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忍者刀快,铁连退得也不慢,不想撞在身后的藏本龟八郎身上;铁连退无可退,武士刀锋已到,看劲急的刀势,估计是想把藏本和自己一起劈死了。但铁连经历过几次恶战,在后退时又是倒踩的之字莲花步,甫一接触藏本身体、不等藏本做出反应即左脚盘住了藏本的脚踝,同时身体发力后撞,藏本立足不住后退,不想脚下拌蒜,几乎在铁连撞上的同时也就翻身便倒,两人倒地堪堪避过武士拦腰一刀,同时间铁连倒地时卷曲的右脚向武士持刀的双手踢出;武士势大力沉的一刀走空,招式用老回不了手,被迫后跃;铁连一脚没有踢到人,身体也随云腿拔地而起,一矮身抢入武士还未及斜劈的刀锋里,施展铁家空手夺白刃的擒拿功夫,着着抢攻,迫使武士发不出那该死的什么“蝴蝶”镖。
日本忍者用镖,少年班学生在课堂上见过这种东西,但这东西说镖不是镖,呈圆形、带三至六个尖锐齿,日本人叫法不一样,学生们根据形状干脆就叫做蝴蝶镖;因这种东西小巧而圆,发时只需抖动手腕而无需挥臂,高强者还可使镖走弧线,近距离攻击防不胜防。所以铁连全力施为不离忍者双手,好在铁家短打要招呼的对象就是人身体上的任何关节部位,小鬼子自顾都搞不赢,哪来时间掏东西下毒手了?但日本武士刀法凌厉,一刀出去砍不到人不会收刀后再做下一个动作,而是顺势翻腕横切,或拖、或划,一刀出去就是连环三刀,少有拖泥带水,而且是双手握刀;日本刀快,可铁家短打讲究的也是快,铁连伸手踢足间往往能抹上鬼子手腕,但小鬼子双手持刀又有惯性,几次拿它不住,自己反而又披两刀;一刀削去左臂碗大一块布,好在刀锋只在肉皮上浅浅的留下一道口子;一刀横着切开了胸膛衣襟,却是连肉皮都没挨着。
铁连出手,应力已经飞步抢了下来,见铁连和一个黑影人斗做一块,不敢开枪帮忙,和后续赶到的同学把藏本龟儿子死猪一样的捉了。
藏本龟八郎本也是有枪的,无奈被铁连抢拢后刚掏枪又跟着被撞到,肥得像猪的老倭寇跌得不轻,七晕八素后连一把鲁格手枪也被摔进了草丛里,人还没有爬起来就又遭扑翻、捆了。铁连没有了后顾之忧,轻啸一声,展开铁家四路强攻和少林四路弹腿,发力抢攻。
两战日本武士,铁连有些熟悉了日本人招式,见武士一刀直劈,铁连侧身,趁武士刀还没反腕横切,左手已经缠腕而上,急跨右脚、左脚弹腿踢出;右手肘横击武士左腋,一击不中,右拳翻腕而上,拳背击打武士鼻梁;同时右手臂和右肩横靠,死死的把武士双手封在了门户外。只一招,武士左脚胫骨就吃了一脚、鼻子被砸了一拳,只踢得胫骨破损、鼻骨碎裂,一股鲜血从面巾下喷涌而出。鬼子伤得不轻;一矮身打出一颗烟包弹,滚出了战团。
铁连只顾封住武士双手,不提防这些做惯了强盗的人脚下有机关,急忙退,却听应力大喊“小心”,铁连想小心时,哪里还来得及;烟雾弥漫中晃眼见三枚黑黝黝的园轮镖成品字型早到了胸前;好个铁连,急侧身侧扑,不料刹那间头晕目眩,脚下踉跄中险险避开胸前和左肩一枚,右边一枚却再也躲不开,一枚蓝汪汪的圆形齿轮镖生生的嵌进了右臂里——烟雾有毒,但铁连未倒下就不肯让鬼子跑了,待要前跨右脚横扫左脚时,做为支撑的右脚却形同瘫软,右臂着镖处和右半身瞬间失去知觉,翻身便倒。
铁连重创忍者到自己中镖不过两个来回的时间,应力和同学救援不及,但却是一直死盯着战团的,见小鬼子又故技重施,滚身要跑,特训班三个人三支枪一起开枪,怎么会跑得脱?
