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些相似。”
说着,对随后追了上来的秦子皓和其他几个文人抱拳一礼,转身离去。
“子皓,那轻水河畔的流云苑是个什么去处”看着卫霜的背影,平王将面具一带,对着秦子皓问道。
“呃那是京城最有名的小倌馆。”秦子皓带了苦笑道。
“他这是骂我嘛”好似愕然的转身,平王指着卫霜的背影道。
周围一群人只能讪笑,没有一个接话的。
平王啊,那可是卫霜,你这一路想着各种法子要激怒他,到底是想干哪样啊
“秦子皓那个韩子墨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如同卫霜一般嘛”平王语调依然轻挑的问道。
“殿下想问的一般是那样的一般”秦子皓拱手施礼道。
“一般的死脑筋,一般的勇猛,一般的多智谋,一般的,如果收拢在我旗下,那么我大燕朝将会威震四方,君临天下”平王的声调一转,低沉而稳重起来。
“殿下。”秦子皓沉吟着还未说话,林忠从旁边闪出,眼神一扫,那几个文人便知趣的退去。
平王眼中闪烁了一下,哼了一声。
等人走后,林忠的声音平铺直述的道:“老大传话,你要是再逗卫霜,你什么时候被卫霜爆扁一顿,他一定会帮卫霜加上几下拳脚,还有,下午见韩子墨之时,你胆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他会亲自回来将你揍成猪头,再划花你那孔雀脸。”
平王下意识的就捂住了面具,左右看了一下,低声哼道:“就只会欺负我”
朝堂上风云涌动,有些地方闹了各种灾,江南成了一团浆糊,但是这些都离京城太远,京城的街上仍是一片平和繁荣。
羽扇轻摇,姿态优雅,悠闲漫步在街头,偶尔对偷偷注视着他私语的女孩子们飞一个媚眼,杨清河看上去很是逍遥自在。
穿过主道,走进那偏僻的小巷,杨清河停住了脚步,看着那挂着大锁的小院,羽扇在手掌上轻敲,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这样子,走了是有好些时候了,走之前还记得挂锁,至少不是仓惶出逃。
“这位公子,你找林校尉”旁边小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正准备往外面倒水的妇人紧急收了手,对那非常好看的锦衣公子看了又看,出声问道。
“是啊,我是林校尉在西北的好友,好久不见他,正好有事进京,便过来看看,您可知他去往何处了”杨清河桃花眼一挑,微笑有礼的问道。
“林校尉去年就出去了,说是宫里有紧急任务,那天还是半夜来敲的门,林校尉当夜就走了,一直没有回来过。”妇人被那一笑晃花了眼,忙笑着回道。
“那,林家娘子呢”杨清河回头看了一眼那大锁,问道。
“哦,林家娘子啊,说是家里有急事要赶着回去,第二天收拾了东西也走了。”妇人道。
“什么回娘家,定是看林校尉出的那趟差事危险,先跑了。”妇人身后探出一个老婆婆的脸,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声道。
“娘,这话可不能瞎说。”对杨清河尴尬一笑,妇人赶紧将老婆婆推进去,低声道:“娘,人家走的时候四周都打了招呼,说是照看点,还要回来的,你这么说,要是人家回来了,咱们怎么好相见。”
“都半年了,那里还回得来哦我看不如要里正做主,把那院子收了才是真。”
“娘人家可是衙门里的人”
“衙门里的人又怎样,肯定是犯了事跑的,要不,那拿着什么什么腰牌,就是老二说很厉害的腰牌的那些人,为什么要我们盯着”
“娘,您别说了。”
听了听里面细细碎碎的声音,眉头皱得更紧,杨清河绕到了院子旁边,四下看了一看,将扇子对领子里一插,手在墙上一按,翻身跃了进去。
院子里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打扫,布了满满一层灰,只是东西收拾得很是整齐,看样子不是慌忙而走。
正房上也挂着一把锁,杨清河弄了根树枝看了看硬度,在那锁孔里面插了几下,将锁打开,然后将门一推。
门推开之时,一股子糟气夹带着灰尘扑面而来,好在杨清河闪得快,站在一边捂着鼻子等那股子沉气散掉,才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桌椅茶具都收拾得好好的,里面卧室的被褥也应都收进衣橱,只是梳妆台上放置了一个盒子。
