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不得不悲剧地告诉自己,她这主心骨当得
“我我我”
柳金蟾控制住手抖,努力将拔了衣裳,还一身脂肪袄儿的宝宝放进试好水温的小木盆,但宝宝的脖子承不动她胖胖的大脑袋,没法儿:
“相公啊,你把妞妞妹儿的头和背好好托着”
音没落,宝宝一下水,水瞬间黄了不说,柳金蟾和北堂傲刚一直努力保持整洁的衣裳,瞬间让宝宝那辆腿在水里的一蹬,全染上了带味儿的小黄花reads;。【】
柳金蟾这才发现不行,得多要几盆水备着。
小夫妻又喊水,一连换了三盆,眼见弄璋她们几个刚烧的水要没了,一直抬水进进出出的抱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爹爹都是先给小弟弟用脏衣服擦干净了后才开始洗得”
小夫妻一愣,顿觉聪明如他们怎么就没想到过呢
反正下水都湿了身,脏都脏了,柳金蟾索性也不找什么脏衣服了,将自己的里衣拉下来,抱过妞妞擦身子,北堂傲想说点什么,但眼下还能顾及哪些反正孩子还小不懂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接下来孩子下水洗澡,更衣,房里更换床单,别人夫妻,一个男人一时两刻解决的问题,他们这边夫妻两个,跑腿的两个,厨房里烧水抬水的三个全动起来,也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要洗的床单加大大小小的衣裳垒了两个木盆
就这样,还手忙脚乱的,为啥,小家伙刚换好,一会儿一个小“屁屁”过去,又一身小衣裳、外加一床被褥烙下了黄色的金印,大家这才发现,忘了给孩儿夹尿片了。
北堂傲想哭,不是柳金蟾也想哭,但小夫妻都在,谁也没好意思哭。
没办法接着又来一遍吧
好容易好容易,小家伙洗了二道舒服了,高兴了,也将小夫妻二人弄得又丑又脏了,但她肚子也饿饿饿,到了要吃时辰了:
“嗷呜嗷呜”宝宝肚肚饿啰
弄得柳金蟾和北堂傲这叫一个崩溃啊,此刻方懂那句“养儿方知父母恩”,生下来算什么,养才可怕
再丑再脏又如何,母爱最伟大了
柳金蟾顾不得臭不臭了,美不美了,胡乱裹上衣裳,就着锅里温着的羊奶,喂了孩子大半碗,稳住些,还不见吃饱,宝宝张着小嘴又睡了柳金蟾这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奉箭雨墨他们呢”这天都要将黑了,怎么还不见他们三个
北堂傲正在浴桶里擦洗身子,见问,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说是去找山长安排的奶娘,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妻主今儿不回书院么”
柳金蟾一听,赶紧将闺女放在床上,拔腿就要往书院去,这天再黑,就不好走了。记得北堂傲人还在浴桶里呢,却忍不住喊:
“你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走啊”
柳金蟾已经一溜烟跑没人影了。
北堂傲忍不住趴在浴桶上,长叹了口气:
怪人说这男人结婚半张脸,养了孩子没有脸,他今儿这一下午,做男人该有的矜持啊,全没了
另一头,待到,柳金蟾拔足狂奔到寝室时,暮色已临,柳金蟾翻过院墙,推开寝屋门,所有的人都对她行了注目礼,时间之长,以至于:
柳金蟾低头一看自己,衣袍灰尘扑扑不说,身上隐隐还有一股子“黄金粑粑”的余味
“金蟾,你是不是去下面农家偷鸡了”
陈先红不解,明明柳金蟾那出门时不说是玉树临风,也是仪表堂堂吧,怎么回来就成了蓬头鬼想着,陈先红眼睛邪恶的一亮,朝着柳金蟾闪啊闪的:“偷鸡摸狗”去了
无心回应陈先红那一看就不是好事儿的促狭眼神,柳金蟾挠挠头笑笑向下午归来的杨真学:“刚回来院门关了,呵呵真学姐家这么近,怎么也提前到了”
杨真学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敷衍似的笑了笑,她不懂城里女学生的这些花花肠肠,也不想懂,眼见柳金蟾这模样,也不愿多想,只点头敷衍道:
“恩,家里没什么事儿,就让我先回来了。”
“家里这次没什么事儿吧”
柳金蟾一边说拿起床脚下的盆,一面收出要换的干净衣裳。
“托大家的福,我们家那边震感不大,就是房子摇了摇,除了猪棚塌了外,几乎没什么损失,地里庄稼收成也好”
杨真学说罢复又拿起床头的书。
柳金蟾正蹲在地上捞盆,也没看见杨真学已经是谢绝再聊的模样,仍继续道:“那挺好,到了年底还有年猪杀”
杨真学愣了愣:“你也是乡下来的”
“恩我家是景陵县牛村的不过我大哥嫁到了城里,跟去读了几年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柳金蟾终于趴在地上拖出了自己的木盆。
“哦”杨真学复埋头,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抬脸淡淡地、几近生硬地笑了一下,低道,“今年周燕说要到我家吃杀猪饭,不如你也来吧人多热闹些,不买也行对了,你要回家过年吗”
柳金蟾拖出盆爬起来笑道:“就两个月过年了,回什么家啊”
不等柳金蟾说罢,那边的陈先红酸不溜丢的道了一句:“哎孤家寡人啊,男人不爱,女人也不喜”
这话
逼得杨真学不得不硬着头皮,又咬着唇请道:“先红学姐你要不嫌弃,也跟着大家一起来就是。不是怕你们多心,我真学一屋子的人都请,更欢喜”说罢立刻好似囧了一般,赶紧埋头读书,好似没说过一般。
陈先红可不管,一听这话,立刻爬起来,将脑袋搭在杨真学的床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请小妹就去,不就买几斤猪肉吗能多什么心你不请,咱才多心呢金蟾咱们正好都不回家过年,不如买来,除夕夜里在这儿下火锅,再煮上几颗大白菜,哎哟那味道儿,告诉你,香得你啊,爽到心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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