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过去了”
柳金蟾趁势赶紧起身去看她爹,只是巴巴才走到屏风处吧,北堂傲就急急地“哎”了一声,把她叫住。【】
柳金蟾回头。
便见北堂傲从帐里探出一双晶亮亮的眼瞅着她:“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柳金蟾挑眉。
北堂傲这才咬了咬唇后低低开口道:“为夫刚吃过药,大夫说躺躺,出了汗就好你你一会儿”
这还看不懂么
柳金蟾苦笑道:“我一会儿就过来”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她
北堂傲得了这话,立刻垂下眼嘴角就止不住笑了。
柳金蟾见北堂傲笑了,心里暗叹:病成这模样了,还能想这个,不简单谁料,她一扭身,后面又传来了北堂傲一声:“哎”
还有事儿
柳金蟾疑惑得侧过脸去reads;。
北堂傲今儿干了坏事,心虚,想给柳金蟾弄点铺垫吧,但一开口,又觉得不如不开口,不然倒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凭白给那何季叔添个证据似的,于是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只是柳金蟾看这自己,不说点什么吧似乎不太好
北堂傲抿抿唇,复抬眼,灼灼地看着柳金蟾,一时想不起说什么好吧,他干脆就厚着脸皮,生生憋出一句:
“晚上伺候你”羞死人了
柳金蟾先是一愣,后一想,顿时明白了话里的意思,想说点什么,下人们都看着不说,北堂傲说完这话,人早躲进被子里不出来了,她要逗他两句吧,这节骨眼儿,哪有空,只得宠溺无比地抛下一句:
“你个小乌龟”
柳金蟾转身一出门,北堂傲就赶紧从被子里翻爬出来热死他了但,转念一想柳金蟾留下的这句“小乌龟”又觉得甜蜜得不行,但嘴里还是不满地嘀咕:
“话都不会说,哪有说男人是乌龟的为夫何曾乌龟过”他行得很呢
然,行是行,就怕那边何季叔说了今儿的事儿,他北堂傲行,妻主不行了呢
北堂傲脸上满是愁,一个劲儿地问:“那边屋里都说什么了”弄得奉箭一个脑袋两个大,心里直骂
这男人成亲了怎么就转性了呢
那边,柳金蟾就着门悄悄儿轻扣三下。
门“吱嘎”一声开了
柳金蟾抬脚就要进屋赶紧关门,无奈一抬眼
开门的薛青竟然就跟小可怜似的巴巴看着她,脸儿半个月来瘦得只有巴掌大了不说,眼睛红得还跟兔子似的,怎么看怎么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说什么
那边屋的北堂傲知道了,还不得一晚上一晚上的闹腾
她柳金蟾快临盆了,真经不住后院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闹了,所以
柳金蟾开口欲问“我爹呢”,不想嘴巴一张竟是:
“怎得哭了谁欺负你了”管我啥事啊
习惯性的话一出口,柳金蟾当即很想抽自己两耳巴子:这不是找事吗
薛青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眼瞅着柳金蟾,眼圈儿更红了,隐隐还有泪花闪烁:谁欺负他都不要紧,他伤心的是,柳金蟾不把他放在心上
眼见薛青有溃堤之势,柳金蟾赶紧像只熊泥鳅一般,滑过薛青的阻拦,朝她爹一边缓缓滑去,谁想她爹哪壶不开提哪壶,人还躺在榻上呢,就开腔了:
“谁欺负他除了你那半路捡来的野狐精,谁还敢欺负青儿”
柳金蟾哑然,少时试探着道:
“爹啊,一屋子住着,你成日里野狐精野狐精地喊,外人听着多不好啊”弄得北堂傲见她就一副委委屈屈的小相公的模样,船家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
“不好听爹就喊他野狐精野狐精,他就是野狐精,怎么得了”有本事又冲过来耀武扬威啊
女儿一回来顿觉腰板硬了的何幺幺,禁不住扯大了嗓门泄愤似的喊道:“装死就不是野狐精了他会晕,爹就不会晕啊”
吓得柳金蝉赶紧拉着她爹,低道:“爹啊你喊什么啊生怕人不知咱们家翁婿不和么”
“这还怕人知道啊你知不知道你这野狐精”
何幺幺越劝嗓门还越大,俨然一副生怕北堂傲听不到的情形,晕得柳金蟾拉着她爹,就忍不住压低声儿道:
“爹,你甭喊了,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是你的不是呢”
“我的不是”
何幺幺瞪圆眼儿;“你好好问问你哪没大没小,死皮赖脸的半路男人”
“爹你胡说什么啊什么半路男人那不是女儿明媒正娶的吗”
柳金蟾耳听爹爹这话越发不入流来,晕得头疼,什么叫“半路男人”那是改嫁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才娶改嫁的男人做正夫
何幺幺一听女儿这么一喊,先是一愣,再看女儿的脸都青了,心里虽微微有些悔意,但嘴上还是死要面子的坚持道:
“半路半路半路爹爹说他是半路男人,他就是半路来的野男人风骚不要脸,仗着脸皮子生得好,就自己送上门给人做相”
“爹,要再这么喊,明儿,女儿就带着他回牛村见娘”
柳金蟾一恼,索性脖子一梗,比她爹还拗。
“你个死丫头,你回去找死呢嫌你还不够丢人啊”
何幺幺一听这话儿,恨得赶紧在女儿背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爹爹这话外面而今传出去,我柳金蟾在苏州还怎么做人我书院的同窗和院长都来苏州了书院要是知道,女儿在书院还怎么呆不如回牛村”
柳金蟾嘴巴一嘟,小牛脾气就上了来。
何幺幺那信这话儿,冷眼道:“你少威胁你爹,爹就不信你敢见你娘”说着何幺幺往那椅子上一坐。张嘴欲再喊两句,柳金蟾就甘示弱地大喊一声:
“雨墨,告诉姑爷,不去白鹭镇了,让他安排明儿一早去景陵唔唔唔爹”
“死孩子,你真往死里送啊你娘那牛脾气,不打死你,你为个男人就不要你爹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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