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怕吗”
刚才觉得自己要疯掉的北堂傲霎时间因柳金蟾这几句话而镇静下来,当帐外的三个人按照柳金蟾的要求退出房间合上门时,北堂傲一改刚才几乎崩溃的声音,沉沉地冷道,“你这女人死到临头还能这么镇静,倒比许多男人强。‖。s.。”
只是毁他名节的人、知他**的人都必须死,没有为什么。
“如果你见过很多人的生死,就会知道死面前,男人并不会比女人从容多少”柳金蟾静道。
北堂傲冷冷的笑了,嘲讽地瞅着这个活在小康之家,何曾见过战场的厮杀的女人:“你见过屠杀吗”他在战场就是那么做的,把人不当人的杀同样别人也那么对他们的。
“见过尸体,屠杀后的”惨绝人寰
“惨吗”
“没有活口”她随救援组织赶往那里时,除了尸体还是尸体,老人、男人、女人甚至孩子
“害怕吗”
“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怵目惊心”目之所及一片死相,心之所憾唯有人道之失。
柳金蟾的话不禁让北堂傲的手微微放松,他想到了在大漠的日日夜夜,一个个逝去的兄弟、以及渴望建功立业的壮志雄心北堂傲甚至想到了家姐年少披挂上阵,每次归来抱住他说:“傲儿,我们北堂家的人一定要记住,无论如何都要够坚强,那怕是走投无路之时,也要想着活路北堂家只有我们了”
他怎么能死
他为何只能死
就在二人僵持静默时,门外就传来船家的声音隔着木板传来:“我说小娘子,这夫妻吵架自古都是床头打架船尾合,你们新婚再不好,昨儿不也是琴瑟和鸣嘛我说啊,少年夫妻老来伴,天大的事儿,这睡在一被窝里,就是天大的仇儿也犯不上一大清早就开始又要闹得寻死觅活吧”
那船家一个“琴瑟和鸣”让帐内二人立刻尴尬,目光下移,北堂傲手执银枪满眼是难掩的羞恼,颤抖的身体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放荡地压在一个赤果果的女人身上正行不轨之事,还出不来
北堂傲又气又怒的脸,一下子又红成了美丽的大龙虾,手摸着被角想要拉开彼此烫贴的身体,但一拉开,又如何遮掩自己坦呈的身子首尾相连之状,真正进退两难,好生羞煞。
柳金蟾不懂北堂傲的窘迫与大家公子的羞涩,她只想法儿救自己的小命儿,所以那还在她身体里相连,彼此紧紧交缠的肢体不在思考范围内。
那外面的人听船家这么一说,也有人来说:“就是啊,小娘子,你就是挑朵花儿,要挑个比你相公再好看的,也没这么一心对你好的,知足点吧”
“就是、就是你看上次还闹得小相公往那江里跳大冷的天,还不得你跳下去救”
“小相公啊,你也别和你妻主气恼,你妻主其实心里疼你的,那日背着你从那么冷的水里爬上来,命都豁出去了,不是疼你到骨子里,谁家女人会这么拼命啊”
“就是、就是。明明女才男貌,天生一对小壁人,和和美美这二十多日,妇唱夫随的小日子过的多好”
“就是啊,那个柳姑娘,那些个花柳巷里的哥儿就是生得赛天仙,你没钱儿,人家哥儿那理你,听大姐一句话,趁早收了心,巴心巴意和你小相公过日子,生个大胖闺女,好日子在后面呢”
外面一叠声牛头不对马嘴的劝告,听在北堂傲心里好生莫名:什么夫妻什么过日子他怎么一句没听懂
而眼前的女人又是谁难道不是趁人之危的采花贼
怎么办杀了她,他**的事就会传进京里,而今胜利之师凯旋正是他名声大噪之时,添上这事儿就是他北堂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之时
但刀都架在她脖子上了自己就这么白白让她怎么的了北堂傲一想到这女人与自己眼前这下流、龌龊事,他要怒,只是
“唔好哥哥,别动啊”
柳金蟾呼吸一窒,止不住呻吟一声,好家伙,她现在才发现这家伙还没出去,他一动她就忍不住腰肢扭动,她腰肢一扭,北堂傲也挨不住:
“你扭什么”北堂傲红着脸,呼吸也一窒,第一次觉得这难耐的滋味难忍。
“你动,我能不动吗”柳金蟾也郁闷,难得她刚觉得娶个相公也挺好,此刻倒好上下各一杠枪顶着,什么嘛
“你腰那么软干什么”
“你以为我是你,木头啊唔唔你出来啊”
“能出来我早出来了”谁喜欢这放荡的模样。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
帐内嘀咕声又起。
奉书趴在门缝里听,也分不清这状况,就见那头雨墨和奉箭苦着脸过来,忙问怎么了。
奉箭就把刚才船家把他们喊去的事说了。
这船家是个生意人,说来也巧,就是他们当日相遇时那只船,因最近书院开考又即将放榜,来往的人多,他们就打算做做短途的小生意,不想遇见了不说,柳金蟾这对小夫妻一上船又给他们招来了事儿
早上,船家一见他们二人进了屋,说话很干脆。
他说你们主子和我们船估摸着八字反冲,他们开船是小本生意,风险大、利薄,经不住他们这些折腾。
说着她就把四吊钱放在雨墨和奉箭面前:“这一吊是你家订的上等房,如数都在这儿,一文不少。”
雨墨和奉箭立刻明白这是赶他们下船的意思。
奉箭倒不在乎,他的确打算下了岸就骗少爷先回趟京城,报个平安再回来。
但雨墨不行啊,雨墨立刻把钱又推过去:“老板,我家姑娘还要去书院看榜呢”要在小县份下船,错过了这一班船,等下一班至少是十天
“我也知道你为难,可是你们主子”船家一脸为难,立刻又拿了一吊钱放在雨墨面前:“就当赔付夫人的”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