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幸得弄拙成巧,不提也罢了
北堂傲命奉箭为他系好院门的斗篷:“夫人,可回来接咱们”他是正君,这出远门可不能没有夫人护送,现在不养成她的好习惯,将来回京会惹人非议的
奉箭为北堂傲戴好纱帽:“奉箭刚和夫人说了,等爷一路过去”
屋外也赶紧叮嘱人悄悄儿将屋里下剩的东西分别打包整理,一时用不上的,趁着夜色也一一暗暗送进那边宅院里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乱民混起来,就是皇宫也敢不要命地冲,何况小小举人家呢
当夜,趁着月夜寂静。【】
北堂傲仍旧领着奉箭奉书,不过此番为彰显自己正君地位,又将弄瓦和抱瓦两个也带上了。柳金蟾除了雨墨一个外,北堂傲觉得不成个样子,又让带了一个弄璋,怎么也与雨墨有个伴儿,剩得得空就来和他抢柳金蟾。
一行人大步流星,避开大道,就着各条小巷子一路直奔白鹭河口上船,次日天色刚微微亮,就开拔先奔苏州而去。
三日后,忽闻柳金蟾奔去了苏州,而非景陵县的霍恒,当即在屋里吓了个腿软。
“当真是在苏州城下了的船老爷你可看仔细了”
霍恒之夫吴氏正在镜前理装,也未听出妻主话里的恐惧来,只对着镜子,不甚经意地说道:
“为夫这眼神再是不好,但见过的人何曾忘过那柳举人还能看错那日为夫从苏州上船,可不就见她挺着个肚子领着她相公与家仆从船上下来。说来,她爹倒是意外的年轻又好模样,怪道把那柳举人生得跟朵花儿似的养人眼儿”
“可说在苏州逗留”霍恒追问。
“你个傻子,案子断多了不是,哪个乡下来的,到了苏州城不逛逛再说为夫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难道为夫还能去问她不成”吴氏理好装起身,眼见那霍恒惨白的脸,不禁眉儿一挑,“夫人,是不是又背着为夫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又看上谁家谁谁谁了
吴氏眼一横过来,霍恒哪敢和他装,她这官儿一半还是靠这吴氏的娘家舅舅,花了近千两半卖半送来的,赶紧全部交代了,而且表明这次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事儿,而柳举人她爹,他都没好好看过什么模样早知好看,她定看上一看
吴氏一听这事儿,当即两手一拍:“完了,为夫那日可隐隐听她说要先去拜访苏州知府为夫当日还想着让妻主多提防着她些呢这可怎么办”
霍恒这可吓坏了,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忙问现下再把那八十吊还回去如何
吴氏冷哼:“夫人以何名义给人送回去”
霍恒赔笑:“方法有的是老爷你看舅表姐当日在苏州时不是与那苏州知府相厚得紧,这而今她虽升迁去了京城,但交情还是在的,不如你再去趟苏州,你舅舅哪儿”
“你个不争气的,才当县令几载就捅这么大篓子,难道你在这白鹭镇就没好好细细查清各家底细也给自己弄个升官符戴戴亏得为夫表姐教导了你那许多”
“是是是老爷教导的极是,为妻这不也是因咱们那宝贝启儿想她那屋舍么”
“你们母女啊真正是活活要气死为夫苏三,东西别收了,赶紧告诉外面的张捕快,老爷我要去京城,让他赶紧把船预备好”
霍恒一听,灵机一动,赶紧也喊着人道:“告诉张捕快,让他也带着两个得力的,收拾好行囊,随老爷一路到苏州去”
“夫人这是”吴氏微微不解
“老爷,你有所不知,你想啊,她要是个和苏州知府有点交情,又或者挂了点亲,带了点故的,会来白鹭书院考养士怎么的,也该是眼下到京城活动活动,弄不好花钱弄个贡生,去太书院混个脸热,这才是升官之法不是”
“说得也有些道理”吴氏点点头,“那她去苏州见知府”
“定是手里有了白鹭书院那老不死的折子,此番也想像弄倒前任县令一般,要奏为妻一本呢”霍恒磨牙,真是守住了老的,却没看住小的居然砸她几十吊钱,就弄了个金蝉脱壳果然那个老骨头一日不兴风,就闲得骨头疼
吴氏一听霍恒这话儿,也急了,白花花的千两买官钱,可还有他大半的嫁妆在里面呢,当下就取了白银数封,急巴巴要走,只是临走前,霍恒道了一句:
“老爷,也不用处处都只忙着打点,若是四下无人就让张捕快几个软硬兼施,先”霍恒眼一抬,“她不仁,咱们不义”
吴氏低头,微微点了点:“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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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一处近郊的小院内:
“闺女啊,你说青儿做得这小金粥熬得如何”何幺幺亲自将一碗黏糊糊地小米粥抬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尝尝,他可是天不亮就起来熬了,你看他这眼都熏得红红的”
何幺幺说着拉过腼腆的薛青,就站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大肆褒奖道:“这娶夫当娶贤什么是贤呢首先就要进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然后嘛,对公婆要孝敬怎么孝敬呢就是在公婆身边伺候,随叫随到就跟咱们身边这青儿似的”
自那日关公门前舞大刀舞出祸事来后,何幺幺消停了数日后,一到苏州城眼见野狐精终日把他闺女缠的日夜不放后,他这做公公的醋意又泛起了波澜。
这不一连数日,他又动起了把薛青往柳金蟾房里放的念头。
北堂傲气啊,但他自持是正夫,心里再是不快,当着柳金蟾与众仆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拿眼笑里藏刀地瞪着柳金蟾,将他那一百零一道的参鸡汤盛了一碗又一碗往柳金蟾的面前堆:“大夫说,妻主终日这般奔波,一定要多喝参鸡汤”
柳金蟾头大、头大。再头大她而今知府大人的面还不知要怎么见才妥当呢,自己家的后院就斗得鸡飞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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