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耀眼的车前灯照得桑伊睁不开眼睛,她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另一只脚开始拼命地踩刹车。【】
但显然,似乎有些来不及了。
眼见着两辆车就要撞上,桑伊却突然瞧见对面的那辆车突然往旁边转了方向,扭动着车身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停了下来洽。
桑伊的车,也终于是在路边停了下来,有惊无险钤。
她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车门,那辆车上的人也走了下来。
桑伊一愣。
是莫景行,还有邵迎萱。
邵迎萱挽着莫景行的胳膊,小鸟依人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脑中突然冒出了四个字。
天作之合。
这两人般配的模样,刺痛了她的心。身上灼热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她的身体都止不住地开始抖动起来。
莫景行一脸淡漠地看着她,一双眸子如夜色一般幽深不见底。
“景行,我们快走吧,我等不及了。”
邵迎萱瞥了桑伊一眼,扭动着身体对着莫景行撒娇。
桑伊被下了药,虽然感觉很难受。可是更让她感到难受的,是莫景行看向邵迎萱时,那温柔似水的眼光。
她看见他漂亮的手指在邵迎萱娇艳的红唇上轻轻滑过,柔声说道:“好。”
两人旁若无人眼睛地在她面前秀着恩爱,让她的有些发酸。
或许,她根本就不该来。
她想着,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莫景行?
就算在药效的作用下痛苦不堪直至死去,或者委身与陆嵘峥身下,都不该来找莫景行的。至少不来,她就不会看见这一幕,看见这似乎就是刻意在她面前表演的这一幕。
她觉得头有些疼,心也有些疼,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有些疼。
可是为什么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想扑到他怀里?是药效,还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呼唤?
她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才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脸色苍白地笑了笑,或许更多的是想哭。
她转身打开车门,艰难地抬起脚往车座内走去。
纤细的手臂,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
他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半夜三更跑到这里,该不是为了兜风的吧?”
她心虚地抿唇,却不敢回头,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贪恋他掌心的冰凉,让她心中那难耐的火焰稍微平息了一些。
她没有回答,亦没有转身。
莫景行惊异地发现,她的身体,滚烫地吓人,全身也在轻微地抖动着。
他推开邵迎萱,将桑伊的身体扳过来,瞧见她的脸红得如同娇艳欲滴的草莓。
桑伊性子多冷漠他是知道的,平时面上都是一副清汤寡水的表情,肯定不会因为他轻轻的一个触碰,脸就红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
他的手捂上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却不像是发丝。
特别是她抬头看她时,眼波中流露出来的娇媚,已是让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桑伊看着他,一脸倔强。一路的强忍,让她的嘴唇都咬破了,丝丝鲜血渗透了出来。
“不用你管!”
要不是情况特殊,他其实还是比较喜欢她现在倔强傲娇的模样,好歹是有了些生气。
他扭过头,面无表情地对着邵迎萱说道:“你先回去,”
“啊?”
邵迎萱虽然吃惊,但也不敢拒绝他的意思。瞪了桑伊两眼,便往别墅的方向走去。
“是回你家。”
闻声,邵迎萱难以置信地回头,却看见他眼里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她跺了跺脚,不甘心地走回车里,开着车离开了这里。
车内,握住方向盘的手拽得死紧。
**
空荡荡的路上,一时只剩下了两人。
知道桑伊性子倔,莫景行也不追问,他撇去一身高贵的伪装,坐到了地上。
修长的腿一只平直地放在地上,另一只稍微曲起,简单的一个席地而坐的动作,硬是被他坐出了时尚大片的饿感觉。
他掏出一支烟,点燃,不紧不慢地抽着。
桑伊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她只知道,她身上的药药效已经是发挥到了极致。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扑倒他,扑倒他!
莫景行抬眸,扫了他一眼,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悠悠开口道:“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虽说是在问她,可是语气里,却没有半分疑问的意思。
桑伊知道,凭着莫景行久经沙场的本事,怕是早就看出了她怎么回事了。
他就是故意的,想要看着她出丑!
她愤愤地看向他,“我被下药了,你满意了吧!”
说着,扭头就要走。
她听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动静,接着,腰被他结实的手臂环住。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几乎快要把持不住。
“你放开我!!!”
身体想要他,可是嘴里却是拼命地拒绝着。
莫景行哪肯松手,环住她的手臂又紧了一些,朝着她敏感的耳根轻轻吹气。
“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要我帮你吗?你该不会想说,你是看今晚夜色正好,开车出来兜风恰好到了这里的的吧?”
