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奉箭当即悲从中来,泪哗哗如雨瀑一般滚滚而来:
“爷二爷”
奉箭喊得这叫一个悲痛欲绝,听得北堂傲都有点愧疚,但他可不敢说自己是假的金蟾回来,吓晕老公公的罪名他可背不住
北堂傲继续屏住呼吸,努力弄出气若游丝的假象。【】: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广告
何幺幺正觉支持不住要倒将下去,谁想,他还没倒,刚才气势惊人的野狐精倒先把自己乐死了
何幺幺心神不宁,欲靠近来看吧,他尿意尚未绝,只得看对面几乎用自己整个身体托住北堂傲的奉箭,泪花了一张脸
这是真出事了
何幺幺吓了一大跳,想关心两句吧,但对这个女婿他何幺幺那说得出好话来,开口就是:“这就死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毕,就见素日里最是和颜悦色的奉箭抬起的眼,布满腥红的杀意瞪着他,恨恨地切齿道:
“死我们二爷要有个好歹,我们北堂府定斩杀你柳家满门,一个活口也不给你留”
若野狐精说这话,何幺幺只当威胁,但此话自奉箭嘴里出来,他禁不住倒退了数步果然惹到了妖魔了
“咚”
何幺幺也倒了
一天倒了两个主事的男人,这还了得。
柳金蟾人还站在大堂里痛陈白鹭知县鱼肉百姓,向她索贿白银近百两一事,雨墨和奉书就风急火燎地站在衙门外,好似热锅上蚂蚁,你走过来,我走过去,差点把衙门外的地给刨出个大坑来。
幸得白鹭知县的案子到了尾声,审得也快,约莫三个时辰,柳金蟾就从大堂上退了出来,那边知府大人还说要留她今儿也在府上吃饭呢,雨墨就拉着她急急地道:
“不好了,出大事了”
柳金蟾皱眉:“大事”难不成她爹还和北堂傲打起来
“真大事姑爷姑爷发病了”
雨墨语不惊人死不休,当即就吓得柳金蟾丢下这边的案子往家奔,起初还担心不知如何与知府大人开口说走,不想那胡跋一听是后院闹起来了,立刻就非常理解地握住柳金蟾的手道:
“本大人明白”
柳金蟾还想自己啥都没说,你明白啥,就听胡跋附耳过来宽慰道:
“玉堂春生得虽要强些,屋里是个男人都要闹腾一阵子但你也别晚上专拣那牡丹亭去啊给屋里男人留两晚上,指不定就消停了。”
柳金蟾无语:两晚上她屋里那只虎能不把房顶掀了
柳金蟾无力吐槽,告别胡跋就火烧屁股一般,挺着大肚子一路飞奔到码头,满脑子就是北堂傲拿着银枪乱戳的血腥场面,谁想,她冲到码头没看见北堂傲耍银枪,他爹身边的人就跑来说,她爹也病了
真是
越忙越乱reads;
一下子倒了二,闹得哪一出
先看谁
柳金蟾真想把自己一分为二,一人一半
蹑手蹑脚,借着门缝观测北堂傲好似歇下了的柳金蟾,小心翼翼地横过虎窝,肥熊似的欲蹭到她爹房门处,不想脚才挪过去半寸不到,奉箭就跟鬼魅似的出现了:
“夫人来了”
门开得好及时
“呃,呵呵爷”
柳金蟾还没说出出屋,前往她爹处打一趟的理由,屏风后北堂傲那好似病得不轻地声音就弱弱地传来:
“妻主回来了”
说话间,北堂傲悄悄拉开一线帐帘,眯眼将屋里的自鸣钟扫了一眼:
未时三刻
哼他就知道柳金蟾一定是白日里去看哪个玉狐狸了怪不得回来瘫得跟头死猪似的。
“恩,呵呵”
柳金蟾溜不出去只能几步迅速走到屏风后,坐到奉箭挑起的一边帐帘处:“现在怎么样儿”
柳金蟾一抬眼,便见北堂傲脸色泛红,额头还有斗大的汗珠往下滴,不禁有些心疼地探手过去触摸:这人怎么湿得跟只泥猪似的
“怎得出这么多汗是不是盖得太多了”
柳金蟾说着皱眉,欲揭北堂傲的被子试试里面的温度,吓得北堂傲赶紧将柳金蟾的手从被子里推出来,急道:
“人都看着呢,妻主也不怕人说道羞死人了”这汗全是捂出来了的,一摸就露馅了。
“病了就不让人摸了”什么逻辑
柳金蟾被迫缩回手,眼看北堂傲这蒸熟似的模样,担心这是发烧了,不禁有些着急,毕竟中医不比西医,退烧最是艰难,眼下还这么捂着,如何了得,说着她非要探手去触摸北堂傲的额头
柳金蟾这举动一过来,急得北堂傲汗淌,整个人忙往被子里钻,人还不忘掩饰一般忸忸怩怩地往床里一边退一边道:
“这大白天的,几天没这样,你就这样儿公公还病着呢晚上不行么”
“我就摸摸烫不烫”
柳金蟾头大,她是素来行为不端,但自己相公都病成大龙虾了,她还想那回事儿,又不是禽兽
北堂傲捂着被子,仍旧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瞅着柳金蟾,低低地道:“那让为夫先洗洗,也不迟”
“就摸额头一下”柳金蟾无奈。
“汗津津的,脏兮兮的”北堂傲眸子一垂,“再说,妻主一回来就来为夫屋子,公公若知道了,岂不是又不待见为夫”
柳金蟾凝眉:她也怕她爹一会儿知道了,念死她啊
“那”
柳金蟾欲开口,但还是先拿眼看北堂傲,毕竟发起病来,眼前这个最厉害
“还不赶紧去”
北堂傲一副先人后己的贤夫模样:“仔细公公一时不高兴,又说你”
柳金蟾顿了顿,眼瞅一个劲儿努嘴示意自己去看爹的北堂傲,稍微形式似的做一下迟疑,毕竟嫁进门的男人都敏感,谁让他们除了妻主外,在妻家无依无靠呢难免什么都想争一争。
“去了愣着作甚这么瞅着人,多羞啊”
北堂傲娇嗔地低低喊着,言语间还不忘探出一手来推柳金蟾:“成亲这么久了,也不怕人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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