杨清河眉头不觉一挑,上前几步打开了那盒子。
盒子里面分作两层,第一层是满满的蒙了一层灰的大银锭,一层层的摆放整齐,好似根本没有动过一样。
手在银锭上敲了一下,将放了银锭那层拿开,见下面那层却是空空如也,自己放在里面的银票和一大袋子碎银不见了,杨清河不觉莞尔。
这个女人一定是要赶远路,而且去的地方带着大银锭不方便,所以便只拿了那袋子碎银和银票。
嗯,碎银是用来使用的,银票嘛,一定是她不舍得,要带在身上才安全。
杨清河转身将那些衣橱打开,衣橱虽然沾了灰,但还是崭新如初,想来是到了京城才购置的。
将衣橱里的衣物被褥都翻了一下,见冬衣大氅那些全部不见,杨清河拍了拍手上的灰,拿起一件男人的内衣将椅子一擦,坐了下来。
就算当时是冬天,也没必要将那么多冬衣都带走,他记得,当初林朝可是给她做了不少冬衣,那么说,她们去的地方必是要用得上这些冬衣的地方,西北还是北疆
不,不会是西北,一定是北疆
齐王也是那个时候突然离宫,慕容澈对外说是齐王出去游历,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如果齐王去了北疆,作为齐王侍卫的林朝追去很正常,那么她为什么要去
是因为北疆很危险,还是终于动了念头要回去
京城的这些异动征兆如果仔细推敲起来,应该是从去年年底开始,从卫家的变故和慕容澈对卫霜的态度变化开始,这些都是积年恩怨开始爆发,可以说是慕容澈那猜忌心使然,那么江南之事呢卫霜为人正直,做不来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而随后京城里的这些变动,到现在的暗潮汹涌,几乎,只要再推一把,就可以掀起滔天巨浪。
这些,都是在他们去了北疆之后。
北疆,发生了什么事
“哇,看这灰重的,门都打不开了,小莲子,你确定是这把钥匙”
门外突然传来欢快的女声,杨清河面容不觉浮起了欣然的微笑,拿起了羽扇,轻摇着挥去那些灰尘,坐在椅子上,等着那女人进来。
他似乎都能想象得出,那女人惊愣的模样。
一定非常可爱
、第199章熟人
“你为何在这里”
好不容易打开门,欢快的奔回自己的小窝拿上次没带走的银子,结果见到屋子里居然有贼,毫不犹豫的一把火焰烧了过去,在多吉一声留人的惊呼中将那火焰又收了回来。
萧凌风看着面前这个被烧成炭黑火鸡一般的人问道。
“噗噗噗”杨清河往外吐了几口黑烟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再拉了下耳边翘起来的头发,黑漆漆一片里面亮晶晶的桃花眼委屈的闪动了几下,道:“我这衣服可是新做的”
“谁叫你偷偷摸摸的说,你到我家来是来干什么的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看中我的银两所以来偷的”萧凌风一边说,一边往后面退。
“这银两还是我送你的,你半年没有消息,所以我来看看你还活着没,你就这么对待老友的”杨清河站了起来,抖了一身的灰碳渣渣在地上。
他的衣服全部烧成了黑渣,这么一起再一抖,立马现了里面那白嫩嫩曲线优美看了让人流鼻血的身体出来。
低头看了下下面,杨清河道:“你这手艺可越发娴熟了啊。”内衣内裤都烧没了,居然没烫到皮肤
“嗷”看着那光溜溜的身体上一根粉红色的可疑物体翘了起来,萧凌风捂着眼睛叫了一声,背转过身的时候道:“快穿衣服,那么小的东西也敢拿出来显”
“小嘛”杨清河低头看了看,笑道:“现在小,等下就会大了。”
啪的一声,多吉一巴掌把杨清河打出了门,黑着一张脸道:“水井在那边,我给你拿衣服”
刚跌出门,脚下就一滑,沿着冰凌,杨清河直接滑到了水井边,扒着水井边起来,看着站在院子树下全身都裹在了黑色大氅里的修长身影,杨清河轻唤了一声:“齐王”
“登徒子”慕容玉冷哼一声。
“喂,这事不对啊这称呼我不敢接受啊我衣服什么可都是穿得好好的,是她给我直接烧没了我这冰清玉洁的处子之身就这么被看没了我说,那个凌娘子,你可要负责你可不能始乱终弃”杨清河翘着兰花指指着扒门口偷偷往外看的萧凌风道,说话之时,一对桃花眼还不停的眨巴眨巴,带了水润润的湿意,好不委屈。
他不光长得好,那身材也是一等一的诱人,细腰长腿翘臂,肌肉曲线性感完美,不管男女,看着都会热血沸腾。
