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马快,猎人心慌,连老铁一共六只枪只伤得两人和四匹马,还有三骑眨眼间冲到何家大门。【】金刚有些斤两,一人脚踏马鞍纵身上了墙头;一人在马折身前手搭门楣倒立而起也翻了上去。
这人身手不错,脚勾院墙收腹间就上了墙头,但身体未稳就听一声“下去”;“去”字才响,左边金刚已经被一溜黑芒贯入身体,同时间墙头上出现一条黑影,一把抢了才上墙头这人持刀手臂,右手反腕急缠靠肘,“去”字还未落音就听“咔嚓”一声响,随即一脚把门坊上金刚蹬下了墙去,黑影跟着跃下,空中一脚把这人踢向才到的第三骑。
人有老弱、马有快慢,先前上了院墙的两个金刚又只在眨眼间被打下墙头,等稍慢两步的第三骑到时,正迎上老铁踢到的人。老铁力大,土匪马快,收不住势和这该死的家伙撞在一起。马匹趔趄要倒,土匪不弱,手按马鞍居然先一步从马上跃起,借惯性空中劈出一刀,直奔老铁人头而来。后面两个土匪已经纵跃了抢来,老铁不退,左手挥才缴来的马刀隔住土匪刀,同时跨右脚、出右手,在土匪下落过程中堪堪一把拿了土匪手腕;土匪凶悍,未及落地踢出双腿,可老铁早以左脚为轴后撤了右腿,直接把没有根基的土匪拉了个狗啃屎,还反折了手腕,被老铁一脚踩了脖颈,动弹不得。
后面两个土匪到,老铁左手刀指地上土匪脑壳,喝一声:“滚回去”。土匪略一迟疑,不滚,一人挥刀来战,老铁右手从身后挥出,一条黑芒电闪透入这人胸膛;后一人不敢进,转身跑路不想被院墙上一枪打扑,院内涌出几人,有人挥铁锨要打被老铁踩得要死的土匪,被老铁制止:“留活口”。
二当家的说话当然要听,几人刚把土匪拖进院子就听到远处响起牛角号那沉闷的“呜呜”声,林大富喊:“二当家的,土匪收兵了。”
老铁松口气,说声“好”,却又怕土匪狡诈,不敢全信,喊:“松儿去接应周一木;二愣子带人速去郑家客栈,林大富们带人去南面救火。”
却说周大刀子接过和王风子厮杀的两人,风子脚快,几个起落后就在火光中见了严奎正和人对杀;严奎鼓捣炮仗东西厉害,可手底下功夫实在见不得高手,被对反逼得手忙脚乱,一件紧身皮卦也裂开了几道口子,从褂子上前胸隐约的深色看,这家伙可能还伤了;风子急,老远喊一声:“呔,兀那杂碎休要猖狂,你风子爷爷来了”,竟是和严奎一样的骂人腔调。
不说辽阳道上的成名人物名气如何,就是风子那极快的身形就让土匪发了怵,本身和严奎单打就只稍占上风,如何再禁得一人,虚劈一刀向巷子里跑了。风子要追,严奎在后面问:“福哥呢?”这家伙才知道还有大事要做,才知道严奎是受了伤的人,这才一把扶了明显已经虚弱的大哥,扯开破烂褂子看一眼,血糊糊的看不清,问:“没事吧?”
“还死不了”,一个腔调。而就这短短的一点时间里老铁们就几乎全灭了围攻何家院子的人,土匪鸣号收兵。风子挂念大刀子,两人加快了脚步却遇见何松提了把土匪马刀迎面赶来,风子问:“怎么样?”语无伦次。
“胡子跑了”,答非所问。
“我是问周一木呀”,风子急。
“铁叔命我协助周叔,我一加入就跑了一个,周叔追下去了”。
风子大急:“什么地方?”
何松手指西南面几排错综的房屋,还未说话风子已经跃出:“照看严叔”,话已经在十米开外了。何松喊一声:“穷寇勿追,快去快回”。
二愣子和屯子十八好汉走后,院内只有老铁一人,何松不敢耽搁,两人回到大院被何云达接着,扒了严奎衣服才发现这人从左胸到右肋被斜划一道口子,左胸深可见骨,到右肋只伤了表皮,好在气温寒冷,皮袄又被划开后伤口已经冻住了,失血不多。。。。。。
南面和东南面的几处房子火苗已经上了屋顶,除了嘈嘈杂杂的救火和满屯的呼天抢地声音外,何家大院静悄悄,连远处似有若无的土匪呻吟声也没了声息,土匪走了。老铁下得屋来,问:“兄弟怎么样?”
“死不了”,还是一副臭德行。
“松儿去墙头上看着”,说完要给严奎打点伤口。可何松不允,言:“铁叔再辛苦一下,我学的医,严叔的伤还是我来”,老铁答应一声:“那最好”,又去了墙头。
何云达婆姨都出来了,东北女人彪悍,豪不避嫌的帮何松擦拭严奎和一个被散子伤了头部的猎人。何松鼓捣出一个皮质长方形匣子,里面琳琳朗朗的有些刀叉等物件,用一个小瓶里像烧酒味道的液体在严奎伤口周围擦拭,痛得严奎抽气;有血又汨汨的流出,何松舒一口气,自言自语一声“好了”,说:“幸好时间不长,如是伤口肌肉冻坏了就麻烦,严叔可忍得痛?侄儿要把伤口缝合起来。”
严奎是什么人?当然听说过什么西医的什么手术,回一声:“自然忍得,动手就是”。
何松手艺不错,可血淋淋的场面让何云达都不敢看,却是止住了血,又把周一木的金疮药敷了,死不了人。
被伤了头部的猎人一样,何松挖出几粒铁砂后将息几天当无大碍,
土匪走了,老铁把被绑了的土匪金刚绳子解了,土匪手折又被绑了小半个时辰,一时起不来,老铁踢一脚,愤声而言:“尔等杀人越货、jian淫烧杀无恶不作,今天又毁我屯子,杀之不为过,但念及尔等今天死伤不少,且饶了你性命,不过却需向你们大当家的带个话,限十日内滚出柳叶屯地界去;如尔等继续为恶,旦有所闻,我必诛之”。
土匪凶悍,起身抱手腕怨毒的盯了老铁看:想战,不敢战;想走,不敢走,老铁继续:“今天的事怪不得我,我不还手焉有我等命在;我姓铁名福,要找晦气冲我一人来,我的兄弟和屯上再出事别怪我下手无情,”说完随手挥出,一条黑影把堂屋角落里的油灯火苗打灭:“要杀尔等我易如反掌,去吧,来十个人,天亮前把外面的尸体收了,多一个别怪我兄弟们误伤了”。
土匪要走,严奎呲牙咧嘴的不允:“福哥,放不得,他们糟蹋了姑娘,屯子里可能还死了人”。
这却是老铁不知道的事,脸色马上严峻起来,土匪惶恐,退,老铁摇头,言:“盗亦有道,尔等无道,连强盗都不如,必无活路;天不灭尔,吾辈亦灭之,但我话既出口,你且自去,记得把伤重的也一并弄走了,尔等做的缺德事,这些人留下来必被挫骨扬灰”。
大院外伤了的土匪爬得走的都爬走了,奄奄一息出不了声的还有六、七个,剩下就是十五具尸体了。土匪中不乏亲戚老表,天亮前果然都被弄走;死于严奎和林大富以及最后被何松赶出去打死的土匪一共还有十一个,这些人没有土匪来收,死无葬身之地,后被林大富的人拖到山沟里喂了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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