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刚才何幺幺因金蟾娶了相公而越想越气,气红了眼的话。【】广告
那么此刻,何幺幺想起自己大儿子的委屈,他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更是吧嗒吧嗒地落在衣襟上,既感叹儿子的命运不济,更叹女儿的贴心好强,不枉他将满腔心血全花在她身上,无奈
何幺幺拍拍女儿的手:“你哥,他命不好”不然要如何都说苦尽甘来,他却是越来越苦
“女儿还记得,大嫂一次为了一个小侍,对哥哥动手”
柳金蟾提起旧事就义愤填膺,当日她要去寻大嫂理论,却被大哥拉着当然后来,她也没消停,写了一首打油诗就贴在那衙门上,气得她大嫂发抖,事后愣是对她大哥道了歉儿
何幺幺低眼:“爹爹什么都知道又如何,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素来是任凭婆家打骂,我们柳家虽然在景陵县也算望族,但也只是庶民,你大嫂是官,我们家敢如何又能如何爹娘也只能佯装不知,不然又怎么办难道为了这点子事儿去你大嫂家理论”
话到此,何幺幺又是一阵伤心:“你大嫂那心里想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她自当了县令,她一家早看你大哥碍眼了,恨不得找个理由把你大哥休了,再娶个能配得上她家门头的儿子若你哥是个嫡出”
“爹,非是嫡出庶出,就是把人家的儿子不当儿子,把金蟾的大哥不当人”柳金蟾怒道。
“自古如此,你知道又能如何”何幺幺示意柳金蟾起身,“无能为力的事儿,莫要再提了”
柳金蟾不动,仰望何幺幺:“女儿要让大嫂知道何为真名士何为大女人何为夫妻之道何为晋身之道何为一家之主何为女子的肚量何以为德何以为人何以为妻”
俯视女儿眼底那异于往日的认真,何幺幺第一次发现他养了一个了不起的女儿,他睁大眼儿,一时不该说什么,只是讶异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敢相信他的女儿有这么一双可撼动他心诚服的眼,而这双眼不杂一丝往日的玩世不恭:
“蟾儿你这是认真的”询问的声音有一丝何幺幺也不曾觉察的颤抖reads;
柳金蟾仰望何幺幺的眼儿没有一丝游弋:
“是蟾儿从来没这么认真过所以蟾儿恳求爹,求爹做一个疼爱女婿的公公,做一个能让大哥公婆仰望不止的好公公,让大哥的公婆好好看看,我柳金蟾的爹爹即使是个季叔,却也比她们那所谓的书香门第人家,更知理、更懂仁爱、更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圣人理是个宅心仁厚,对自己女婿视如己出的好公公”
何幺幺先是一阵激动,连忙要道数声“好好好”,接着转念一想:不对啊这是变着法儿要我对那野狐精好啊
何幺幺一口气就梗在胸口,斜睨着柳金蟾冷问:“你这是变着方儿让爹对你那野狐精好呢”死丫头,行啊,为了那狐狸精,居然连他这老爹都敢糊弄了
柳金蟾一听这话,当即心里一虚,但话都到这份上了,不赶紧再临门一脚,死活再拼一把,岂不是就半途而废,弄不好还会画蛇添足,弄巧成拙于是,她趁着感情正炽,那等何幺幺再发作,就接着即兴发挥,摆出一副义正言辞地模样,慷慨激昂道:
“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以报,女婿于女儿有恩,女儿要是对他不好,岂不是就是第二个过河拆桥的大嫂”
“恩何恩”何幺幺冷哼:明明不守夫道,还成“恩”了
“没告女儿趁人之危免于沉塘的恩”柳金蟾一个俏皮低语。广告
何幺幺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当即一指禅功就戳在柳金蟾的脑门上:“看你这点出息儿”他就知这是早晚要来的祸事儿
“他还不是怕死”何幺幺立刻为自己女儿寻个更有力的理由,“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不愿你能强上”
一个爹对着自己女儿说这话儿柳金蟾都有点脸红,但谁让他爹之豪放,她这女儿也是逊色了那么一点点儿
“还有女儿这功名”柳金蟾对手指,“他娘家要知咱们这么对她们家儿子弄不好寻个理由开革了也难说,那白鹭镇的县令可恨不得让女儿死呢还有那三个捕快”
何幺幺当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只余下了忐忑。
“据说他可是嫡出的大公子他姐是个官儿若是她家知爹爹”柳金蟾声音越来越低。
“这事,他也没脸回家”
“他是没脸但他的四个陪嫁”柳金蟾继续低低嘀咕,“据说,昨儿都和女儿相公说死活要外嫁,不留房里呢”言下之意嘛
何幺幺当即白了脸,一转身就忙忙地开门出去喊:“青儿青儿”
柳金蟾眼见她爹远去,便要缓缓自地上艰难地起身,只是手一撑椅子,就感觉一双有力地手臂将她小心翼翼地扶将起来。
“你”
柳金蟾一扭头,露出惊诧的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为夫什么妻主和公公的话为夫都句句听得分明”北堂傲一面扶着柳金蟾坐在椅子上,一面撇开脸一副欲语又难言的模样。
“我爹”柳金蟾欲拉北堂傲的手替自己爹说两句好话儿,无奈北堂傲却只是低头,细细地拿手帮她捏几乎有些麻的两腿:
“为夫嫁的是妻主,公公怎么做,为夫只要妻主对为夫是一颗真心,别的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这话听在柳金蟾耳底,隐隐有些酸意。
“委屈你了”
都说刀难削自己的把,对于自己老爹柳金蟾也是莫可奈何,大有爱莫能助之感。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妻主只要记着今儿的这番话儿,为夫就是为妻主死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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