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眼往疼得冷汗直流的柳金蟾脸上一看,心里顿觉比自己疼还甚,恨得一边儿细心地给柳金蟾拭去额上的冷汗,一边恨恨地就低低地碎碎骂柳金蟾道:
“跑跑跑好容易醒来你就跑跑鬼追你了那糕儿冷的,你也混吃你你你这哪是不知道心疼自己,分明就是想气死为夫,想娶更好的”
柳金蟾痛得整个人在榻上翻腾,明明已经觉得自己受不住就要真正挂了,谁想北堂啊这会子还记得和她叨叨,只觉得头大:
“我哪知哪是你啊reads;”好好儿的,画那模样,别说她,就是满山的人都当你是鬼呢能不跑吗又不是道士
“你你你”北堂傲急了,“别人不知你还能不知”屋里乌漆麻黑时,你夜半都当你是摸得谁啊
“”柳金蝉无语了,素日里被窝里的话也能当真的么
“相公啊,我痛啊”你能不能安静点儿啊
柳金蟾扭曲了一张脸,忍不住道。
“你痛你痛还一天去勾三搭四你痛你还敢大冬天乱吃隔夜的东西,吃了就吃了吧,你大半夜漫山遍野地跑啥啊”还见他就跑
这不说“痛”北堂傲还忍了,这一听柳金蟾喊“痛”,北堂傲心疼得整个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滔滔不绝地骂道:
“你以为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躲过初一还能躲十五你痛,为夫就不知道痛你知不知道,为夫从年初二哭到了今儿年二十你痛有为夫痛”
“柳金蟾,为夫实话和你说,咱们这日子你不想过,也得过为夫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为夫妞妞也养了你这会子才想到跑,你对的住我么你”良心都让狗吃了
北堂傲这一急,瞬间就化作了河东狮,这嗓门、这话就未曾停下来过一刻,若非对面的北堂骄眼见着人多,家丑不可外扬,不住地对北堂傲递眼色,北堂傲满腹的委屈,加上这近二十日的日夜紧张,能让他骂七天七夜不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话到此,不让骂,北堂傲捂着大罗帕就开哭
亏得他是大家公子,有脸面,哭得模样也是一抽一搭,不然,北堂傲正想学山里的泼夫一般,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似乎只有那样,北堂傲才觉自己胸口集聚了二十余日的郁闷,方能宣泄出来。
北堂傲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的模样拿出罗帕瞬间变成这模样,有点让柳金蟾咋舌,说什么呢她疼得呼吸都痛,可不说点什么,北堂傲一个大男人坐在她旁边哭,虽然在大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但她柳金蟾就是适应不了,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reads;。
“她她她妞妞她爹,别哭啊咱,不还活着么看把你哭肿得,一会不得疼啊”
柳金蟾一手揪紧了自己的肚子,一手暗拽北堂傲。
北堂傲身子一扭,心里刚还骂柳金蟾这个没良心的,此刻一听柳金蟾这节骨眼还知道心疼他,心里立刻一阵暖流刮过,抽泣声也小了,人还不忘娇嗔了一句:
“知道心疼为夫,你怎就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你不好,为夫哪里好的了”
众人一听这话儿,一个个摸摸鼻尖,暗道:
小夫妻就是小夫妻,前一段还吵得跟天大的事儿似的,这一转眼,就开始打情骂俏了
你说他们感情不好,谁信倒让北堂骄替北堂傲害臊起来
这哪有个大家公子的矜持来
东宫众的人互相拉了拉:
“你们说他们夫妻不是真有点意思吧”
“没意思怎么可能,你没见嘉勇公夫人只一句话,嘉勇公就瞬间就跟只猫儿似的温顺了么”不喜欢能这样儿
“是啊,你们看他们那孩儿根本就是嘉勇公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们说,没点事儿,孩子能下得来”
“去你个傻子,嘉勇公什么模样,是个女人都不能不动心的我和你说,这孩子快百日了”怎么算也是嘉勇公婚前,前三月就先怀上了的
“真的”
“还能假的活生生就在哪儿望着呢”
“啧啧啧和璟公主可有的一拼”
“不然怎么说中了西域的邪术呢三个少将军没有不思春的据说”
“当真”
“这还有假,亲耳听皇太女说得reads;”
“那为啥嫁的不是”慕容嫣
“你傻啊,那会子不是璟公主闹着要出降于她吗”
“那你说这慕容会不会同时和璟公主也嗯嗯嗯过”
“这还用想没有你信吗”璟公主那模样,是个女人都想
“但会不是道听途说啊”璟公主,她信,公主嘛但北堂家可是百年清誉的豪门大院,家教之严她不信
“是不是,不得而知我只知道皇太女想娶他们二人早想疯了,现在还念念不忘呢你说这之前真没点子什么还能不进宫这皇太子君还能是现在的皇太子君”当初就是内定的人选了
一众人嘘唏不已,不知是该羡慕慕容嫣的艳福无边,还是该为二位少将军惊世骇俗地放浪形骸暗捏一把汗
幸好还有人要
但,他们都乱成这样了,怎么还有女人愿意娶呢难道就不怕再被戴绿帽吗这婚前不规矩的男人,婚后是肯定更守不住的了
东宫众一边在心里暗暗八卦着,一待里面的太医们微微散开,她们立马又挤了进去观个究竟
定要好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可以戴绿帽戴得这般坦然若素
当然,刚才人家嘉勇公也说了,他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你就是死了,埋了,想不戴绿帽也是不行的
惨啊
弄不好人死了,坟上绿帽弄不好还能继续成堆得往上冒出尖尖来
说实在的,东宫众觉着,这嘉勇公夫人好死不如赖活着,起码她苟活着,嘉勇公也好歹知道点收敛,坟上不说多,至少能少几顶是几顶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