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夫去去就来”
说着北堂傲就取了搭在那头的一件裘袍胡乱裹上,赤脚就想跑。【】
急得柳金蟾急喊:“不好好穿,仔细一会儿着凉”
北堂傲却只羞答答地扭过头嘻嘻一笑:“一会儿就回来”
不及柳金蟾问去干什么,北堂傲就消失在了屏风处,晕得柳金蟾也要跟着起来将北堂傲喊回来,无奈她才翻找了半日,才想起她的衣裳全送去洗了。
穿北堂傲的吧,柳金蟾拿起北堂傲的大袄,呵
穿进去了左臂,右臂就怎么也够不着那边衣袖了,再奋力把那边衣袖扯过来,前后中间空了,这就是拿着汗巾使劲拴,也是个空桶里竖了根猪腿,四周中空吧
“这”
柳金蟾头大,正要问那头北堂傲她的衣裳都放哪儿的,北堂傲又大孩子似的一溜烟儿跑了回来,褪了袍子就往被子钻,活像一只大北极熊
被子里这一阵凉风刮得柳金蟾赶紧拿被子往北堂傲身上压:
“你刚出屋了”胆子够肥的reads;
“哪有”
刚还欢喜的北堂傲,一听这话儿,气得当即嘟了嘴:“为夫再是不检点,素日里穿着衣裳也不出这屋的”
“为妻也没说什么”自知问错了话的柳金蟾少不得坐在北堂傲身边解释。
北堂傲却不依饶:“妻主如若不信,你就只管去打听,问问这山上,为夫就是在院子里,也无不把纱幂戴着,不让女人混看去的”
柳金蟾头大,心知又触及了北堂傲的心病,便不敢在这事儿上与他纠缠,赶紧转了话题道:
“你啊,就多心,为妻不过是担心你在外屋着了凉,你就说了这么一车子话你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为妻,还不知道哪里就这样疑了你去”
北堂傲听这话,似乎是自己多了心,但柳金蟾话里那句“你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为妻,还不知道”却更是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北堂傲是什么性子”的人,柳金蟾自然知道,但他那事儿,柳金蟾不也一样心知肚明的紧。
是正话反说,还是反话正说,北堂傲一颗心悬在心口,只拿一双警惕的眼盯着柳金蟾,想要从柳金蟾的眼底看到他要的答案。
“你啊,一天就会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仔细那日把自己吓疯了去你啊”
柳金蟾故意忽略过北堂傲那双眼底明明白白写着的警惕,露出一副丝毫不以为意的神情来,本想警告北堂傲他老这么着,迟早得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要了他一条命reads;。
但话刚到嘴边,她又觉得自己真这么说,弄不好人帮不了,倒又给他添了不必要的负担,少不得赶紧改口道:
“有闲儿想这个有的没的,不如赶紧着给为妻寻身衣裳,你看你这衣裳大的,为妻穿起来都跟套了间房子似的。”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俨然小孩穿大衣的模样,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为夫这衣裳,岂是妻主这身量能穿的”说着,他要起身为柳金蟾寻衣裳,只是
他才要掀了被子吧,又突然不动了,俊脸还硬生生地板了起来:“妻主,又想回书院去”要了人,又要拍拍屁股走人
柳金蟾一愣,她是有这想法,但一下子就被北堂傲戳破,难免有些尴尬,只得摸着鼻尖笑:“为妻难道在相公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北堂傲冷哼一声,拉着被子就躺了回去,趴在枕上,阴阳怪气地嗔道:
“妻主倒不是这样的人,就是这二日回来,妻主摸着自己的心问问,是不是一回来就都这样”
“都怎样”眼见着北堂傲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柳金蟾习惯地坐到北堂傲身边戏谑道。
北堂傲愤愤地抱着被子起身,瞪着柳金蟾,要开口直言吧,一思及要说的话吧,未语倒先红了脸面,只支支吾吾地低低回了句:“你不知道”明知还故问,要不要脸的
“想听相公说”
柳金蟾最喜欢的就是北堂傲这娇俏的模样,明明人经这大半年,入帐蜕下羊皮已跟猛虎一般毫无矜持可言了,但嘴上就还是跟个黄花小伙似的,问他两句就脸臊。
“不是好人”北堂傲恨得掐了柳金蟾这坏女人一把,“你干的事儿,还好意思问人你要不要脸的”
“你不是我相公嘛”柳金蟾捂着未疼的手臂,继续嬉皮笑脸。
“理你”坏人reads;
北堂傲恨得推开柳金蟾掀开被子就下地着衣。
柳金蟾也不答话,只托着腮,好整以暇地靠着床栏膳景,突见北堂傲拾起一条下裳,当即摸着鼻尖,偷笑不已地故意、很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你确定你不先洗洗”
北堂傲先是一顿,接着眼一低,耳畔就滑过以示戏谑的笑声,这
“柳金蟾”
瞬间臊得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红得好似大龙虾的北堂傲,想也不想,就着手上的秋色绫裤就砸柳金蟾头脸。
但,这样如何解气,尤其柳金蟾头顶绫裤还指着他挤眉弄眼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笑笑笑”
庞然大物一般的北堂傲,被笑得手足无措,恨得整个人扑将下来“拼命”。
“呵呵呵错了错了呵呵呵肚子肚子笑得不行了啊啊啊真错了呵呵呵真的,真的忍不住哈哈哈”
“你还笑、还笑不许笑”
“哈哈哈真忍不住哈哈哈哈”太好骗了
肚子痛啊,笑得要断气了
没见过这么笨得,次次都上当
笑死她了
楼上这一通闹腾啊,楼下就跟听上面演大戏似的:
一会儿又喘又叫还把新床摇得“叽啊嘎的”直喊遭不住,一会儿安静得如同睡死了一般,再一会儿就是拌嘴闹了、恼了的争执声,耳听着上面爷要如何如何,不想就在大家心提了起来的时候,上面的又笑了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