桑伊身体一僵,竟是无言以对。她还真的想过这么说!
“跟我走。”
也不管桑伊愿不愿意,莫景行拉着他就往家里走去。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桑伊奋力地挣扎着,手拍打在他结实后背上,轻的就像是猫挠痒痒一般。
莫景行却是烦了她的打闹,干脆是打横抱起她,大步往别墅走去。
他的身体,那么近地贴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涌,手甚至还不安分地摸上了他的胸膛。
他低头看她,嘴角噙着笑。
“你在干什么?”
桑伊一愣,随即回过神来,尴尬地将手从他的胸膛拿开。天呐,她刚才是做了多流氓的举动,简直是羞死人了。
却是舍不得挪开一分,贴在他身上的感觉让她舒服了不少,心里想要的却是更多。
好难受!这药效要是不解,她感觉自己能死在这里。
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莫景行了。除了他,她真的不知道谁能够帮自己。
两人很快进了屋,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内心,在期待着,有一种叫欲、望的东西,似乎冲昏了她的头脑。
他好看的眉心拧了拧,翻身走向衣柜,似乎在找着什么。
桑伊心中那把火,怎么也下不去,不安地在床上扭动着身体,不知不觉间,衣服都被她往下扯下来不少,露出了一片大好风光。
不多会儿,莫景行转身,手里拿着一部dv。
桑伊意识还算残存了一些,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指着他脸色大变。
“你干什么,你该不会想学冠希哥吧?!”
光是想想多年之前的艳、照、门事件,桑伊就觉得是出了是一声的冷汗。要是换了每天被人茶余饭后谈论的是自己,那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莫景行对着她邪佞一笑。不紧不慢地走到床前,将名贵的西装外套脱下,放到了一边。没来由的,桑伊就想到了那件被陆嵘峥扔掉了外套,心虚地不敢抬头看他。
却听得他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恰恰相反,我这么做,是想证明我什么都没做。”
“啊?”
桑伊微张着小嘴,毫不掩饰自己的讶异。现在的情况,她也没有办法掩饰。要不是她定力过人,恐怕现在已经是陷入了欲、海之中无力自拔了。
她的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那都是她一路掐过来的。
可是现在,莫景行的气息就这么在头顶上方盘旋着,她的身体,不自主地就朝着他靠近。
莫景行退后了一些,将床头的抽屉打开,片刻之后,拿出了一片药,在她毫无防备之际塞到了她嘴里,捏住她下颚让她咽了下去。
这是做什么?
她都已经被下了药了,还嫌药效不够强吗?!
“你又要做什么?”
她反手抠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将刚才咽下去的药片给吐出来,却是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只动了几下,全身就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给你治病!”他没好气地看着他,对于她的狗咬吕洞宾,似乎早就见怪不怪。
果真,这话一听,桑伊怒极。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镇定剂,你刚刚吃的,是镇定剂。”
他看了她一眼,翻身走到了浴室。
桑伊只听得里面哗啦啦放水的声音,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一颗镇静剂下肚,身上的燥热感似乎是减轻了不少。
他真的是在帮她?
还是,他不愿意碰她?
她心中,竟泛起淡淡的失落感。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失常之时,莫景行已经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的袖子卷了起来,衬衫纽扣胡乱解开了几颗,沾了水的衣服贴合在肌肤上,他线条分明的轮廓显现了出来,桑伊刚刚平息下去一些的火,竟然是又窜了上来。
该死!他该不会是故意这样折磨自己的吧!
她拿白眼瞪他的模样,让他是哭笑不得。
走过来抱起她,将她抱起来往浴室里走去。
桑伊猜想,莫不是他要洗鸳鸯浴?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有这个特殊的癖,然后在浴室里和她……
思绪一乱,她更是觉得燥热难耐。透过他敞开的衣服,她瞧见他诱人的胸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美色当前,她似乎做不到坐怀不乱了。
对于接下来的情形,她羞涩却又有些期待。
下一秒,却被他扔到了装满了冷水的浴缸中,从头凉到了脚。
“啊!”
