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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雨墨儿一溜没了人影,接着,柳金蟾媚眼儿一挑,就拉着众人笑脸盈盈朝那福娘投怀送抱而去:
今儿定叫这福娘赔了相公又折了兵,她方知她柳金蟾的也是不好惹的。.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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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绣房里看牡丹朝凤丹阳图的北堂傲,正与肖腾正商议要不要弄一副这样的紫檀木屏风搁在屋里,奉箭就忽然上来耳语:
“公子,那老女人又来了”
北堂傲眉头当即一皱,当即要出去,只是一转身忽然想到慕容嫣在,不禁踌躇起来:“雨墨呢”
“正奇怪呢,一溜烟儿没见来报信儿,人影还不见了”奉箭心中也纳罕,那丫头可就是跟夫人养的小人精似的。
北堂傲顿时心中有种不好预感:弄不好这个柳金蟾这会子又要给人设局了设局是小事儿,怕就怕这柳金蟾又想一石二鸟把他送回京城娘家去
“走”
眼下谁还有心思看屏风他又要成下堂夫了
北堂傲提着袍子就奔店外走。
肖腾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眼见北堂傲风风火火提着袍子就气急败坏地往外走,他也只得和宋玉急巴巴地跟在后面赶
这一出店儿,就见孙墨儿和慕容嫣几个在对面一个摊子上淘东西,柳金蟾居然还笑容可掬与那福娘介绍:
“这是前丞相慕容大人的小姐”
福娘那脸先是一怔,然后两眼瞪大,旋即笑得比哭还难看。
北堂傲眉头微微一拧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正奇怪,就见柳金蟾细细的胳膊反客为主,悄悄地揽着福娘的那肥硕的肩膀,很不协调地拉至一个角落,然后一只手就对着这福娘比出了一个给钱的姿势。
这是又想卖他
北堂傲悄悄地不经意地靠过去看地摊货,就听柳金蟾很是泼皮地威胁人家道:“我听我相公说,你把你家大人那新买的两个小侍一起睡了”
福娘的脸陡然一白,瞪向柳金蟾:“你敢威胁我”
“江湖规矩给钱”柳金蟾也不客气,开玩笑她爹可是景陵赌王的儿子,黑吃黑的
“你还差我一千”福娘一脸的肥肉抖抖抖。
“话可不能这么能说,你说我相公自己去找你没”柳金蟾就是伸出小手招招气得北堂傲恨得差点一脚将她踹出十余丈许他就知道这柳金蟾又要拿他来骗钱好跑路
福娘一时语塞。
“遮口费”柳金蟾还是大喇喇地摊着手。
“没有”福娘才不上柳金蟾这当儿:凭啥她得给她钱
柳金蟾笑得阴测测地,一扭过头就对着慕容嫣喊:“慕容姑娘,你可知道大理寺刘大人”
慕容嫣不知自己被利用,不禁回头,眼露诧异:“你认识大理寺少卿”
“我认识她亲亲侄唔唔唔”
眼见柳金蟾要当着大街嚷嚷,吓得福娘赶紧拉着柳金蟾回转身来:“亲亲亲,我的亲娘哎,你别大街上就嚷嚷嚷啊说,多少”不怕遇上狠得,就怕遇上不要脸的
“五十两”
柳金蟾狮子大开口,梗得福娘差点一口鲜血喷死柳金蟾:五十两苏州城外买个小院子也不过百来两,那两个小倌儿赎身也没超过六百两去。
“是不是是不是太”福娘笑得横肉恨不得夹死太岁头上也敢动土的柳金蟾。
柳金蟾鸟她俗话说得好“十年小知县十万白花银”,虽然用在这国库年收入也才不过二千万两白银的大周有点夸张,但这福娘一看就是个很捞钱的货儿,身上不说万八千的,一二千应该是有吧里都说她们这些恶奴老有钱了
“那就是六十两”柳金蟾笑,她掐指暗暗算,刚这福娘那么紧张,弄不好刘家的老巢就在这儿苏州城
福娘气匀了又匀:她一年就是拿着主子们的月钱放利钱,一年也才不过赚个四五百两这妮子一开口就是五十、六十的喊
她眼下人多势众又不能把她如何,只得一咬牙:“好,就五十”五十就五十,保证打得你见不到明儿的太阳
“六十你听错了,刚涨价了”柳金蟾无视福娘眼底扫过的狠戾,笑得很是无害,她柳金蟾要是还给你福娘第二次卷土重来的机会,她就算白多活了一世儿
福娘咬牙:“眼下无钱,不如”
“慕”柳金蟾一回头,手上就是一锭大大的银元宝。
柳金蟾掂了掂笑得和蔼。
谁家没事揣着五十两的巨款招摇撞市,等人来抢福娘只得告诉柳金蟾稍等,迅即就命身边的奴仆回去取钱来。
“来得去得只要你钱给足了,小女子保证嘴巴就跟蚌壳似的掰都掰不开”
柳金蟾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副讨打相
福娘气啊,心里立马要想个好好治治,这个不知高兴不知愁来到的小书生。
提起这小书生福娘眼睛一眯:这院服好生熟悉尤其她的眼一扫柳金蟾那明显浑圆了的肚子时,那阴狠的眼就暗暗地闪动了数次。
柳金蟾依旧傻乎乎地笑啊笑的:越怒才越好论狠,谁又怕谁呢
街众人继续逛着,不出半个时辰,六十两白花花的雪花银就稳稳地落在了柳金蟾的手里,但这那里是遮口费,分明就是柳金蟾要把自己的命卖给这福娘手里的卖命钱。
北堂傲眼睁睁地看着福娘带着众爪牙铩羽而归,心里沉甸甸的。
“拿着,我们一会儿赶紧租船走,雨墨已经去收拾东西了”
趁着没人注意,柳金蟾一转身,赶紧将手上沉甸甸的银两交给身后的北堂傲。
北堂傲无语,又是干了坏事就想溜难不成她将来都不来苏州了
北堂傲手拿沉甸甸的银两,他虽是个不怕事的,但那福娘瞅着金蟾的肚子的眼神,他心里就忍不住七上八下的,这可是他们的头一胎,他们都十八了,换别人在他这年纪,孩子不说打酱油,也能满地爬了,总不能让他又等两年,等过了二十再老蚌养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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