幸而是藏本龟八郎的事大,得到黄埔特训班报信的南京警局不下两百个警察很快就蜂拥而至,等铁连正昏天黑地找不着北时,警察和医生、还有一、二十个记者就已经到了。
日本鬼子也不全是不怕死的军国主义者,还有被饿得或被骇得稀里糊涂的藏本龟八郎很快就说出了一切:因为日本对黄埔军校恨之入骨,几乎一切反对日本的行动和纲领都出自黄埔军人之手,而且学校本身就是个大熔炉;英才辈出、俊杰辈出,日本要在中国有所作为,首先要面对的就是黄埔学子,如何要让你欢欢喜喜的举行什么大规模的校庆、扩大了影响?军部和特高科十天前就命他潜出领事馆,要么等事态扩大后潜回日本,要么杀身成仁、效忠天皇。
日本人自导自演的闹剧被公诸于世,无理取闹的诡辩一番后还不是只有草草收场,更把黄埔军校恨之入骨。。。。。。
险恶的事态得到控制或消弭,学校热热闹闹的举行了几天校庆,铁连却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半人半鬼的的日子。想是日本忍者的飞轮镖上沾有破坏神经组织的药物,铁连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除外伤外,始终不见好转。
张树林【铁连】被国民党军政部授予“二级宝鼎勋章”一座,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勋章由学校教育长张治中将军到张树林所在病房代发的,随行到医院的除军校训练和政训处长外,还有复兴社长官和力行社六处处长戴笠。
三民主义身体力行社瞄上了铁连,只可惜还在横揩鼻涕、流着口涎的铁连不知道,兀自把一座金灿灿、沉甸甸的勋章当玩具耍。
国民党中央陆军总医院报告:“张树林腹伤和臂伤都没伤着骨头,吸入的有毒烟雾也只是迷幻之类的药物,经几天的自然恢复无大碍。只日本忍者的镖上喂有剧毒,虽经警局随行医生的及时抢救,但还是有少许毒素进入了大脑;经药理分析,这种扰乱神经组织的毒素含有极重的化学成分,瞬间就能让人失去辨别力甚至癫狂”。
“能否治愈”?作训处长寒着脸问。铁连可是他招回来的人,也是迄今为止他最为得意的精彩之笔,何其心痛也。
“不能,起码暂时不能。这种东西的化学成分极其复杂,有不下二十种,有的还被改变了分子结构。凭国内目前的机器设备,要彻底分离和找出这几十种化学成分根本不可能。最为可怕的是;这种东西可以被制成雾体,如果被用在战场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南京中央陆军医院几乎集中了全国的医学泰斗和化学界翘楚,是一所集医学和药物研究为一体的最高医学机构,院长的话无疑代表着权威。
当晚,国民党最高军事机构召开扩大会议,委员长蒋介石主持,参加会议的除陆军总医院的院长外,还有就是军衔不高的戴笠处长。处长是做实事的人,话不多,且每句话都干净利索、意思明确,极少拖泥带水。但今天在一大群军委大佬面前却连说两个“可能”:
“日本关东军里面藏着一只特殊的部队,这只部队极其隐密、警卫森严,对外宣称“水质检疫”部队,没有任何人知道它究竟是干什么的,只晓得一个番号“731”;根据侦察研究后判断,它很有可能是一支研究化学武器的秘密部队;从特训班张树林所中的毒来看,他们所研究的扰乱大脑神经的雾气弹可能还没成功,否则张树林就不会活到现在”。
从不拖泥带水的处长不说则已,一说惊人。与会之人虽然对日本关东军“731”部队有所耳闻,但都觉得太不靠谱,不敢相信有人会丧心病狂到使用什么炭疽、鼠疫和让人神经错乱、成癫子的化学武器,如今从戴笠口中说出来,事情就**不离十了。何况还有活生生的张树林做例子,不让人不冒冷汗、心情沉重起来。委员长来了脾气,用鬓发衰老还乡音不改的浙江话骂人:
“娘希匹,小日本倭人始乱我东北,如今又不顾道义,搞起这些灭绝人性的东西来,是可忍孰不可忍。雨农”【戴笠名】。戴笠应声而起,“唰”的立正:
“学生到,请校长明示”。
“尔等速做准备,务必核实731身份,尽快拿到证据,申请国联制裁”。背着手、踱着方步的蒋委员长一直寄希望于国际联合会,但口诛笔伐加上国联的不作为,以致事态一步步恶化至此。火石已经落在了脚背上,蒋大总统还在一味的幻想国联出面,不能不说他太相信自己夫人宋美龄的外交能力。诸位不想想,国联九国全是老牌或新牌的帝国主义国家,未触及自己的切身利益会帮你打仗?大不了花点纸墨、整几张报纸之类的东西略加指责;不相信几张报纸、几杆笔就能让野心勃勃的日本鬼子很听话的就停止了侵略行为,甚或是撤出东北、台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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