寒光将身上披风一解,兜头给他罩上,冷冷的道:“再多说一句,就杀了你。”
杨清河哼了一声,在慕容玉和寒光那冻死人的目光里,提了水,将寒光的披风先放置在一边,将身子冲了个干净,然后拿了多吉递给他的衣服,嫌弃的看了看,走到一边的厢房里去换衣服。
有慕容玉在,就不好逗她了
“你怎么到京城来了。”隔着门,萧凌风捂着鼻子问道。人家关心自己来看看,结果把人家给烧成了白斩鸡,多少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的。
“京城都这么热闹了,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将衣服穿好,嫌弃看了看那青灰色的平民衣服,多吉拿的只怕是林朝的衣服,两人身高差不多,穿了倒也合身,就是那颜色那式样
“你不是跟着安王嘛来凑什么热闹”
“嗯,安王不会搀和,所以我只是过来看热闹而已,纯粹的看热闹。”走出房门,看着萧凌风那手指缝里一点红色的点点,杨清河顿时笑得甜如蜜般,道:“再说,我也担心你,慕容澈不是个好人,怕你再被他欺负了。”
“就是这里我看到林校尉的娘子回来了,林校尉不在里头,但是她带了好多男人,全身都裹了起来,一看就不是好人,肯定是他们偷情,把林校尉给害了你们快去看看”
门外传来老年妇人的声音,然后是一群人快步跑过来,还有为头之人说全部抓起来的声音。
杨清河眉头一皱,拉了萧凌风的手,就从后院的围墙翻了出去,翻过墙头之时,扫了眼那领头之人身上的腰牌,杨清河带着萧凌风就往后巷钻去。
从衣橱里扯了块布出来,顾柏莲将盒子里的银锭对布里一倒裹成了包袱对背后一背,跟着多吉跑出门,几人嗖嗖的就从围墙翻了出去,扫一眼前院集结的人群,沿着后面的小巷掠走。
几人跑出好远,见后面并没有追兵,看到河边一家门楼高大上却没有客人的酒楼,杨清河眼珠一转,拉了萧凌风就进了酒楼,道:“伙计,给个包间”
伙计一见有人上门,虽然诧异这帮人外形的诡异感,还是屁颠屁颠的引了几人去到楼上的豪华包间。
“你们这里拿手的菜都给我上上来,我这兄弟从外乡来,可别落了咱京城的面子。”从顾柏莲手中的包袱里掏了个银锭出来放在桌上,杨清河头昂得高高的道。
伙计的眼中顿时冒了精光出来,将银锭一收,喊着菜名就出去了,出去之时,还体贴的顺手将门关上。
“咱们跑什么揍那帮家伙就行了啊又不是打不过”萧凌风挣脱开杨清河的手,瞪着眼睛道。
“那是慕容澈的鹰卫,你们怎么被鹰卫盯上了慕容澈知道你是谁了”杨清河拿起茶壶见没水,冲着外面叫了声伙计上茶后,低声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萧凌风眨巴了下眼睛,笑意不明的问道。
“那年在拉池海,杨家的人是我父亲带队去的,后来你和韩子墨去西北的时候也去拜访了我父亲,这次我回去,特意去找了父亲。”杨清河眼角一翘,笑道:“父亲说,我们两八字正好,是天作之合”
叮的一声,杨清河手中的茶壶挡住了一根冰凌,冲着手上还握着一根冰凌的慕容玉嘘了一声,杨清河转身对正推门进来的伙计道:“这壶是坏的,麻烦你送壶好茶来。”
破的伙计看了看手中茶壶上那圆溜溜的小洞,摸了摸头,赶紧去倒了热茶过来,又先上了冷盘。
“父亲说,虽然千年前,我们杨家就是**于祭地的存在,但是祭女有事,我们祭地外六大家族定不会袖手旁观。”杨清河倒了杯热茶放置在萧凌风面前,眯着眼笑道。
“六大家族”抿了口热茶,看着那袅袅烟气,萧凌风的声音淡了下去,道:“如今还剩下几家”
“剩的不多了,冰国的蓝家已经全灭,最后的一个止师,也在拉池海被当成了祭品,魏家早在几百年前就失去了传承,没落成了一般家族,现在也已经找不到踪影,守护京城的金家在五王之乱中全部被杀,没有留下传人,但是,还有我们蓝田杨家,还有南海叶家,还有黄家,虽然父亲还没找到他们的下落,但是他们应该有后人在两湖一带。我们虽然比不得祭地之人的厉害,但是多少还是有些用处。”杨清河给其余人倒着茶,声音清淡的道。
“南海叶家”萧凌风的眉头不觉一挑,思忖片刻后,问道:“叶秋的后人”再度顿了一下后,萧凌风低垂了眼帘,冷冷的道:“叶秋的后裔怎么不是慕容家的人,反而自成一家了”。
