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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就是人说的新婚,也不大好,索性趁着雨墨要来,北堂傲不出来,柳金蟾赶紧袖口里藏了本书在院外寻了张摇椅,躺了上去,一边借着最后的余晖看看书,一边悄悄合计合计怎么逃出家门:
大女人岂能让尿憋死了
只是,看着看着吧,柳金蟾一个法儿也没想出来,倒是越发想念书院的种种,即使连那个嘴巴老大的“大嗓门”也在回忆里变得具有象征意义了。【】.s.。但最令人怀念的还是书院里别具一格的先生们还有那个每日没事就给她和墨儿搭脉问长问短的独孤傲雪
她,她和墨儿还没看出一点儿傲雪凌霜的孤高来
综上所述,柳金蝉总结了一点,那就是这人吧,总是忍不住地得陇望蜀,想当年,她乍见天白她相公,惊为天人,暗想若得这等美人枕在身侧,朝为云,暮为雨,岂不是人间仙境
而今自己疯相公模样不差毫厘,自己却突然有了志向
柳金蟾正要思考难道突然转性了,肚子就忽然动了一下,柳金蝉趁人不注意,赶紧悄悄摸溜圆小挺的肚子
果然一个小小的凸起在柔柔的掌心里像一只小脚儿似的顶了出来,即使是曾经以孑然而立为志向的柳金蟾,也开始感觉这凸起是孩儿的肥肥小脚,她摸着摸着,小脚儿似是觉得被挠得痒痒了,居然又蹭蹭蹭缓缓收了回去
幸福得柳金蝉,脸上就禁不住漾出了一丝丝慈爱的光芒来,暗想这就是独孤学长说的胎动吗好神奇
柳金蝉又拿手摸别处,那一脸的幸福之光,愣是把偷偷躲在屋里名为整理、实为搜包袱的北堂傲那偷瞥的一眼,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心都忘记要怎么跳了。
但安详总是短暂的,琐琐碎碎的忙碌才是小镇家居生活的写照。
一会儿,那边雨墨采购了东西回来,一听小姐要找她,乐得放下东西就往后院里钻,想着终于能见着自己小姐了,小丫头激动啊,就跟跟丢了的小狗狗终于看见主人一般,眼睛都红了,她一踏进院子,就差没扑将过去热泪盈眶来一句: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雨墨当然不懂什么是组织,但她满含深情的眼,一瞅柳金蟾居然好容易考上了白鹭书院,半月不去读不说,此刻家里都快让疯姑爷一天天就吃吃吃,吃穷了,小姐还有闲心思摸肚子,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冲进院子,雨墨儿犀利的两眼先机警地一扫,确定疯姑爷不在,两手插上小腰就开始叨叨了:
“小姐,家都快要吃垮了,你不说想点办法管管,还跟着吃看你以前身段多好,现在把这肚子吃得都可以装西瓜的了”
柳金蟾赶紧收肚子,雨墨摆摆手:“大都大了,收回去不也还要挺回来不知道的还当你有”话到这儿,雨墨瞅着柳金蟾那肚子忽得瞪大眼儿,然后差点哭将出来:“小姐,你不会是有娃娃了吧”回去可怎么交待啊
柳金蟾正要尴尬地解释两句,屋里的正刨着书箱的北堂傲一听屋外这话儿,立马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当他是银样的蜡枪头中看不会中用,养不了孩子么
北堂傲屋里当即就恼了,隔着窗户,那等雨墨又爆出第二句惊世骇俗地话来,冷冷地就要开口,还是奉箭机灵,眼见主子不欢喜了,就赶紧先挑了帘子出来笑问:
“雨墨儿,瞧把你欢喜的莫不是还哭了”说着,奉箭和屋外奉书那眼珠儿猛往屋里鼓:我们公子在屋里不欢喜了
雨墨眼泪还没掉下了,就先吓得生生逼了回去,旋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衣袖往脸上一擦,昧着良心就是梗梗的一句:“我,太高兴了”这下真惨了
柳金蟾顿时眼望雨墨无语。
奉箭接着笑道:“年底雨墨就不会寂寞了,大夫说夫人这次怀的十有**是个小姐儿,等来日夫人再考个状元回去,府里可是双喜临门”
雨墨一阵傻笑,心道:双双撵出门倒是真的状元原状还差不离
柳金蟾和雨墨二人好容易眼见着奉箭和奉书二人又回屋,赶紧开始咬耳朵:
“小姐啊,这疯姑爷不会打算不回去了吧”雨墨那日见北堂傲好似看救星的眼再不复见。
柳金蟾苦着一张脸,回望雨墨关切的脸:“貌似是”她哪知道疯子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坏呢
雨墨一听这话小脸一垮:“小姐,咱们是不是回不去了”有这疯姑爷,回家着实是无望了
柳金蝉眼见雨墨泫然欲滴,赶紧安慰道:“没事儿,咱们还有三年的时间的么,这三年在白鹭,然后春闱进京少说可以先混个三四载”
“可小姐你不是说考了举人咱们就回去吗”雨墨跟着咬耳朵。
“这不是非常时期么”不去也得去,“咱们不得拖延时间么”若是能在京城弄份差事,就是去个小店儿当个小二也比回家打死强
雨墨点头,掰着指头:“白鹭三年,再去京城半年”
“然后再说在京城玩半年,结交天下朋友”柳金蟾赶紧补充一句。
那就是四年
雨墨皱着眉头忽然发现,她们还能从夫人那里骗四年的生活费,但一月两吊钱若说是进京,夫人一定会很高兴,一下子也跟给那边舅大奶奶似的拿个十来两那么小日子就能挺过
雨墨正算着,眼睛一低,就看见了柳金蝉的肚子,小脸又垮了:“据说养孩子特别花钱。”
柳金蟾脑子里立刻蹦出当年村里天白那傻子生她第一个大丫头时,县里赏了头大猪的事来:“没事,咱们把朝廷给的大猪卖了,不就是钱儿”而且还可以吃母乳。
雨墨立刻将几百斤的大猪变成一斤三十文,最后四五百斤的猪除去杂,瞬间就变成了现钱至少五六吊三岁以前不愁了,还可以帮补她和小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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