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心性之傲,根本就是目中无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是啊”
不说天意弄人,福叔真就无法说得清,爷对夫人死心塌地、三天两头还争风吃醋,闹得合家鸡犬不宁的诡异行为。
“所以,为夫想啊,妻主,我们夫人,这才不才的,纵然不是那块读书的料咱们爷也压根不会在乎”
“但爷不在乎,咱们大小姐能不在乎吗”
福娘一语切中要点。
福叔无言:是啊,大小姐是国之相,又有三公之贵,若得个弟妹如少夫人,不仅爱沾花惹草,还身无长才,她的脸面和当今皇上、皇后的面子该往哪里搁总不能说,嘉勇公夫人生了一场大病,突然就赚了性子吧
除夕夜突然长得让福娘夫妻有点为北堂家那薄如蝉翼的颜面,开始忧愁起来:
“夫人,据说勤能补拙,笨鸟也是先飞的”福叔安慰妻主。
福娘眼瞅福叔:“有谁”
夫妻俩对望,忽然发现自古人才都是天资聪颖,所谓笨鸟先飞,一飞冲天,自古就是个谎言而已:
可北堂家族的颜面不能是个谎言
除夕的夜,烛火摇曳,雪落簌簌,喧嚣在耳畔此起彼伏。
许是压力所致,柳金蟾竟然能在孤寂的厢房内越看越觉得精神,福娘更是煞费苦心,熬了上等的提升大补汤盛放于侧。
老两口猫在布帘后,眼见柳金蟾时不时想提笔批注一句时,更是一个个抢着研磨、铺纸,其殷勤着实让柳金蟾大跌眼镜reads;。
而回报二老盛情的只有废话少说,更加专心地读书,漫漫长夜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已然是次日凌晨。
“噼里啪啦”的声儿骤然间再度响起。
柳金蟾陡然从书里抬头,要起身去看看,抬眼就见北堂傲一双半是幽怨半是无语的大眼瞪着她瞅:“才知我在”书呆就是书呆年三十就读书,也不怕一年辛苦读书到头
“为妻不是考了个倒数第三嘛”
柳金蟾连忙合上书,嘻嘻笑道。
北堂傲则一手夺了柳金蟾手里、桌上的书:
“倒数第三又如何,妻主只管放心,您啊,就是不读书,也比这书院的前三甲官做得大奉箭将这些拿上去正月里男人不许摸针线,夫人,也不许摸书”
“腊月二十七皇上封御玺不办公,大年初一还要祭拜天地开御玺,理天下事务呢”柳金蟾无奈笑道,“正月男人莫针线怕家穷,可哪有不让女人碰书的”
北堂傲撅嘴:“为夫说不许,就不许,妻主这眼看为夫都看得不甚清楚了,再看可不得又伤眼睛”
柳金蟾不禁侧过去戏谑低道:
“放心,为妻就是闭上两眼,只管拿手这么一摸,摸也摸不错人”
趁着北堂傲臊之际,柳金蟾赶紧眼疾手快自北堂傲手里夺了书,就往外溜恨得北堂傲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脸上飞红了一片,抱着搁在一侧的羽裳就捂着身子跟着追:
“你你有本事,就莫跑看为夫一会儿逮着你,不让你好看”
大过年的又忌讳什么“死”啊“鬼”的,北堂傲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三两步就跟着进了内楼,抬眼一看,柳金蟾就在楼梯上,当即得意不已地威胁道:“看你还往哪儿逃”
柳金蟾一见自己居然就傻乎乎地往二人的卧室来,立刻哀嚎了一声:真正是习惯害死人,这不是明摆着进虎穴等老虎吗
但虎穴也是夫穴reads;
柳金蟾脑子一转,抱着书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北堂傲追上来,然后从容不迫地调笑了一句:“为夫说要给为妻好好看,为妻逃什么又不是傻子”
北堂傲一愣,不解柳金蟾这是说得什么“什么好好看”是让你倒霉了
北堂傲身形微微一顿,柳金蟾就切削不已地将脖子低低地往扶梯处压,在最接近北堂傲处,低低地附耳了一句:
“其实相公躺在帐子里,这模样时,才最好看”
说着,柳金蟾还抱着她的那堆书做了一个旖旎暗蹭的动作
“你”
北堂傲抿唇,脸红得像个蒸虾,要骂什么,又不知怎么骂,眼见柳金蟾还要再换个模样,急得就将手上的斗篷往柳金蟾身上砸:
死妻主,读书记不住,记他什么模样倒是有模有样的,坏死了
