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崖崖顶传来枪声,听点射加速射的射击声音,铁英知道是虎子二班的两挺捷克轻机枪和二班两个机枪手的习惯性打法;虎子得手了,而且正掩护着九军团部撤退。【】
铁英命狙击东北、东南面的支援一班和战斗排收缩至两个街口,掩护最后一批红军队伍撤退。在支援班的拼死掩护下,红九军团九团、七团、八团相继后撤,退入了老北街。
铁英命战斗排带齐所有伤员撤出战斗;命一班二、三两个战斗组仅剩下的三个战士和军团侦察连三排仅有的五个战士占据老北街入口,组成两个战斗组交替后撤;命四排长和喜来上北街左边屋顶上狙击敌人,掩护街道上的两个战斗组;自己飞身上了右面屋顶,且战且退,艰苦的狙击着两股合做一股的敌人尾追。
街道狭窄,街道上两个战斗组有三挺机枪,三挺机枪交替掩护,逐步后撤。敌人纵然人多,也决不敢把人以填鸭的方式向街道里硬塞。有铁英和喜来的两支毛瑟98阻挡着,土匪也不敢上房揭瓦;四排长的一挺轻机枪在铁英和喜来的掩护下基本全是在能看见敌人的屋面上横截敌人,和下面三挺机枪构成了上下左右的立体狙击防线;几个层面交替后退,牢牢控制着敌人的推进速度。全场仅四、五百米的一条街道就足足被铁英等人挡了二十多分钟,任撤退的红军爬都快爬拢梯子崖了。
出得街道,梯子崖的峭壁已经可见,一条大道蜿蜒而去;左边远处就是官家山,右边斜下方是绕镇而过的一条小河沟。几百米远的大道边有三户农家,农人早就走了。
红军四挺机枪和几支冲锋枪、两个神枪手固然可以阻敌一时,可敌人的子弹也不是吃素的,等铁英所带的最后一道狙击线退出街道后,街道上的两个战斗组又牺牲一半,眼看敌人以潮水般涌来,铁英命四排长带一班还有的三个战士在街口狙击,自己带侦察连剩下的两个战士和一挺机枪在一户农家组成第二道狙击线,掩护一班撤出战斗。但敌人势大,一班的几个人纵是百战精钢,终是不敌,四排长提一挺机枪和喜来向左边官家山里遁去,右边两个战士想跨过街口随四排长走时,一个战士当场牺牲,另一个战士无奈,回身扑进小河沟向对面去了。
敌人呈蜂拥之势从街口涌出,除分出几十人追击四排长等人,其余尽皆沿大道向梯子崖方向扑去,怕不有八、九百人之多。铁英知阻敌人不住,命侦察连两人速退,自己在农家屋顶打掉了两个追四排长们近了的敌人,再要想退时,大路上的敌人已经近了。
敌人近,铁英就是脚不灵便也可循山林走脱,但侦察连两人走不远,必被敌人黏住,不敢就退,打死一个越众追击的排长模样敌人,跟着冲在前面的两个也被打死后,敌人稍慢,一挺轻机枪在山道边寻找阵地时又被打死;敌始向两边的乱石和凹地寻找隐蔽。可敌人毕竟太多,后面有军官督战和不知道前面状况的人仍呈潮涌,铁英阻不住,敌人已经进入六、七十米距离内,现在就是走也怕走不脱了,但他有侦察连三个战士留下的五颗手榴弹;五颗手榴弹连续在大道上炸响、冲出硝烟的几个敌人也被铁英快枪打死后,几十米长的一条大道上就横七竖八躺满了不下三十个人,当然也有缺了胳膊少了腿的人没死,但其血肉模糊的惨状和凄厉的哀嚎却比死人还要惊心,敌人心寒后向两边散开隐蔽了还击。
敌人清楚农家屋顶上的人不多,但这人不啻是个死神,不但打枪厉害,手榴弹也扔得够远够准,于是在一个小山包上架起重机枪,把一座农家土屋打得连茅屋顶都掀了起来;敌人又分出两股,从左右向铁英迂回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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