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温柔的叮咛后,是他亦步亦趋亲送柳金蟾到院外,然后又站在院门处,静静目送柳金蟾消失在游廊之后的翘首以盼的痴痴身影,汗得柳金蟾都不知北堂傲今儿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儿怎么一眨眼儿就转性不说,还好似跟她别离了许久一般,越想越觉得诡异
柳金蟾觉得异常,北堂傲身后的奉箭和奉书二人则一个个在北堂傲身后,噤若寒蝉reads;。
只因前面北堂傲笑得越是柔情万千,他身后隐隐透出的勃勃怒气就随着柳金蟾越去越远,而蓄势待发,大有雷霆万钧之势。
怎么了
奉箭估摸着定是爷醋了
果不然,前面夫人一消失,爷就命闩上院里前后门,然后手上一根九龙鞭提袍进屋,命奉书将昨儿、甚至前几日但凡在夫人面前露过脸儿的下人,一并带至他眼前来一一过目。
南府的下人们哪见过这阵势,才进屋,一见北堂傲那肃杀之气,“嗵嗵嗵”还不及跨过门槛,门外院子里就扑嗵嗵跪了一片儿,就连奉书和奉箭也无一能例外
这态势,当即吓坏了素知北堂傲脾气的老家仆们。
若在以往,这事儿大家是断不敢报的,毕竟二公子赏罚分明,他打赏起来,能让你一夜暴富,但罚起来也能让你一夜变残,其乖张,令人不寒而栗,好在不是危及北堂家的事儿,他不会如此。
但今儿这势头,显然就是大事了
大事怎么能不通知姑老爷呢
二公子虽然还是过去的那个二公子,但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二公子虽然还姓北堂,然,现在是柳家的男人了。
偶有一二个壮了胆的,撒了腿就狂奔去了后院禀报。
此时琅邪正与管家商议帮怀王采买特产,回京赠送各宫、打点上下的事儿,一见仆人跑来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就知出了大事,待要斥责仆人二句:“就是大兵压境,也没见你这么慌的”
仆人就急急地道了一句:“可了不得了,二爷趁着舅夫人不在,拿着九龙鞭,将满院子的人全闩在里面说说是要审审狐狸精”这二爷醋起来的模样,可跟审一般了。
琅邪一听,哪里还有功夫和管事议事,提着袍子就领一群管事,风驰电掣地直奔这边珊瑚苑来,前面的仆人一推门,果然门是闩着的,院里的鞭子抽得就跟炸雷似的,这
这不是要闹出人命来吗
傲儿什么手力,就是战马上身穿铠甲的大将也禁不住几鞭,何况这些个毫无底子的家仆,一鞭下去还有命在
“姑老爷来了”
“姑老爷来了”
提前赶到的仆人,没人敢去擂门,只敢在外面虚张声势地大喊,谁也不想得罪看似美如天仙,狠似夜叉的修罗公子。
琅邪来了,北堂傲再是一肚子气,又如何,半日也没审出一个屁来,提溜一个昏一个,泼了冷水没问两句,他们除了喊冤外,再说别的,不是尿裤子,就是又倒了两。他此刻是满肚子的怨气没处发,偏偏姐夫还来了
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姐夫断没有敢说小舅子的,只是这琅邪对北堂傲有养育之恩,如同生父,北堂傲如何敢和琅邪说不,一听琅邪来了,只得赶紧丢下满院子的人,领着也吓得不清的奉箭奉书亲自迎至院门处。
这院门还没开,琅邪只在院门处略微站一站,便觉得暖暖的风里夹杂着好大一股子尿骚味儿,他能说什么
北堂傲自幼长在军中,别看模样好,但小脸儿一板起来,比那阎罗还渗人,就是他和北堂骄看着都觉得心里发寒呢
“你,随我来”
多的话不想说,当着下人们也不能说。
琅邪虽然脸色不好,但也不敢多严厉,掉北堂傲的面子北堂骄别看揍傲儿揍起来往死里打似的,但疼起来,惯得无法无天,只说他自幼无父无母,多宠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
北堂家最让人不省心的就是傲儿,亏他还是府里孩子们的长辈
琅邪开了口,北堂傲敢说不吗
明知道错了,北堂傲还跟个大孩子似的撅着嘴儿,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模样,尾随琅邪而来reads;。
琅邪这一回头看,顿时对这个小舅子很是无话,你说骂他吧弄不好他此刻心里还振振有词呢不说他指不定他回来还审,日后这种事儿还能层出不穷。
静静地吐出一口长气,琅邪命令自己冷静冷静,北堂家的人最大特点就是情感强烈,不是爱你爱到死去活来,就是恨你恨到恨不得要你当即就死了,而冷漠嘛
哪怕你天天在她们家人的面前出没、猛献殷勤,她们也能对你视若无睹,甚至后来还问人,你是谁
“奉箭,把妞妞抱来”
擒贼擒王、打蛇拿七寸,琅邪不敢惊动柳金蟾,索性就先将北堂傲的心肝宝贝抱来。
“姐夫抱妞妞作甚”
刚还一副他就一点错都没的北堂傲,一听姐夫要抱他妞妞,当即脾气减了一半。
“你现在这模样,还适合带孩子么”
琅邪才不和北堂傲多说,抱过糯悠悠的胖妞妞,笑得格外和蔼可亲道:“等你气消了,再来抱孩子走”
北堂傲急了:“姐夫,傲儿错了还不成么”一会金蟾回来,不见了妞妞,问他,他要怎么说说他姐夫,也觉得他北堂傲不适合带孩子么
“姐夫可没说你错”
琅邪一边示意下人们赶紧打扫院子,一边抱起胖妞妞转身就走。
北堂傲不敢说“不”,可妞妞认人啊
她一瞅北堂傲,就想要北堂傲抱抱,无奈爹爹不抱她,却被一个不太熟的伯伯抱着,小嘴已经扁了,谁想,这个伯伯还要抱着她走,当即就团团的小脸一皱,就哭起来。
这一哭啊,北堂傲的心就碎了,尤其妞妞还伸出胖乎乎的手一个劲儿努力向他奔:“啊啊啊”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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