反正外面都是鞭炮声,柳金蟾最喜欢就是北堂傲又急又羞,还不能说的模样,特别有恶作剧的快乐感觉,反正夫妻嘛,小闹怡情,柳金蟾闪躲开“斗篷”大暗器,甚至还故意绕到楼梯口情意绵绵地清唱了一曲:
“轻轻杨柳风,悠悠桃花水,小船儿飘来了俊俏的小阿哥,眼睛水灵灵,脸上红霞飞,问一声小阿哥,你要去见谁”
这一唱,亏得柳金蟾天生嗓子甜,直直地就甜进了北堂傲看似硬汉子实则小男人的心窝窝里,心里这叫一个甜如蜜,恼羞的脸瞬间好似脂艳艳的三月里粉桃,鲜艳欲滴了。人站在楼梯处,真正就是那歌词里的“风含情,水含笑”,满满新嫁郎的一身风情,倒把戏弄人的柳金蟾瞅得有些痴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谁先迷了谁,你看我,我看你
柳金蟾瞅得眼不眨,北堂傲毕竟是家教使然,一会儿抬眼羞答答地望上片刻,又止不住羞得垂下一片雪色的颈,娇不胜羞地垂脸一阵子,少时又忍不住抬眼再回瞅上好一阵子
反正套一句雨墨的名言,那就是变成了两只傻不拉几的“呆头鹅”reads;
最后还是年纪大的福叔眼瞅着天色不早,明儿还有孩子们来拜年,再不睡就晚了,不得不打破这浑然忘我的小两口咳嗽了两声,靠在楼梯壁早软得不知今夕何夕的北堂傲,这才回神,拿眼往后一瞧:奉箭、奉书、还有福叔弄瓦几个全都看着呢
“轰”
难以言喻的羞窘,从北堂傲的脚尖直窜发梢,“嗵嗵嗵”一阵小跑,就消失在了楼道口,柳金蟾只觉得腰上被掐了一抓,隐隐约约飘过了一声:“羞死人了,你也不提一声儿”又让人看他笑话
接着“砰”一声,上面的门被狠狠地合上了,楼下的男人们笑了,柳金蟾也跟着偷偷地笑了。
柳金蟾抱着书还想偷着笑二声,刚合上的屋门又“吱”一声,悄悄儿拉开了一个缝儿,北堂傲羞答答的脸就低垂着眼儿,红彤彤地露了出来,一个低低低地娇嗔声,满是宠溺地嗔道:
“愣着作甚要还不赶紧进来么”
柳金蟾正想要不要挥手示意下面的人散开,开了口见柳金蟾还傻愣着不动的北堂傲,瞬间急了,伸手一抓,就将楼梯口还兀自笑的柳金蟾,瞬间拖进了屋,下面的人们,立刻数目对视:
这后面是什么,还用想吗
没闹过爷的洞房,还不能闹闹爷的除夕夜么
很有默契的,三个男人立刻蹑手蹑脚爬上了楼梯,不看屋里的情形,他们还不能听听屋里的声儿么
一个个竖着耳朵全贴在了门上,便听门内,爷和夫人似乎还压在门上:
“捡它们做什么妻主不是要看为夫么”
“怕它们梗着相公”
“你难不成坏太坏了,为夫怎么着也是大家公子这让人知道在门这儿过去不成么为夫纵然什么都依你,但礼数还是该要的”
然后几不可闻的“悉悉索索”衣料子声隐隐似在擦门而落。
屋外三人屏住呼吸,憋得难受不说,脑中还浮现出爷那一低首的娇羞,外加华衣滑过肩头的缓慢移动轨迹,尤其是素日里伺候北堂傲沐浴的奉书和奉箭,只觉得鼻血上涌,情景太据杀伤力,二人皆仰头捂住自己的鼻子,问自己今夜会不会喷血而亡。
福叔是个过来人,隐约能猜到屋里在干什么,但苦于不能呼吸,真个肺都要炸了,却还是舍不得离开,尽管里面没有了人声,隐隐只有爷屏住的呼吸渐渐、渐渐地,逸出压抑不住地几许急促,福叔还是觉得胜过他听过的所有洞房之声。
终于、终于,门里好容易传来了北堂傲一句几不可闻地低低呢哝:“还没看够么”
“噗”
门外的屏住呼吸已久的三人瞬间喷了鼻血
若是如此这般还罢了,熟料柳金蟾更是精辟答了一句:“若能再画下来品鉴”
“呯”
不待屋里的北堂傲发飙,屋外的奉书就一头撞在了门框上。
“谁”屋里的北堂傲大喊一声,不待他有所准备再喊一声:“进来”
奉书的铁头就撞开了只轻轻合上的门,亏得北堂傲反应快,偏就是他动作再快,最是养眼的一幕,也难逃奉箭福叔等人神射手们的眼,不过,
仆人们最擅长的就是装傻,尤其是近侍,奉书前面撞了门,奉箭后手就赶紧拉拢了门,无视爷脚下层层叠叠、铺陈在外的底衣裤,镇静无比的回道:
“福叔问爷,明儿是否一早摆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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