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不久之前,系统因为主系统的缘故,强制发布将眼前的裘达尔击杀的任务。
然后发生了什么就很显而易见了。
任务时限一到惩罚就下来,这次是头部的四级疼痛。
一级的疼痛还可以忍耐,二级的程度已经无法忽视,三级的程度会影响行动,四级的话就是在地上来回打滚了。
传说中还有一个最高级别的五级,不过还没有人体验过就是了。
当然这也是对普通人来说,沃特也没有在地上来回的打滚,只是失了力气脚步有些踉跄。
裘达尔被他突然的虚弱弄的有点紧张,平白无故怎么会头疼?难道是老太婆那边气不过所以做了什么?可是他也没听说过有这种让人突然头痛的法术,还是说组织里还有很多动作都瞒着他?
因为一个头痛脑补了很多东西的裘达尔扶住有些站不稳的沃特,立刻感受到了他微凉的体温。
“你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头疼?”裘达尔询问着沃特的情况,后者抬起头,脸上已经因为痛楚沁出了汗水。
“父……”沃特看着裘达尔,“我很痛……”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虚弱了不少。
还好他的脸上没有奇怪的脸红,不然的话突然看到这一幕的路人还不知道会想到什么呢。
裘达尔显然也看出来他很痛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又没学过治愈,而且沃特自己不是会治疗吗,他为什么不治自己?
他这么问了,沃特先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垂下了头,眼睛有些发红。
等等这难道是哭了?
把沃特弄哭的裘达尔万分不解,他刚才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吗?还是因为他太疼了?
总而言之这也不是适合继续聊天的场合了,裘达尔用鲁夫的魔力让沃特暂时浮起来,带着他往他的房间去。
宿主……你真的没关系吗?要不然还是睡一觉吧?等疼痛时间结束我会叫你的。看到宿主竟然疼的流出了一滴眼泪,系统也吓坏了。
要是平常人的话四级已经是难以忍受的级别了,经受过这样的痛苦之后肯定会乖乖的做任务。但是如果是宿主的话,恐怕也只是平白受虐而已。
他不是父。沃特虽然疼的会时不时轻颤,但是表情却恢复了平静,眼睛闭着也看不出他的情绪。
早就和你说了他不是了吧系统看到他现在才清醒,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的。沃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父早就死去的事情,我是知道的。
当初我和索伊用禁咒救父的时候,的确是把他救活了的。为此我和索伊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我却还是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能够感觉到父还活着。
他少见的说了很长的一串话,父神会一视同仁的给所有神族降下庇佑,沃特曾经体验过失去庇佑的感觉,而在某一天,他又一次体验了这种感觉。
这代表了什么,他其实很清楚。
父已经死去。
那是什么时候……系统一边翻之前的数据资料一边想问了,从头翻起结果很快就翻了出来。
他在宿主身上第一次启动的时候,宿主对人类说话还是笑得很温柔的,然而在他当时第一个任务失败被惩罚睡了一年多之后,就很少笑了。他还以为宿主是睡傻了,其实是他说的父在那个时候死去了吗?
