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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啊熬,熬啊熬。【】。s。
好容易吃了晚饭,柳金蟾把箱子里凡是能看的书都又看了一遍,她相公大人还是坐在她身边玩银枪,只是这次的姿势变了变,坐姿变成了各种马步,短短的银枪飞舞出无数道炫目的流光,如果
如果柳金蟾此刻距离他二十丈,她会惊叹于他那无以伦比的技艺精湛绝伦,但她现在就在他不到三尺的地方三尺啊那银枪长一点,她就是活生生的祭品。
但现在也是枪靶子。
“相相公啊你困不”柳金蟾吞吞口水,忍不住开口。
“妻主要睡了”北堂傲收住手中的银枪,立刻把银枪把背后一插,就来帮她收书。
“相公先睡,为为妻还要多看会儿”柳金蟾连忙道,她才不敢再睡良家妇男了,良家妇男是要负责的。
“为夫不困。”北堂傲说完,又继续开始摆弄他的银枪。
柳金蟾的眼瞪得更圆了,因为这次银枪已经从小相公的手里抛飞出来,她的腿就忍不住哆嗦起来。
“妻主冷”北堂傲单手拿着银枪,赶紧将一件大毛的衣裳搭在柳金蟾的肩上。
柳金蟾热得身上淌汗,只得抱着书说:“我们休息吧”她觉得自己被发现是假的时,弄不好会死得很惨
要起身,她发现她的腿很软全是被吓得。
北堂傲立刻命那头偷偷躲在隔壁,一直贼头贼脑的三个呆子过来铺床、理帐子。
雨墨路过柳金蟾面前时,投以了深切的同情的一瞥,她就知道这个姑爷不是好惹的主儿看那小棍子耍得,可比镇上走江湖的强多了。
“雨墨”
北堂傲一见这小书童对着他妻主暗递眼神儿,他心里就不舒服。
雨墨一听喊他,立刻就屁颠颠地上前,无视他家小姐鄙夷的眼神,满脸恭敬:“是,姑爷。”
“和奉书喊水去,和船家说,桶大些,水热些。再多烧两桶送来。”
北堂傲一边吩咐,一边命奉箭给他宽衣,解开发绳,把漆黑的长发放下来,柳金蟾这一看才细心地发现今儿起身后,小相公做了已婚男子的装扮,连忙下意识地摸自己的头,散在后脑勺的头发,全部上了头她也被结婚了
柳金蟾还没来的及懊恼,便听门处传来木桶撞门的声音,她瞪眼一看,嘴立刻成了哦型:小相公好豪放
这是要
柳金蟾靠着桌子很想把邪恶的思想全部赶出脑子,但哗啦啦的水一桶桶的倒进大木桶里,她很难不做妄想
奉书和奉箭的眼对视,然后无奈地看着他们公子勤劳地试着水温,他们忘了:他们公子小时候就有爱洗澡的洁癖即使在大漠,少爷也总想洗澡
“哗”是少爷放下布帘的声音。
三个呆头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吞吞口水,就听里面传来柳金蟾最初的矜持声:“相公相公,我我我自己来”
然后他们少爷认真地说:“傲儿的姐夫打小就教导为夫,妻主的事儿无论大小都自己亲手打理”后面半句是:你让谁伺候,你妻主就疼谁
接着屋里就只有水花声,奉箭和奉书才要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少爷还没被吃掉但气刚呼出一半
数十日后,就听见他们安静了数日的少爷忽然满是懊恼地说柳金蟾:“妻主就是再爱读书,也该有个轻重缓急。”
“白鹭书院不是要考试了嘛”秉持着坐怀不乱的柳金蟾笑得颤颤巍巍。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婆令为夫随妻主一路南下,难道妻主就不知公婆这其中的用意”
“呃用意呵呵呵想咱们新婚”柳金蟾语不成句,一听就是打呵呵的推托之词。
“妻主即知是新婚,就不该冷落为夫为夫才进门几天,你就不闻不问”北堂傲这几日守着柳金蟾日夜侍奉前后,却如同守活寡般,满腹的怨气一股脑儿此间全吐了出来。
“呃呃不是白鹭”柳金蟾词穷,关键她也憋得难受。
“白鹭、白鹭,你就知道白鹭你既然满脑子白鹭,干嘛不和白鹭成亲,你这么对为夫,究竟什么打算是不是嫌弃为夫不好还是你原先有过相好的又或者这船上,你又瞅见了更好的”
“相公啊我这一天不是都在读书么”想看也不得空啊
“读读读你就知道死读书难不成里面真有个颜如玉等着你”美死你
“呃相公”
“呃呃呃谁是相公书才是你相公成日抱着、想着、做梦指不定还在念着你喜欢书,你娶为夫作甚你让它给你养闺女去”他不干了
“相公”柳金蟾只得继续认小服低。
“谁是你相公”北堂傲瞪着狭长的眉目瞅进柳金蟾眼底里。
“你不就是”柳金蟾笑得脸僵。
“谁理你”北堂傲伴着俊脸横了柳金蟾一眼儿,“让你的书给你养儿育女,开枝散叶才好不然岂不枉费你这般挂牵它了”
“这不是非常时期么不然,考完试,为妻天天儿陪你”
“进了书院怎么陪”北堂傲再度横过眼来质问柳金蟾。
“”柳金蟾彻底词穷。
眼见妻主无语,北堂傲岂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兵法云:穷寇莫追这夫妻要过得长长久久的,他还能把妻主逼到死胡同里此刻,自然要给妻主一个台阶下。
于是他仰卧进柳金蟾怀里,拿手柔柔地玩弄着柳金蟾胸前的衣襟带子:“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有诗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妻主是个读书人,难道不知这话里的话么”还要点得更明么
柳金蟾懂,就是怕被负责尽管现在也无差了。
眼见柳金蟾两眼盯着他手里的衣襟带子,神情满是松动,北堂傲少不得耐住性子继续诱导:“常言道新婚甜如蜜,妻主就舍得为夫夜夜这般衾冷枕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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