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桌上还有蜜蜡、琥珀、绿松石以及各种红蓝绿宝或镶嵌、或串联的首饰、剑饰,以及波斯毯、图卡等物错落其间,不多却件件都是明眼人一观便知的西域珍品。【】
这手笔
北堂傲拿起那硕大的红宝臂环,美是美,但,是不是在暗示他们北堂家的血液里曾流淌过西域多位皇族的血脉呢
战事方平不足四载,又想旧事又提
接下来是数种暗器与佩刀,甚至
北堂傲的眼落在了某一块炸得金闪闪的赤金腰牌上,不禁信手拾来,果见腰牌另一侧金牌正面是用ads;。
北堂傲旋即将腰牌握紧又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将这腰牌翻过来看看了背面,果不出他所料,后面御玺大印上的朱砂红尚新。
徐徐地,北堂傲一侧嘴角就微微地勾起了一抹狞笑:
“令奉箭备船,明儿本公子要亲自下山”就你会栽赃陷害么
福叔赶紧就低低劝阻道:“公子且慢,还记得姑老爷怎么说么”
北堂傲咬唇,他如何不记得,“而今是皇太女临朝协助皇上暂领六部,就是无事她也想要给咱们添上几桩灭门的事儿,无论如何,切莫轻易进京,将自己往砧板上送”。
“就是有事,也莫进京”
北堂傲静静吐出他与家姐、姐夫分别时,家姐的再三叮嘱。
“是啊,二爷,而今咱们大公子虽看似在京城独木难支,但只要咱们姑爷和大小姐在塞北,皇太女就是再想除去我们大公子和怀王,也会忌惮几分,毕竟今日的北堂家已不是昔日的北堂家,大周也不是那当日国力鼎盛的大周,数十年的南征北讨”
福叔低低道:“二则,皇上还在呢,就是昨日之事令皇太女得逞,这些证物,皇上也只会暗暗瞒下留待皇太女羽翼丰满之时同样的,二爷今儿就是把这些个物件都堆在皇上面前,皇上私心里也只会觉得,是皇后欲除皇太后,以怀王取而代之。”
“以你之见,当如何”
北堂傲丢下手中的腰牌,复拿起铁盒,这个他是打不开了,但里面的内容不用看,就是他北堂傲通敌的证物,恨得北堂傲一枪就将这物件戳了一个窟窿:
凭什么她就是皇太女就可以栽赃任何人通敌,却没人能奈她何
“爷,息怒古有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想必国夫人让爷隐名埋姓于白鹭镇,为的就是这么一个卧字。不是人常说小不忍乱大谋么”
福叔捡起北堂傲戳穿的铁盒,笑道:“爷,且忍三载,等您与少夫人再孵出一窝哥儿、姐儿来,那时才好进京心无旁骛地与那皇太女斗啊”
北堂傲恼怒的心在一听福叔这句没老没少的再孵出一窝哥儿、姐儿来的话,不禁微微有些脸红,不自在起来:
“福叔这话儿说得”怎么能说他“孵出”来的呢虽然也没少孵。
“既然,福叔都这么说了,那么本公子就依福叔的话,暂且忍了他去,之这些物件,留在这儿,终究也是个祸害,以你之见”
福叔皱眉想了想道:“这些物件却是个祸害,却也是价值连城之物,以老奴说,埋在这儿、亦或是送进京城都皆不妥当,倒不如”
福叔随手就拿了一块东宫侍卫们的腰牌:
“让他们护送到塞外的鹰堡存着,就是来年不做官了,又或者浪迹天际,爷还可以用这一二件玩意儿换片草原,牧一群牛羊呢就当是给公子压压惊、给小小姐送得贺礼儿您看,如何”
北堂傲听罢,拿手把玩了手上几件珠宝后,微微一笑:
“钱财,本公子素来不愁,既然是福叔说得,那么就依福叔的话,让青龙他们手持这些个令牌,将这几件物事护送到本公子家姐哪儿,或卖或送又或留,她们一并定夺吧”说是定夺,他反倒还拿起了几块“天铁”来看:
“福叔,你说这些个天铁,质地如何”
福叔微微端详了下,笑道:“公子果然是好眼力,都是上好的天铁,用来打造防身的器物最是轻便又锋利,可谓神器也”
北堂傲不禁欢喜了,挑了几块又来看:“你说送到铁匠哪儿,给小小姐打一二件傍身的匕首等物,可使得”
福叔笑了:
“如何不使得,不过依福叔说,这样的天铁想来都是宫廷的藏物,百年难遇的,与其都给小小姐打成了用不了多久的小匕首,倒不如请那宋神匠,让他随心所欲打上几件趁手又与众不同的,到时小小姐和小小哥儿都落地了,谁爱哪样用那样儿,岂不是更好”
北堂傲一想,当下欢喜了,他手上这把能场能短又能收的银枪,可不就是那宋神匠所铸。只是要他开一炉火打造一件神兵利器,可是难。首先要上等的好铁石,其次嘛,得他高兴,第三嘛,他爱怎么打得他说了算
当年他家姐为让他为自己打造一把利器奉上千金,他却连眼都没眨一下
说来简单
“既如此,也就一并送去塞北吧等来日去塞北时,本公子带着小小姐亲自上山请他一请,只能看看造化了。”
北堂傲说罢,一面请福叔收拾东西即可请人送走,一面想着白鹭镇这事儿如何善后,又要如何清理针对他的痕迹,当然还有,能有什么办法,能再借力使力小惩皇太女及她身边这群走狗们一下,就是三全其美了。
北堂傲微微转身到书案上苦思,那头福叔一切收拾妥当,临走时忽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爷,这日头都落山好久了,怎还不见夫人散学回来啊”
这不问还好,一问更是问出北堂傲满心的酸楚来:
“这书院十日方休一日,夫人明儿就上课了,今日如何得闲儿回来你没见她素日在屋都是书不离手的呆子一个这进了书院看见书,还能有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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