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楼下就不偏不巧传来了何幺幺的声音:
“我说青儿啊,你可看见那野狐精了”
北堂傲来不及计较下面公公喊他什么,吓得什么都顾不上,赶紧低身抢一步拾起书当即抱着怀里,心跳如鼓:好乖乖差点忘了这个
奉书则赶紧堵住门,就担心那何幺幺会在此刻闯进来,但仔细一想,他们在家对面的酒楼呢,何季叔怎么会知道他们在此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只看见弄瓦蹲着身子捡一地儿药物:
“这些都是上好的药,哪能你这么捡起来就往里面搁,得把灰吹吹”
北堂傲抱紧了怀里的书,眼瞅着二人吹灰的模样,两边的嘴角忽然就不自禁地微微扬了起来:后院不能失火公公还不能着“火”么
楼下一走而过的何幺幺不自禁身上抖了一抖,不禁道:“这江边的地儿,入了秋刮阵风都冷,咱们还是先回家加件衣裳再来找”然后他的声儿就渐渐隐去,只听得他絮絮叨叨的声音隐隐约约落下一串尾音:
“这男人啊,要想得宠,就得见机行事,见缝插针儿趁着那野狐精这会子没空”
北堂傲握筷子的手恨得都抖了起来:原来让他洗被子羞辱他只是第一招儿,趁空让小妖精上位才是真
“奉书”北堂傲立刻要奉书去把柳金蟾招来,但他眼儿一低,直直地瞅着那满地的药引子,脸上一冷:你不仁,就别怪小婿不义了
想罢,北堂傲就从箱子里,拿出一二物,唤来奉书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正要再好好布置布置,外面奉箭就来说柳金蟾今儿下午要带大家去看戏,问他洗好没的话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不洗好儿也得洗好啊那戏园子里的狐狸精一串串的,尤其是小戏子还没怎么的,柳金蟾就能往上贴,他不去镇着,倘或那个传说中的知府大红人玉堂春一出来,他可就是腹背受敌,前后失守了
再三叮嘱奉书后,北堂傲就风急火燎地直奔小院整理仪容,要艳压群芳去了reads;
8
戏没开场
后台纷纷乱乱,化妆间里都是人,以及慰问的人
柳金蟾挺着圆圆的肚子,蹭蹭蹭,躲开她爹和薛青,寻到了正在脸上扑粉的莺哥:“好哥哥,向你打听件事儿”
莺哥扑粉的手一顿:“你”不及说第二个字儿,他赶紧就拉了柳金蟾到一边屋角:“那边刘老太爷到处悬赏拿你,你怎得刚逃出去,又往这狼窝子里钻”
柳金蟾苦笑:“这不是想见知府大人”先时有孙大人引荐,这而今她小小庶民如何能见到四品大员而今就连门房哪里都过不去
莺哥眼珠儿微微向下,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道:“急事儿”
柳金蟾似是为难地低低道:“实不相瞒,说急不急只是攸关白鹭镇数万饥民,所以柳某才”
“白鹭镇”莺哥先是一阵激动,接着脸色一冷,疑惑地望向柳金蟾,“你要白鹭镇的县”言罢,莺哥心口好一阵震动
“嘘”
柳金蟾赶紧捂住莺哥的嘴:“好哥哥,这可是要命的事儿”低调低调
莺哥的心扑腾腾直跳,眼瞪着柳金蟾那认真的神情,暗道那白鹭镇可是今岁刘宣升迁进京前亲自提拔的自己亲戚此人可非福娘可比呢
“你既知是要命的事儿,怎又要太岁头上动土”莺哥听着自己嘴里吐出的话的,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在说话:太不要命了
柳金蟾待要答莺哥两句,无奈她还未张口,一只肥肥的手就朝着莺哥的脸儿伸了过来:“小模样儿,越生越俊了呢”言罢还在莺哥的下颌处,意味深长地捏了捏。【】
莺哥虽是眼含不满,但脸上却是冷笑着娇嗔道:“白总管不陪着知府大人里面坐,怎得还有闲情看莺哥这等小角色”说话间,已经将自己脸上那只毛手,好似愤愤地甩开了去reads;。
来人要如何,无奈脸一转,就看见了睁着大大眼呆呆地瞅着她,好似半日不能回神的柳金蟾,然后鄙夷的眼在对柳金蟾那张桃花面露出不满时,眼一低,余光扫过柳金蟾滚滚的肚子时,嘴角就挂了一抹讥讽的笑意,朝对她冷言冷语的莺哥嘲讽道:
“怪道见本总管爱理不理,和着是也有了好相与还是个大了肚子的她”
不待白总管说出更多的不堪的话儿,莺哥当即赏了白总管一个大白眼,不冷不热地反唇相讥道:“说喜欢,你就来三媒九聘,一张嘴儿贫着,算怎么回事儿当我们牡丹亭是何地当我莺哥又算怎么回事儿哼若没这心思,空耍嘴皮子,倒让人瞧不上”
说着,莺哥再赏白总管一眼儿不说,还奋力拿手将白总管推开,自己从她身侧故意擦身挤过去,一副怨愤不已的娇俏模样,乍一看倒像是小情人恼了别扭呢
柳金蟾有点咋舌,突然有点分不清这二人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了。
白总管眼见莺哥傲娇地又回去扑粉了,心里倒是喜欢他的娇俏,只是这脾气这嘴巴少不得摸着鼻尖,与犹未尽地嘀咕了一句:“小辣椒”眼直直地瞅着莺哥那身子,好似恨不得掉进了那衣襟里去,要怎么的似的
柳金蟾搞不清状况,也不敢造次,索性就靠着墙儿往外蹭,只可惜她方才蹭了两步半不到,这白总管的眼就将柳金蟾逮了个正着:
“我们似乎见过”她目光一收,立刻露出熟悉的感觉来。
柳金蟾心一紧,天要亡她也
“呵呵,白总管”柳金蟾一拱手,“多日不见”常言说的好,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此白总管乃是苏州知府跟前的第一红人,可见此苏州知府,内里也是个刘宣之流的官
自己前景堪忧啊
白总管一听柳金蟾这话,当即笑了:“柳姑娘,据说城里的刘府寻你大半月了”怪道寻你不着,合着是藏在了知府大人的地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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