“是,是前朝公主叶秋的后人,百年前,杨家和叶家还合作过一次,杨家留下的秘籍上是说,太祖死后,叶秋便与当时太祖手下心腹大将成亲留下后人,并带领大将部属迁往南海,成为和北疆一样存在的化外之民,南海那些山民海民,其实有一半就是他们的后裔,只是,千年以来,他们都未踏足中原,所以中原之人不知道而已。”杨清河放下茶壶,看着萧凌风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微怔了一下,那种狠戾之中带了轻蔑,轻蔑中带了愤怒,他从未从她眼中看到过,就算说起慕容澈,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神色。
叶家叶秋
“太祖,说的是慕容卿嘛”寒光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问道。
“是。”杨清河轻笑点头,带了好奇的看向了寒光,在大燕国,居然不知道太祖慕容卿
“我们祭地,慕容卿和叶秋的名字,都是禁语。”寒光低了头,冷冷的说道。
嗤的一声,萧凌风道:“说那些干嘛,对了,不是说有特色菜嘛你这里的行不行啊不行我可带寒光去和政街吃了,那里的才叫地道嘛。”
“来了来了,客官你们的菜来了~”伙计欢快的推开门,端了个大盘子,将上面的菜肴一个个的往桌上拿。
看着那模样奇特闻着味道奇特的菜肴,萧凌风向多吉看去。
夹了一筷子菜,在嘴里咀嚼了一会,多吉道:“咱们还是去和政街吧。”
“那个,你们觉得齐王能去和政街”杨清河也放下筷子,起身之时,看着慕容玉道。
林朝是追着慕容玉而去,听萧凌风刚才的意思,那些鹰卫并不知道她是谁,那便是冲着林朝来的,也就是说,其实慕容澈在找慕容玉
他这全身裹成这样,一看就不对劲,可若是不裹,就他那样,立马被人认出。
慕容玉从袖子里掏了个木头雕成的面具带在了脸上,只是带了大氅的兜帽,然后静静的看着萧凌风。
摸了下鼻子,萧凌风往外面走去,慕容玉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后面。
叹了口气,杨清河也追了上去,道:“我知道那里那一家最好吃,我带你去啊。”
、第200章青云宗
和政街位于京城普通居民区内,是一条很是繁华的小街,两边店铺都是迎合当地那些平民的购买能力所设,卖的也不过是些日常用品,但是这里,却云集着京城最便宜式样最多的小吃。
小吃摊子大多是一个小小的店堂,然后在街道上摆了好些桌子,这里都是平民,基本上马车不会走这边,就算占了道路也没人管,此时正是午后时分,各个摊子上都坐满了人。
清和眼睛滴溜溜的一转,瞅到一桌人正要起身,嗖的一下就窜了过去,站在了那桌子旁边,等人刚一离凳子便坐了上去,然后回头招手道:“师祖,师叔,快来,这里有位子。”
旁边本有一个等了有些时间的大汉,见他占位欲恼,再一见是个小道士,便收了手。
“清和,快起来,这里本有人等的。”张真人赶紧过来拖人,京城地界,他们人生地不熟的,那人看着就凶,可不敢得罪。
看着是几个道人,大汉收回了手,对店里道:“老板,你给我包上几个素菜包子,面我不要了。”
“哎这就好,你今儿怎么这么早”老板手脚飞快的拿起蒸笼包了几个包子递了给他,随口问道。
“隔壁家陈婶的女儿没了,今儿托人从宫里接了身子出来,我去帮下忙。”大汉接过包子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其余的对怀里一揣,大步走了。
“哎可怜哦”老板叹着气,将清和几人坐下的桌子擦了干净,道:“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来五碗他们吃的那面,再来几个馒头。”张真人指着旁边人吃的素面道。
“好咧,五碗素面。”老板回头对店堂里面喊了几声。
“老板,陈三说的那家可是杏花巷里的那家就是那家闺女长得很漂亮的那个”旁边吃了一半的食客拉了老板问道:“不是说她家闺女前些时候得了贵人的眼,进了宫做宫女了嘛”
“哎”老板叹了口气,道:“宫里的事别多问,赶紧吃了让位子。”
等老板走过去之后,旁边的人低声道:“啧,有什么不能说的,仗着自家闺女漂亮,一心只想攀高枝,使着银子都要将女儿送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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