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箭垂眼,他正经男子,自是没听过百姓们的家长里短,但那日玉堂春的话可不言犹在耳么
“刘府可不是泛泛之辈,寻常百姓都知有冤情可以进京告御状,刘府在京城可不就有现成的人儿到时,一状告到京里去,皇太女坐镇,这黑白还能颠倒了去”就算玉堂春去把皇太女也伺候好了,也不过是又多一次: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呃”奉箭一怔,不曾想这样一个案子还能闹到那么大去但刘府京里的姨母可不就是皇太女心腹的女媳么
“到时别说苏秀才的前程捡不回来,弄不好以二人私相授受、伤风败俗,先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再判那苏秀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仅是革除功名,只怕刘府再狠些,弄她个流放,也难说而玉堂春,他与知府大人的事儿会不被揭开”
“这一揭开,刘府可是什么事儿都没,咱们和知府大人一个都干净不了”
北堂傲话毕,狠狠得瞪了奉箭一眼儿:真正是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想想那玉堂春的卖身契而今在谁手上
“奉箭啊奉箭,你可知,如果圣上知道官员私下里包养戏子,还为讨好戏子,颠倒黑白,冤枉同僚,是何罪轻则合家流放,重则是要掉脑袋的事胡跋那狐狸会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懂不懂”
北堂傲眼看着这个脑袋一热,差点将他收拾刘府的一番安排毁于一旦的奉箭,只觉得头大且无言形容榆木,也没这么笨的
奉箭只得低了头,但脸上的神情却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爷的意思,这案子必须秉公办”奉书眼见北堂傲不欢喜,赶紧上前挡住奉箭,好似关心似的询问道。
北堂傲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了一个榆木脑袋,又来一个傻不愣登的二杆子:这还是在说,他们北堂家从来都是徇私枉法的么
“奉书啊,你这是问的什么话”
北堂傲少不得好好给二人洗洗脑:“百姓们来告状,求得是什么难道不是秉公执法”
二人点头
“既是秉公执法,那么你们还求什么呢难不成因为玉班主与咱们相熟,刘府与咱们有过节,咱们就必须歪曲了理非要人家输这还能叫做青天大老爷”
奉箭和奉书语塞reads;。
“你们啊,还好不是一方父母官,若是官也是两个糊涂官”
北堂傲眼见二人心服口服了,外面的人影也不晃动了,他索性又开始理红妆:
“你们二人啊,以后记住,这当大人断案啊,不是谁可怜就得是赢家,也不是谁来告状,谁就是无辜的那个,断案就得光明正大、秉公而行,所谓人情也不过是法外开恩,酌情考虑罢了,你们啊,以后夫人当了父母官,都给我闭嘴,少去参和,越参合越乱”
奉箭和奉书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北堂傲挑了一根簪子令奉书插上,眼却瞅着镜子里那晃动的人影渐渐离开的黑影,心里一份重量微微落下:
不是他无情,而是这个案子,他帮他们,就等于引火上身
权臣之所以能为权臣,不是因为功多高、势多众,人多跋扈,而是皇上信任你,觉得你胸襟大度、谦恭又忠心不二,才会把大权交给你至于前者,通常都死得早。
然,奉箭思来想去,觉着以公子之才智,定然有办法,不过是不想帮忙而已。他踌躇再三,眼见北堂傲要理好妆了,少不得硬着头皮又开了口道:
“爷就没点别的办法”
“你这么想帮他们”滥好人就是滥好人
北堂傲不答反问,一面让奉书插好后,再取来纱幂,罩住他的身貌。
奉箭低头:“若爷不开口,苏秀姑娘不仅是前程尽毁,就连名声也保不住”这可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过去不也是这么判的吗”怎得今儿还严重起来了似的。
北堂傲起身,开始挑选要出门的外袍,压根不想为这素未谋面的某某人前程,操心掉头发,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北堂傲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有闲情再管别人的事儿。
“奉箭啊,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同情和帮忙的。你想,她不美色当前忘乎所以,怎会落得而今这声名狼藉的下场。”只可怜了那玉堂春差点被心上人拐了清白,不自知,还痴痴念念为了她把自己折腾了大半年,落得人尽可妻
傻乎乎的,这没拜堂成亲,怎么能轻易信女人们的花言巧语呢
北堂傲不想说话,他心里倒是有个想法可帮上二人一点儿,但眼下,他还得让那苏秀才愁上一愁,目的方好达到
青儿要走了,这玉堂春也得早早打发了才好呢
思及此,北堂傲不禁回头看奉箭:“那卖身契给那小戏子了吗”门外无人就不用酸不拉几地喊什么玉班主了,下九流也让他挂在嘴边尊重,真担心他折寿。
奉箭赶紧道:“昨儿”
“那苏姑娘见着小戏子,神情如何有意思么”
北堂傲才懒怠听奉箭后面解释的话呢,他而今脸奉箭都想打发了,居然敢带人在门外偷听他说话,真是人心隔肚皮,他还不曾想,自己养了这么一个吃力爬外的东西
奉箭拧眉想了想:“好似”
“其实那苏姑娘一直就没忘过玉班主。”奉书抢过奉箭的话头,“自听说,玉班主这大半年做得这些个荒唐事,都是为了她时,她这一路坐船来,一直都对着江面出神,还问小的玉班主是不是瘦了过得苦不苦什么的”
北堂傲撇嘴:“这倒是一个个多情的”
奉书和奉箭立刻点头,希望让自己的爷爷感动感动。
岂料
北堂傲待要赞她两分吧,但一转念,他就想到柳金蟾对那些个没得手的花魁们那等垂涎三尺,而对自己
第一晚是要不够,这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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