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柳金蟾想自己没猜错的话,北堂傲最初的那个人,应该是与他门当户对的人家吧,就算不是门当户对,也定是个官家小姐
朝中有人好做官,正如那算命人说得,北堂傲生来就是个富贵命,不懂易经的她也知北堂傲那面相一看就是富贵中人
不想了,想来最是伤感,尤其是知道自己注定是个过客时,就难免不伤感,毕竟草木孰能无情,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她们还不止百日了呢
柳金蟾奋力甩开因北堂傲一张脸而起的离情别绪,回首给“嗷嗷嗷”的女儿喂食。【】
只是越喂就越难受,柳金蟾暗问自己虽不能给北堂傲一个富贵的家,但生为女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忍饥挨饿,北堂傲他日重拾记忆,与旧人破镜重圆时还需要担心自己的女儿朝不保夕吧
提及这朝不保夕,柳金蟾脑中立刻浮现出一幅前世电视里常常出现的悲惨画面,那就是:
自己胖嘟嘟的女儿脸花、手花、还穿得破破烂烂地站在茅草房边,抱着个缺了口的破碗守着,一个三根树枝架起的火堆,枝下一个黑漆漆的类似药罐的锅煮着沸腾的某物,然后
镜头拉远,马路上是站在华丽马车边,重拾旧情富贵加身的北堂傲割舍不下,又不能相认的画面
好惨
柳金蟾不禁感慨好惨二字,脑子里就赶紧喊停了:
为什么画面中女儿的形象是秀兰邓波儿的经典形象也太胖了吧难道饿饭的儿童不该是面黄肌瘦么
柳金蟾赶紧转过自己正吧唧吧唧吃的羊奶的胖宝来看,尼玛,这妞儿得饿几顿才能收成秀兰邓波儿那天使般的样貌和身段啊
胖宝无视娘亲对她样貌的歧视,继续张着嘴吃奶奶。
不是北堂傲睡在肩上不便说话,柳金蟾真相对胖宝说:“妞啊,你能不能少吃点点,娘不指望成秀兰邓波儿,好歹,你也该像个萌宝吧”
然,胖宝还是吧唧吧唧继续无忧地吃奶奶,不给她就“嗷嗷嗷”,想不给也得给
柳金蟾压住满心的叹息,继续喂孩子,然后发现她刚才想得那个画面宝宝好萌啊,好可爱,好想画下来,可惜没有炭笔
就在柳金蟾思考哪里可以找到石炭时,画面中北堂傲的形象出来了,不知是不是她没见识过真正的大富贵,她怎么觉得画面中富贵加身的北堂傲穿得袍子还是素日里北堂傲穿得呢
不行,闲着为不让自己喂孩子也喂打瞌睡的柳金蟾开始一心二用,勾勒起唯美的凄惨画面了,然
“夫夫人”弄瓦很不忍心地提醒。
柳金蟾回神,哎呀呀,她这奶喂得,都到宝宝脸上了,看着面膜做得多营养。柳金蟾接过抱瓦赶紧打湿水的帕儿,擦在胖宝脸上,不敢再分神了。
“噢噢噢宝宝,来,一大口”
“吧吧吧”小嘴砸吧砸吧。
宝宝无须教,吃她还不会,一见勺,她就自动自发张了嘴,一口一口丝毫不客气,就是吃得小嘴一圈儿都是奶痕。
柳金蟾开始还细细的擦,后来嫌麻烦,所以等她先做一会儿唇膜,完事了再说。
谁想,眼见着小家伙大半碗要下去了,自己就要解放了,不想,她小脸突然诡异地一拧得,到了拉粑粑的正常时辰了。
幸亏有抱瓦提示,柳金蟾早有防备,让宝宝突如其来的屎尿有的放矢,不然今儿她得再带着一身粑粑味忍上大半个时辰了。
“咦小臭蛋”
柳金蟾恨得用脸蹭蹭小家伙脸,以示对小家伙这没“道德文明”的行为的谴责。
但小家伙却没空理柳金蟾的惩戒,她奋力地将小脸皱成一团包子,然后酝酿她每日最具实力的黄金粑粑工程。
“嗯”
细微的一声后,宝宝的脸微微开始渐渐放松,工作准备充足的宝宝粑粑制造由酝酿进入了产出阶段,一丝丝臭味开始弥漫,柳金蟾不解何以老人们说宝宝没开荤前,粑粑都不算臭呢那是不是说宝宝开了荤后,直接可以把她送进毒气室去
不可理解
可理解的是,宝宝每日不例外的“边吃边拉”现在是正常化,另外嘛,就是拉完还能心无旁骛再撑一大碗就是了
素日里宝宝拉粑粑都是那群公婆们照顾,今儿柳金蟾微微持续了一会儿,加上肩上还有个笨重如熊,却当自己薄如蝉翼的北堂傲,柳金蟾只觉得自己身负一座黏糊糊的泥巴山,手提一提铁耙,分外吃力,于是示意弄瓦和抱瓦来扶北堂傲。
不料小人们还没来,宝宝的臭粑粑就把习惯了一室熏香的北堂傲熏臭醒了。
“妻主,怎不叫为夫”
北堂傲一睁眼,便见宝宝在制造黄金,当即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要柳金蟾的手,自己来。
但北堂傲那是个会提孩子屎尿的人
“你忙什么让弄璋再热一碗来,就赶紧去洗洗”
柳金蟾没让,只拿下颌示意碗里的羊奶没了,她可不敢交给北堂傲,结果又一身屎尿,还得烧水安排他洗澡,脱身衣服又忸怩半日,说不许她看,一间屋就那么巴掌大,她又不是鼠目寸光他该庆幸的是她不是鹰眼,远隔千里也能把分毫看得分明那种。
北堂傲这才想起,他一起身担心孩子,居然头脸没洗,发也不梳就出来见妻主了,真是糗大了眼见抱瓦去喊了,他就赶紧回里屋命弄瓦打水来伺候他梳洗更衣。
柳金蟾摇摇头,估摸着他不整齐是一时出不来的柳金蟾接过抱瓦递来的纸,给“啊啊啊”的胖宝擦臀洗屁屁,感慨她大哥初初当爹时,完全是个孩子奴,常常是临睡时才想起他一天起来还没梳洗呢,一蓬头垢面的模样儿,让儿时的她总歪着头思考: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男人成亲了就跟黄脸公似的,越来越邋遢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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