“好疼……”沃特浮在空中,很快被裘达尔就近运到了谁的床上,他捂着脑袋,刚被裘达尔擦掉汗水的额头很快又沁出了汗水。
裘达尔平时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更何况平时他总是搞破坏不管善后的,反应了半天才想到这种时候应该找医生才对。
他也没走出两步,被沃特伸手抓住了手腕。
别看裘达尔虽然肌肉很多,但是事实上如果没有魔法的话他的体能并不好,被看上去瘦弱得多的沃特握住了手腕,他一时间也挣脱不开。
“我去给你找大夫。”裘达尔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他觉得有点麻烦,为什么他要这么紧张沃特的死活啊,又不是真的是他儿子。
“没用,他们……治不好我。”沃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竟然自己坐了起来,他慢吞吞的说完之后,没说话,只是盯着裘达尔的脸看。
他和父长的一模一样,头发如果更卷一点的话,就看不出什么差别了。
“治不好?你这个到底是什么毛病,你自己知道吗?”裘达尔以为他稍微好一点了,飘在半空中盘着腿问他。
快了快了,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系统开着倒计时安慰着,结果他刚说完,任务列表中又多出了一个任务,让他去击杀练玉艳,任务失败的话惩罚同样也是四级疼痛。
任务时限只有十分钟。
主系统这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宿主吧这根本没有给人完成他的机会吧
系统简单的向宿主说了一下这个任务,说完就去请求与主系统建立通讯。
沃特坐起了身,努力的让自己适应这种疼痛,他看着裘达尔,后者除了和父长得像以外性格上完全没有任何相同点。
但是他并不在意。
神族不能在什么事情上犹豫不决,任何的踟蹰都会成为魔族攻击的漏洞。
所以他认为这个人是父,那么他就是他的父。
多么强大的自欺欺人,沃特双手握住裘达尔的手,他的手上是人类所拥有的恒定温度,让他感觉十分的温暖。
“我不应该,以这样的状态来见你的。”沃特说话比之前听上去听松了一些,一滴汗滴落在他的睫毛上,让他眨了眨眼睛。
裘达尔有些看呆了,接着他甩甩脑袋,“我我去给你找条毛巾。”
这不对劲啊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说完把手抽出来,转身就想跑,然后就看到了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脸色有些阴沉的……练红霸。
练红霸这个人,是煌帝国的第三皇子,虽然比练白龙长得矮,但是比练白龙年长,是第三皇子。
这个人他,对自己的外表比较在意,不喜欢脏兮兮和出汗,对自己用的穿的东西也很讲究。
而现在,他看到的是,他还很喜欢的神官,把一个浑身是汗的家伙放在了他练红霸的床上。
天地良心裘达尔看都没看就随便进了间房间,并不是故意进练红霸这一间的。
“你回来了啊……”裘达尔看到红霸的表情,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因为角度的关系,练红霸看到的只有瘦弱的躯体,和凌乱的铺了一床的头发,还有那轻微的听上去有些痛苦的喘息声,他都不由自主的已经想了很多了。
比如说裘达尔打包女人回来happy这种事情之类的。
带回来也就算了,居然在他的床上happy,这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他远征提早了一点回来的话,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发生过这种事情。
喂喂等等哪种事情啊喂。
“是啊,我回来了,裘达尔。”红霸抬头看这明显心虚了的裘达尔,咬着牙说着话,连哥哥都不叫了。
“对对了你有没有去皇帝那边看过,皇帝的病已经好了”裘达尔机智的强行转移话题,并且趁机向红霸介绍他身后的沃特,“就是这个沃特,我儿子治好的。”
糟糕,说完沃特的名字顺口就把我儿子给说出来了。
“男的?你儿子?”
红霸的表情现在也挺好笑的,不是现在不是欣赏这个的时候就是了。
“等等,你是说父皇……”红霸反应过来裘达尔说的话,看了一眼坐在他床上对着他点了点头的人,话没说完皱着眉头看向了裘达尔。
那一双眼睛仿佛在说:你为了支开我竟然连这么拙劣的谎言都要说?
除了儿子以外说的都是真话的裘达尔:……
也幸好红霸的仆人们也过来了,证实了裘达尔说的话,不过三个女仆说完皇帝病好的事情以后也被房内的气场给震慑了。
显然女仆们在红霸的身边跟了很久了,思考事情的想法都是差不多的。
她们也没继续留下,说完要说的事情之后就告退了。
沃特看着眼前的人,他其实不是很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谁。
这并不影响他为眼前的人治疗。
红霸刚从边疆回来,多少身上带了点伤,不过也都是小伤,而且在他身上留下这些伤的人也早就为此付出代价了。
他还觉得有点奇怪,只见沃特伸手凭空划了一道,他就感受到身体中有一阵暖流流过。
一些能够看到的小伤全都治愈了。
“你也是金属器使用者?”练红霸的第一反应是找他身上的金属器。
沃特的身上穿着轻便的短装,根本没有明显的金属器,手上也没有戒指之类脖子上也没有项链。
他的金属器到底是什么?
红霸有些好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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