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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虬髯客昏死过去之后,云烨解开了他身上的丝线,小心的缠好,单鹰那里也没有这东西了,他去山里找铁线蛇,忙乎了一个多月才抓到了七八条,只够做一根一米多长的绳子,想要和云烨的绳子一样长,没有十年时间的积攒恐怕不行。
两个书院的大夫进来细心地给虬髯客包扎,除了腿上,肩上的刀伤,其他的都是小伤,丝线勒的并不严重,有十天时间足够长好了,更何况,孙思邈研制出来的药粉被不要钱一样的洒满了全身,虬髯客心智身体都遭到了重创,需要深度睡眠才能解决,千日醉的秘方,孙思邈不给,要了好几回,都不给,担心云烨拿它去闯祸。
出了门云烨就后悔,两个小小的家伙趴在案子上吃两只胳膊,做哥哥的还给小的拿刀子把莲藕切开,吹凉了,才给妹子吃,笨手笨脚的惹人怜爱。
一头猪已经快要被剁成肉酱了,猪血流了一地,刘进宝在考虑要不要再多砍几下,拿回庄子包包子,几个青衣男子,还有白衣女子都高兴地围在那头猪跟前,对着刘进宝讨要满意的那一块,兴化坊的戏子,对于制造出来一点声音表示没有问题,女子的凄惨哭声,男子的告饶的声音,就出自他们之口,两个小演员更是表演的精彩,把恐惧和痛苦这两种情绪刻画的入木三分。
兴化坊剧院现在已经能表演一些小段子了,云烨把他们定位为舞台剧,《木兰诗》,《女驸马》。,《霍去病》《苏武牧羊》这些剧本经过书院好事之徒的编译,早就风靡长安。
闺阁里如果传出“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为了多情的李公子……”这样的歌词,父母早就不以为怪,不会以为闺女是要和别人私奔,只是一种消遣罢了。
《苏武牧羊》这样的名曲,每到酒至半酣的时候就会有人扯着嗓子唱:“白发娘,盼儿归,红妆守空帷,”的悲凉调子。唱完了就会去找一个胡姬为苏武复仇……
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那两个孩子是刘进宝从路上捡的,打听了很长时间,也没人认领,干脆就当自己的孩子养了起来。三个人相处的倒也融洽。
这些都是云烨给虬髯客编织的一场梦,一场可怕的噩梦,等他十天后从睡梦里醒来,就会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许会记得李怀仁这个名字,但是这和云烨有什么关系,倒霉的只会是李怀仁。云烨还没忘记在燕来楼就是这个家伙第一个栽赃自己的,不还回来可不成。至于虬髯客的十天时间会被省略掉,他的新生会从十天之后开始。
对于把没有的事情硬硬的塞进一个人的脑子里,并不稀奇。在后世就有一种把心理学运用到商业上的成功范例,比如传销,或者保险?简单的洗脑罢了,一个好人都会被忽悠成六亲不认的疯子。更不要说虬髯客这种懵懵懂懂的半傻子,太简单了。
事情做得很完美。在两个孩子脸上亲一下,鼓励他们把两只胳膊全部吃完,就背着手去找张出尘,也就是红拂。
“云侯,不知我拜兄的病情如何?”见到云烨进来,红拂就迎上来发问,刚才云烨把那个院子列为禁地,不许李家的人进去,红拂只能远远听见惨呼声,和虬髯客的咆哮声,其余的一无所知。
“回婶婶的话,您的拜兄现在正在睡觉,也许需要睡十天左右,他的精神,**都遭到了重创,不过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记忆恢复了,您必须告诉他,和别人战斗只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为此我专门阻止了他俩处刀伤的痊愈速度,就是为了告诉他,他只不过劳累过度,睡了一夜而已。”
“小子,这是为何?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侠客打扮的李靖匆匆的进门,把剑挂在墙上,他对云烨的观点从来都报以怀疑的态度,明知道这样不妥,但是出于高人的自尊,也不由自主的要怀疑一下。
“夫君,云侯把仲坚的病治好了,再有十天,仲坚就会醒过来,他丢失的记忆就会全部恢复。”
“云烨,果真如此?”李靖的嘴皮子有些哆嗦,再坚强的人心里也有柔软之处。
“是的,不过让他沉睡十天,是为了让他的精神,**得到全面的恢复,现在我们以精神恢复为主体,**的损伤愈合放在次要的位置,所以小侄没有立刻给他治疗刀伤,就是为此考虑。
您也许听说过恢复精神需要对他进行极大地心理刺激,所以等他醒来后,您只需要说时间只过去一天,绝对不能说过去了十天,让他认为刚才的残酷刺激,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没有经历过那个场景,您无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晚辈告辞,“
