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此刻说时间好似白驹过隙,柳金蟾今儿保证不打死他
听凭老爹好似更年期到了的叨叨近一个时辰,柳金蟾昏昏欲睡,几乎看见了周公家门口的大棋盘,何幺幺才终于说出了他今儿谈话的重点:
“丫头,爹今儿就坐船走了啊你”
音没落,柳金蟾陡然间从梦里惊醒:“爹,你要回去了”
“死丫头,爹要走了,你就精神了,有你这么不孝的”
何幺幺刚到伤感处,眼见柳金蟾精神来了,顿时来了气,一手就恨铁不成钢地敲在了柳金蟾的脑门上:
“还说不会有了相公没了爹,你这相公还没站稳脚,你就先把你爹当累赘了啊”再略去口沫横飞数千字的骂人语。【】
这别情依依的情景,柳金蟾站在杨柳岸边,无奈看着她爹手叉腰,足足骂了她又一个时辰
尼玛,这也太狗血了点吧她如此一个浪漫多情的人,难道不能有点煽情的还是男人都这么煞风景,爱这么直接地表达“爱之深、念之切”的
难道她被诅咒了
还是泰极否来运气用完了
柳金蟾那厢被骂完狗血淋头第二场。
这厢送妻出门,睡回笼觉养神备战晚上下一场的北堂傲,一个呵欠起身,还不忘在狭隘的屋子舞枪弄棒好一阵,让楼下的船家夫妇盯着顶上好一阵阵的木屑飘下,心里一个劲儿疼。
洗去一身臭汗,再泡上半个时辰祖传药浴,北堂傲宛若重生一般,精神焕发地踏出浴桶,只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无处使,好像屋外能有一片山林旷野,能让他好生骑着马儿驰骋,碎上大石几方。
“夫人还没回来”又死哪儿了
簇新的折枝缎面绣袍上身,北堂傲就小心翼翼地对镜描眉妆,观唇色:眉目有神,唇色饱满,果然是女人如水,男人如花,这水一足,看他这面上的光,比昨儿不知强了多少倍
“还在外面挨何季叔训呢”奉书悄悄儿附耳偷偷笑道。
北堂傲也禁不住嘴角一勾:他还当她今儿想着那玉堂春要归苏秀才了,跑去偷瞧了呢
“骂骂也好reads;”省得今后应酬也这么混账,满身的印子,还大大小小的,一看就知不是一个亲的
北堂傲心情地甚好地从一花芽里,挑起一指甲玫瑰香脂悄悄抹在有些干涩的唇角,果觉增色几分。
“夫人没去衙门吗”放下脂粉盒,北堂傲还是忍不住一边在摊开的首饰盘里挑选,一边开口将柳金蟾的行踪问细了。
奉书就忙回禀北堂傲,说柳金蟾自今儿一早出门至今,都在那码头上不曾走开过。
北堂傲眉一挑,微微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晚上再到外面去找快活啊活该
既如此
北堂傲拿起一串红宝抹额在眉间比,刚落下的心,在乍见镜中某一角的似乎有意人影在屋外飘荡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皱眉向一侧的奉箭道:
“今日那玉班主的案子要结案,你不领着雨墨在衙门旁听,怎得还杵在这儿”金蟾不去,家里再不去个人,岂不是让那玉堂春当他们过河拆桥
奉箭抿唇,低着头,像是赌气一般低低道:
“玉班主的案子虽昨儿未结,但其实昨儿下午就写好判词了。”他去干什么,明知是输的案子,还跑去守着,巴巴等人白眼,还是等着看人哭哭滴滴好玩呢
北堂傲正插簪子的手不禁一怔:“这么快”事实再清楚,也该听听人再说说不是难不成真就无一点转圜的余地
奉箭在北堂傲身后,面色凝重的点头,像是他的案子一般,一脸沮丧,看得北堂傲好生不快。
“案子一点儿也翻不了”不是筹备了许久,金蟾还帮他弄了不少所谓的“感天地、泣鬼神”的血书状纸么
北堂傲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福字玉簪,又拿起放置在另一头丹凤簪,在镜中比了比,还是觉得不甚满意。
奉箭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抱怨道:“玉班主他们除了那一纸血书外,再无其他证据reads;。”亏得当初说得那么铿将有力,结果一到堂上,那刘府是人证、字据一样样的上,他和苏秀才倒好,只一张寡嘴,除了声泪俱下、舌灿莲花外,半个人证都拿不出来。
北堂傲一听这个,脸也不禁沉了沉,他是觉得那苏秀才也该这么好好收拾收拾,才好杀一儆百,告诫天下文人墨客,尤其是这些个自恃清高、哄小男人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女人们别当男人的便宜是好占的可真这么判了,玉堂春这大半年的罪可不是就白遭了
北堂傲不禁有点进退两难,打心底的话,他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苏秀才是不是白眼狼,他还不知呢
北堂傲微微一顿。
奉箭见此这意思,好似是公子今儿高兴,事情又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不禁赶紧上前趁热打铁道:
“爷,俗话说的好,送佛送上天,咱们不如”
“不如什么”
北堂傲抬眼,神情微微有些发冷,吓得奉箭赶紧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下去,迅而改口道:“看他们可怜帮上一帮”
北堂傲冷冷一笑,反问奉箭道:“怎么帮以势压人若是不能以理服人、以证取胜,外面旁观的百姓们会怎么说”
“人人都知道刘府”
“错”
北堂傲丝毫不给奉箭半分狡辩的余地:
“百姓们素知刘府如何如何,亲眼见过的有几个衙门办事讲究的光明正大、以律法为准绳,今日百姓同情玉班主,是因玉班主与刘府比,势单力薄,但刘府证据确凿,人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苏秀才拐带玉堂春,咱们插上一手,非要颠倒黑白,百姓们会怎么说”
“呃”奉箭心头一怔。
“那你知不知道,百姓们在外,是怎么说玉班主与那知府大人的”
北堂傲微微地将声拔高了些许。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