剧到好莱坞的伦理片,无数的影视作品都在证明一个颠扑不破的宇宙真理,女人要是铁了心喜欢一个人,就算面前隔着一个银河系,那也无法阻挡她把自己送上情郎那张一米五大床的决心啊
话说这才大半天功夫就搞得,进度快得让人费解,她到底是看上马小甸哪一点了,我学还不行嘛再说了,我这么大的帅哥,难道还不够闪耀吗
唉,说到底,还是这种萝莉的审美观扭曲得难以理喻啊。
马小甸献完殷勤之后,脱得只剩一条紫色三角内裤,抱着被子十秒钟就骚气的睡了过去,惟留命苦的我带着郁闷,强打精神听那感情路注定会坎坷的真率继续胡咧咧。
不知不觉,我就在真率媲美高中数学老师的催眠男中音中睡了过去。
搞不清楚睡了多久,反正是在点头如捣蒜的半梦半醒之间,我恍恍惚惚似乎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刮擦房车,我一向对睡眠的环境要求比较高,只好不情不愿的睁开眼。
真率睡觉的时候连灯都没关,在明晃晃的灯泡下,我看见真率和马小甸两人抱在一起,那淫而且荡的睡姿已经没有办法用基情四射来形容了,我毫不客气的拍了四五十张特写,重点拍了一下真率翘臀上那颗颠倒众生的美人痣,准备明天拿给红绫欣赏。
拍完照片,我才想起来要找噪音的来源,竖着耳朵听了听,发现噪音源就在房车的门口。于是推门下车,看到居然是小妖踮着脚用它的蹄子吃力的在车门附近挠啊挠的,那四肢短得连我都替它着急。
你说你大晚上的不好好抱着红绫睡觉,非要朝一堆糙老爷们房里钻干什么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妖。
我弯腰抱起它,打算恶心它两句,谁知它蹄子一抬,朝农家院子指指点点,嘴里费劲的“吱吱吱吱”叫。
它这是要告诉我什么顺着小妖的爪子看过去,借着惨白灰暗的月色,我恰好见到一条大腿粗细的东西顺着两米多高的围墙溜进了院子。
那东西身上铁灰色的细密鳞片闪着阴暗晦涩的微光,背部约五寸高的鳍状结构从头延伸至尾部,深紫又夹杂着幽蓝,颜色说不出的诡异。
更过分的是,前半身都已经丑得惨不忍睹了,后半身还要搞特立独行,好好地尾巴尖上非要拖着一条倒钩,灰白色的倒钩像是农家的镰刀,但它显然不是用来收庄稼的,依稀还能见到一些红黑色的斑块凝固在倒钩上,透着一股暴虐的血腥气。
从见到那怪物到它消失在围墙下,整个过程短暂且悄无声息,我宁愿相信这默片似的一幕是个噩梦,但这沉默与阴暗中所隐藏的诡谲,如同潮湿冰冷的毛巾,将我紧紧缠住,逃不掉挣不脱。
我的心脏疯狂跳动,但我的身体僵硬无比,那到底是什么怪物仅仅是惊鸿一瞥,已然给了我绝大的精神压力,如果不是怀里的小妖传递过来一些热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真的很可能会就此崩溃。
用尽全部的注意力收敛心神,又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深深的吸了一口冷空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吸进胸腔的空气掺杂着淡淡的腥臭味道。
神经终于重新掌握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我一个箭步窜进了车里,施展野球拳把马小甸和真率弄醒。
他们睡眼朦胧的看着我抓狂的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亮吃饭了”马小甸顶着乱糟糟的鸡冠头,擦着口水问道。
“十万火急,”我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看着他们正色说道,“刚刚我看见有一条怪兽溜进了院子,里面的人危险了。”
“卧槽,我说吴良你开玩笑得有个限度吧,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这里最大的怪兽就是它,”马小甸指着一脸无辜的小妖说,“我特么刚刚梦到苍井老师,这还没来得及那啥呢。”
倒是真率比较靠谱,他问道:“道兄,你是不是拉肚子了,脸色有点不对啊。”
算了,他其实也没有多靠谱。
我长叹一声,耐着性子说道:“甸儿啊,我们在去光头家之前,你有没有想过这世界上真有妖没有吧我刚刚看见一条大腿粗的东西进了院子,像是蛇,但又有背鳍,分明就是另一条怪物啊”
“你来真的”马小甸严肃起来。
“有背鳍的蛇”真率的小脸也变色了,赶紧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道兄,看你反应这么剧烈,莫非你知道它是什么”我精神一振,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知道一点怪物的底细,就多一份逃命,呃,战胜它的机会。
“我不知道”真率耿直地说。
我恨不得拿头撞死他,既然不知道,你丫乱变什么脸色。
“但红绫最怕的就是蛇了,她小时候被井绳缠过,所以一直都非常怕蛇,”他继续说,“我们得赶紧去救她。”
被井绳缠过所以怕蛇,这样惨绝人寰的因果关系果然很符合红绫这种审美观有缺陷的萝莉。
趁他们穿衣服的时候,我赶紧把洗手台上的橡皮隔热垫子往左胳膊上使劲裹,然后抽了一条毛巾,把小冰箱里所有的辣椒酱、胡椒粉和芥末一股脑涂在毛巾上,把毛巾缠在橡皮垫子外面,又用布条紧紧系上,看上去好像打了石膏似的。
“道兄你这是为何”真率好奇地问。
“那怪物不知道会不会咬人,如果真咬,我就冲在前面,用这玩意也能抵挡它一下,”我挥了挥胳膊,虽然不习惯,但并不影响动作,“你是法术流,我是装备流,从我多年的网游经验来看,我在前面拉仇恨,你在后面负责输出,这样才是比较正常的搭配,希望我能给你争取一点施法的时间。”
“道兄,你啥也不说了,所谓侠士也不过如此。”真率一脸感动的抓着我的手。
“那我呢”马小甸见我把唯一一块垫子用掉了,表示自己现在没有装备很无助。
“你”我四下扫了一眼,从小衣橱里摸出一个干粉灭火器递给他,“没有石灰,这玩意也凑合,你负责发扬特长专打闷棍,主攻方向是怪物的眼睛,能致盲最好,不能致盲至少也要迷它三五分钟。”
“我特长是打闷棍啥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马小甸抱着灭火器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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