说完医嘱,云烨就拱手告辞,他现在还要去关心一下李怀仁他们,不知道李靖的报复的程度到了何种地步。
柴令武的屁股像个紫茄子一样露在外面,见到云烨进来,想要把屁股盖上,可惜毯子一挨屁股,就疼得冷汗直冒,看样子没有一个月的休整,是下不了地的。嘘寒问暖一番,孙思邈特制的伤药送了一大包,相约下次再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兄弟二人才洒泪相别。
李怀仁还在祖宗牌位前跪着,李孝恭与李靖多年战友,感情深厚,听说李怀仁殴打了虬髯客,李孝恭第一时间就揍了李怀仁一顿,罚他在祠堂思过。
对于云烨来看李怀仁,李孝恭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着一屋子客人的面训斥了云烨一顿,告诫云烨以后不得再和李怀仁瞎胡闹,应该确立远大的理想共同奋斗才是。
俯首帖耳的听他说完屁话,充分满足了老头子的虚荣心,这才夹着一个包袱去看李怀仁,打着给他看伤势的招牌撵走了看管李怀仁的家丁,放下包袱,还没说话,就看见李怀仁从包袱里翻出一只烤鸡,狼吞虎咽的开始进餐。
给李怀仁倒了一杯茶,让他吃的慢些,李怀仁边吃边含含糊糊的说:“我都饿一天了,那里慢的下来,明天记得再拿两只烧鸡来,我的思过还有一天,家里不给吃的。”
“兄弟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凭什么疯子可以打我们,我们就不能打疯子,所以为了给兄弟几个出气,我给疯子看病的时候狠狠地折磨了那个疯子一顿。”
“是不是惨不堪言?”
“当然,眼泪都下来了!”
“痛快,痛快,恨不能亲手干掉这个贼人!”
“知道哥哥有这个心思,所以最后那家伙万念俱灰的时候问我是谁?小弟想起自己的名头不够威慑力,所以就报了哥哥的大名,怎么样?兄弟做的够意思吧。“
李怀仁手里的烧鸡掉在了桌子上,喃喃的说:“我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刘鸿基家的小儿子,痛并快乐着,屁股和柴令武一样花花绿绿的,身边围绕着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衣着清凉,刘正武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才伸出爪子,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就呲牙咧嘴的吸冷气,估计有一阵子是当不成人狼了。
长孙冲夹着一卷书,斯斯文文的在花园见了云烨,除了眼角有一点淤青,全身上下居然不见一点伤痕,见他安坐不动的样子,就知道长孙家的家法,对他没起多大作用。
“既然是来看病患的,就不要把药拿走,孙先生制作的伤药家里多多益善才好,哥哥才躲过一劫,这次用不上,难道说下回还有这样的好运气?李靖想拿咱兄弟作法,演戏给陛下看,看他可怜,就陪他演一遭,家里谁还能真的打我不成?”
“我把虬髯客弄得睡了十天,所以我们还有十天的好日子过,过了这十天,就不好混了,李靖给虬髯客翻了案,佛门要是不找我们的麻烦才是怪事,他们就是希望长安乱起来,快想办法,咱哥几个怎么脱身,绝对不能卷到佛道两家的冲突里去,那就是一个烂泥坑,谁沾上,谁倒霉。”
‘三天后我族叔过寿,我必须赶到洛阳去给老人家贺寿,你去不去?“长孙冲翻开书本,无意识的翻看几页,慢悠悠的问云烨。
“不去,孙先生还在秦岭,让人实在放心不下,我决定带着家里的家将去山里找,估计没个十天半月的出不来,处默也会去,怀仁也去,听说李恪也去,承乾很想去,可惜他是太子走不开,青雀不见人了,谁都找不到,不知去哪里了,既然你要去洛阳,那我就不管了,我们去秦岭。“
“胡说,谁说我要去洛阳,我也去秦岭,家里打猎的好手带上几个,我家的猎犬可是出了名的好。“
刘政会家的就算了,已经被他老子撵去封地管家去了,用不着别人瞎操心,和长孙冲约好了日子,就匆匆去了程咬金家里。
照例在老程家里大吃了一顿,把自己去秦岭的事情给说了一遍,程处默立刻就表示自己也去,老程笑吟吟的看着兄弟两谈论出行时的装备,欢喜的又喝了一坛子酒。
尉迟大傻不想去,是被他老子在后脑勺抽了两巴掌,才很不情愿的答应,嘴里不停地嘀咕说什么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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