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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北堂傲又故意压下,吃味似的道:
“这话岂是能随口说的妻主是不是未成亲时,常对那些个哥儿胡乱赌过咒,发过誓言”姐夫说那些烟花地的哥儿就算生得不怎么的,但勾女人魂可不是一般儿厉害
“他们信得是真金白银,那在乎咱们说什么”
柳金蟾一脸心虚而过,欢场,尤其是那些哥儿们衣裳半褪时、压在衾被上扭得发软时,最爱的就是让她对天发誓说什么“不会忘了他”“喜欢他”等话了,她当时倒是都真心喜欢
“妻主对他们都说过什么”北堂傲才不信柳金蟾的鬼话,脸笑得无比温柔,“那日,可巧为夫在妻主书里瞅见雨墨藏了一缕男人的头发”
“呃呃呵呵呵,那种地方嘛,他们都送的”柳金蟾继续笑。。s.#.
北堂傲也继续笑:“一人一指,只怕送不到一月,就该光头了吧”
“相公相公你听我说,都是别的”柳金蟾欲再推给别人,只是,一看北堂傲那晶晶亮的眼,少不得叹了口气,“相公,为妻也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两句你知道了的了”说什么貌似都是地雷满地
“为夫如何知道”北堂傲笑向柳金蟾,“莫不是妻主说了什么朝思暮想定然不忘的话”提起这话儿,北堂傲立刻就想到了慕容嫣那夜对他说的那些个“倾慕数年”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自己当时心乱如麻也没仔细听,想来都是女人们惯用的伎俩
柳金蟾先是一僵,不及答,北堂傲的眼先红了,吓得柳金蟾赶紧摇头:“没这么严重”现实是她说的肉麻多了
“那说得是什么”慕容嫣的话真心不真心,他北堂傲不知道,但柳金蟾将那些个混账男人的头发啊什么的,收得那么细致,还一一注明的架势,分明就是要
思及此,北堂傲忽然就想起,今儿一早滑出书页的一张书笺来,当即放开柳金蟾,想也不想,就凭着记忆在一方书案上翻出那本文心雕龙,柳金蟾起初不解,忽然就见北堂傲手上拿了一张书笺,顿觉五雷轰顶
哪是西子湖畔水云阁的头牌,苏清河所赠的青荷笺
柳金蟾当即贴着墙壁,就有“蹭蹭蹭”横着爬出屋的冲动,只是她才横出屏风,北堂傲就拿着弥漫着荷香的书笺指着柳金蟾,气得一张俊脸,瞬间青白交错不说,还半日都骂不出话来。
“相相公你听我解释”柳金蟾眼见北堂傲一副要晕要晕的模样,吓得赶紧上前扶住北堂傲,神情长这么大没这么惊吓过
北堂傲两眼一擦黑:什么最坏的念头都想过,但他从没想过,柳金蟾到现在有了他在侧缠缱,还会对旧人念念不忘
原来,原来,她爱书成痴,根本就是骗他的话儿而是书里真有一个颜如玉等着她还一直随身带到了白鹭书院,又巴巴地带到了这儿
“柳金蟾,你是不是是不是说过要娶他”
北堂傲一想起当日柳金蟾给他的诺言,说什么他一世不嫁,她终身不娶,原来不是她非他不娶,而是而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柳金蟾分明就打定了为这个男人终身不娶的心思
“相公你别胡思乱想,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做主金蟾哪敢胡乱承诺什么婚娶的话儿再说,言出必行,金蟾不能娶他,说出这话,岂不是耽误人家一生么”柳金蟾急道,“难道为妻在相公眼底就是这么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柳金蟾这话说得恳切,北堂傲如麻的心事微微地顺了顺:金蟾确实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到现在,就是他逼着她许他的事儿,她做不到的也确实都悄悄推开了
“妻主答应过为夫此生只娶为夫一人,可还记得”
北堂傲死死地瞅着柳金蟾的眼儿,他得不到柳金蟾的心,但至少他要这个承诺即使骗他,他此刻也迫切需要得不行
“我柳金蟾言出必行,行必果,你放心,此生为妻只娶你一个,我们的孩子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喊第二个人爹,甚至是季叔”柳金蟾一脸严肃,第一次对她盟誓,这不仅仅让北堂傲心安,也是在告诉自己,即使北堂傲恢复记忆离开再嫁,自己这一世既然不幸要为人母,但她一定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遭受她当年的“冷暴力”。
只是发了誓,才觉,这根本就是无力实现的人用来约束自己行为的言咒。
北堂傲眼看柳金蟾这异于以往的别样认真,说不信,又或者信,他不知眼下他除了让柳金蟾发誓向他许诺外,他还能有第二个更好的办法
眼见北堂傲的脸微微有血色,柳金蟾赶紧小心翼翼扶着北堂傲在一方圆凳上缓缓落座,然后那一纸笺上寥寥两行字落入眼来:
“一寸相思一寸灰,一页青荷一生随清荷诀笔”。
“这是清荷公子从良时,托我转交给楚天白的一纸书笺”
柳金蟾拾起那香喷喷的纸钱,忽然有些感伤,不禁道:“这清荷公子可是个秀外慧中的难得男子”但就是死心眼地偏偏看上了家有悍虎的楚天白。
北堂傲刚一口气才落下来,此刻又禁不住提了上去:这心心念念的模样
“妻主倒是念念不舍得紧”当他死了
柳金蟾一怔,刚还想楚天白家有悍虎呢,她这不笑人前落人后,她眼前这个弄不好更悍
“不过是叹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楚姑娘只怕还不知道他对她念念不忘呢”柳金蟾说罢,当着北堂傲鼓鼓的眼儿,就将书笺儿又夹回了书里,小心放好,码齐地同时将另一本藏了张“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的书塞到了最下面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发现的是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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