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箭听罢,点点头,也想是这个理儿,多少闺阁前一刻好得亲如蜜,后一刻背过人去,口水就能把人活活淹死,那还像好兄弟,分明就是上辈子的夺妻大仇人。
失去个把聊友,北堂傲也无从伤感,不过是昨儿因这陈源说他妻主没碰过他几遭,自己昨儿夜半让金蟾弄得好不快活时,隐隐想起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渴望有个人来使劲使劲嫉妒,方能彰显他是如此被妻主殊宠着时,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感
然现在
他的愧疚感灰飞烟灭了,他妻主这方面本来就是好本事,别说那周燕不行,就是行,在北堂傲看来也远不及柳金蟾一个手指头,理由嘛
慕容嫣那个猴急却好似很行的女人,一上来差点当场就狠狠地废了他,真是想起来,不说后悔不迭,更觉得后怕不已,居然什么都没有,就硬上当然,他当时哪懂这些,不过就是想去了那守宫砂,那知这里面的趣味儿
北堂傲一把挥开这不堪的记忆,挥去那个黑漆嘛黑的一线月夜,慕容嫣扑上来疼得他当即差点就昏死过去,不是奉箭及时赶来,他估摸慕容嫣要再来一下,他就算交代了,那坑人的第一次啊
北堂傲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但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着:
“料想前日死了那么些人,又挂了好些人头,那县令这会子就是要轻举妄动也未必还敢那么明目张胆但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将家里值钱的物事放到后面该埋的埋,该收的收,不怕打打杀杀,就怕来阴的,走点水什么的再大的本事儿,咱们也只能干瞪眼”
“恩,立刻着手安排”奉箭点头,心里盘算埋在什么地儿最妥当
“还有那日抢来的米粮和钱都别动,既然是都是赈灾的粮食,就全部用来赈灾。而那靠官粮私卖得来的钱咱们也该用到灾民身上,我想着,那棉花什么的也别卖了,就让那掌柜用那钱买些布棉花,制成棉袄等物,过不久,天一冷,都要排上大用场,这饥寒交迫死人最快了”
北堂傲脸上忧国忧民,心里却先骂着那慕容嫣是禽兽,后怨恨柳金蟾越发坏了,早上不好好给就别煽风点火的给一点又不给一点儿,这会子弄得他人不想她,身子都想她得紧,搁在他这心里,身就跟蚂蚁爬似的,惦惦念念满是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坏人儿
“那前面的店面还开是不开了”奉箭暗暗记下北堂傲的话儿,不禁又问
北堂傲下意识地又拿手稳了稳自己的衣襟,好似它们要自己往下落似的:“开为什么不开难道因几个地痞砸了店,咱们就不开了对面那家不也砸了人家当日就开了”
“但衙门那要价儿”奉箭暗指那每日必须捐出四石粮的事儿。
北堂傲笑了:“衙门能放过咱们”北堂傲眼一扫奉箭手中的衙门文书:不也死不要脸地想从他们身上把损失都搜刮出来么
“爷的意思还继续开店儿”奉箭有些担心,“若是夫人”
“店家做生意,难道还要夫人答应”北堂傲眼斜奉箭,暗道你糊涂了,这店也不想想是谁的
奉箭忙道:“如果店家做生意了,那咱们不是哦爷是说咱们寄宿在米行的”奉箭一想起这手上的文书中说他们从未教过米粮一事儿,立刻顿悟,暗赞:高,果然还是公子高
北堂傲笑:“就说这房舍的地契都是米行的。”
“就怕夫人那日去衙门”奉箭皱眉。
北堂傲冷冷地瞅了奉箭一眼:“能买就不能卖”
奉箭顿时茅塞顿开,立刻就说要去办,不想北堂傲拉住了他:“悄悄儿布置,莫要声张,就是夫人问及也不要说半个字”
奉箭不解地挑眼:“夫人眼下”
北堂傲抿抿唇淡然道;“难得小小的白鹭镇就这般不太平,不觉得这是天意么”
奉箭和奉书有点傻:这和天意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们家运气今年特别背
北堂傲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说他身边的仆人一个都不及战蛟那小子身边的一群人精:“再乱,有京城下面乱吗”
奉箭和奉书一愣,不曾想爷怎么突然就想得这么远了reads;。
北堂傲气得头晕,战蛟身边那群人精能屡次将战蛟从皇太女手下救出来,他这帮倒好,全等他支招儿,做埋伏,倘或哪被药了个神志不清,这帮人是不是就眼睁睁他被那皇太女
提起那色狼花疯皇太女,北堂傲的心就咯噔咯噔的跳啊,倒不是怕她那点谋略能害得了他,而是担心昨儿那孩子附体说的话,说他的那桃花若是皇太女,金蟾除了休他一途,就是逼他就范戴绿帽,不然,只怕小命难保啊
怎么办
只怕进退两难
北堂傲脸色一白,匆匆就往屋里走,计议自己弄不好只能疯到那皇太女失势,要么就是自己人老珠黄,可自己人老珠黄了,柳金蟾外面又有了十七八的小妖精时,他又该怎么办呢
哎怎一个愁字了得
哎人背,喝水都塞牙
柳金蟾向白鹭山长讨主意,白鹭山长居然建议她眼下不要硬碰硬,绕开白鹭镇前往苏州替白鹭书院办一桩要紧的事
天知道,她才从苏州逃回来没几天
福娘是死了,那刘家老太爷更狠好不好
柳金蟾拿着山长委以重任的两份奏折:揭发白鹭镇县令挪用官粮私下买卖,获取私利的文书
若仅仅只是份文书还罢了,居然山长说这文书一定要亲自交到知府大人手里,因为那县令霍恒一表三千里的某个,不知八竿子打不打得着的亲戚,嫁进了苏州的刘府,而举荐霍恒为白鹭镇县令的,就是这位表表表的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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