滚烫的身体泡在冰冷的水中,这巨大的落差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尖叫着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却又被莫景行迅速按回了浴缸中。
这一次,是将她的头按进了水里面。
她像是濒死的鱼一样,使劲地扑腾着。水花四溅,将他的衬衫和西裤全都打湿。
“你个……”
桑伊骂着他,一开口,浴缸里的水却是呛到了鼻腔中,她剧烈地咳嗽着。
他手上力道一松,她的头从水中挣脱出来。盘的好好的头发,都散落了下来,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上演着湿身诱、惑。
莫景行呼吸一滞,喉结微微地滚动着,视线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
进水这么一浸泡,衣服都服服帖帖贴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娇好的身材都展示了出来,他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似乎药效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
捂着胸口咳嗽了半天的桑伊回过神来,对上了莫景行炙热的视线,随手就将一旁的沐浴露拿起来丢向了他。
他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就躲过了她的突然袭击,对着她冷冷地开了口。
“你有没有觉得好些了?”
桑伊蹙眉,终于是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用意。吃镇静剂,加上泡冷水澡,都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
她了然,自然是乖乖地坐回了浴缸之中,对于自己的行为,是又羞又窘。
虽说这不能马上解了她的药效,但是比起和莫景行滚床单来说,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只是过程,似乎是有些漫长。
她体内的药效,下去了又上来,上来了又下去,如此反复,浴缸里的水都换了好几次。
他一直在旁边站着,安静地如同雕像一般,默不作声地陪在她身边,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直到她脸上的潮红慢慢褪去,眸子也变得清明起来。
她眼皮一扫,刚好对上了外面放着的dv。不知道什么时候。dv已经是被调转到了对着浴室的方向,刚好就面朝着她的位置。
“那个dv?”
“我对有夫之妇没兴趣,刚才我们一路走进来,难免被人看见。这个,是用来证明我们之间清白的。你有没有需要搭上马赛克的地方?”
他的视线,来回在她身体上扫着,换来了她的怒目相视。
心中,却是有一股暖流袭来。
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时光,他宠她,爱她,将她捧在手心,圈在最高的舞台之上。
然而,那都只是曾经。
突然,她想到了今天晚上婚礼上的场景,控制不住地,就开了口。
“莫景行你该记得你今天下午说过的话吗?你说你要是再纠缠着我,那就是你犯贱。”
有些话,真是不该说。话说出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她一说,莫景行的脸色就变了,眼中的丝丝柔情,变为了隐忍不下的愤怒。
他走上前,死死扼住她的脖子。
“桑伊,有的时候,我真是恨不得掐死你!”
他说着,手中力道渐渐加重,似乎真的是要掐死她。
桑伊没有反抗,也不曾想过挣扎。她平静地闭上眼睛,倔强的小脸就那么展示在他面前,毫无畏惧。
肺腔中的空气渐渐流失,越依旧不改英勇就义的表情。
他终究是在她面前输的丢盔弃甲,愤愤地甩开她,手大力地锤在浴室的玻璃之上。
啪嗒一声,镜子中央凹了下去,裂痕往周边扩散开去,像是两人之间无法修复的感情。
他的手被玻璃碎渣刺破,丝丝血迹顺着玻璃流了下去,滴在雪白的地板上,显得异常妖艳决绝。
桑伊本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泡在凉水中久久都没有动过。
突然,她注意到,他的后脑勺上,似乎是有伤口,而且伤得似乎还不轻。
没来由地,她的视线,看向了垃圾桶中,里面放着一团长长的纱布,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血迹。
“你的头受伤了?怎么弄的?”
她不自觉地就想要关心他。
莫景行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异常苦涩。
她问他为什么?
最后救出她的都不是他,如果说了是自己为了救她才弄成这样的,她会相信吗?又会感激吗?
依他对桑伊的了解,不会。因此,他选择了沉默。
至少,沉默时,痛苦,会轻一些。
他将水龙头打开,手放在下面,冲去了手背上的血迹。
两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些诡异。
体内的药效已经过去,桑伊渐渐觉得有些冷,抱着手臂打了个寒颤。
“泡了这么久,你洗个热水澡吧。”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桑伊有些不放心,走到门口将门给反锁了,甚至还在浴室内兜了一圈,确定没有摄像头之后,才放心地打开了淋浴,冲起了澡来。
洗完澡,她习惯性地就打开了衣柜。
放在浴室的这个衣柜,是用来放睡衣的,以前,这里面,都是她的睡衣,各式各样,挂了整整一排。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现在,也是这样。她的衣服,都一件不少地挂在衣柜里面。四年了,却如同新的一般,毫无岁月的痕迹。现在衣服湿透了,她实在是没有衣服穿,只能是拿了一件最正常的睡衣穿上,吹干了头发便打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却是看见苏尔毓站在门口,朝着她笑的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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