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吧,怎么闹,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要再逼着柳金蟾承诺什么,谎言又要来干什么北堂傲偎在柳金蟾怀里不禁微微有些气馁,毕竟孩子也养了,人他守着不说有三年,至少快三年了吧,若到了京城还是这么个样儿
冠上了公夫人之名,那些个京城的纨绔小姐夫人们还不得跟马屁精儿似的,带着她花街柳巷的转,更别说还有个皇太女虎视眈眈在哪儿,稍稍挑拨两句,他这没人挑拨的日子都已经如此难过了,到了京城,他忙了,柳金蟾可怎么管
想起不容乐观的前景,北堂傲就是说不清的愁肠满绪,一张刚才还柔柔的脸瞬间刚毅起来,柳金蟾一瞅北堂傲不高兴了,立刻起身想和北堂傲说件开心的事儿,谁想她一动,就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相相公”
北堂傲没回神。广告
柳金蟾就急了,忙拍北堂傲:“我好像要生了”
北堂傲先是一怔,接着不大的屋就炸了雷似的闹翻了天,仅次于上次柳金蟾诈尸事件,整个白鹭山头都沸腾了
不是柳家是山头什么大户人家,而是奉箭说山上那个唯一的稳婆没有在,北堂傲就炸锅了
于是乎,去岁那件闹腾了白鹭山近半月的旧事就被人们翻出来嚼舌根了。
于是,关于去岁那个年纪轻轻,就死了女人的漂亮小相公,又抱着孩子回来了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又传到了哪个去年因为才惊鸿一瞥,就想着小鳏夫媳妇死了,难免要伤心一阵,自己趁着人少再去伺机安抚安抚,不怕不得手的王珀耳朵里。
可谁想,那会子又有嘉勇公与他夫人也来了白鹭镇,接着达官贵人们就跟涨潮似的水一般蜂拥而来,她王珀怎么说也是个商人,如何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男人,尤其是弄不会回过头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小鳏夫,浪费这大好时机呢
所以,她去岁也跟着那股人潮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攀上北堂府这棵百年老树,暗想这就是攀不上,随便靠着某个他家的细枝末节,也不错,不说财源滚滚,但吃喝绝对不愁,正所谓靠着大树好乘凉,还怕没有赚大钱的时候
就这么着,她随大流,蜂拥一般朝着嘉勇公夫人哪儿凑啊凑的,银子打点了不少,却连白鹭书院的大门都不得进,倒让她老岳母周韵极力推荐的慕容嫣哄了不少银子去,白打点了她近百两银子,结果呢
她这边才把银子递过去,哪边就说嘉勇公夫人没了
王珀想,没了就没了吧,反正嘉勇公夫人不姓北堂,嘉勇公在就成。
然人算怎及天算,大家都眼巴巴等着嘉勇夫人出殡吧,嘉勇公和夫人,连着突然到来的前相北堂大人也都一并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全没了人影
被她们闹了个底朝天的白鹭山,眨眼间也陡然人去楼空。
人们都还没回过神呢,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比做梦还碎得快。
怎么办
王珀只得认栽没凭没据的,难不成她还要去找那个慕容嫣去把嘉勇公和夫人的去向挖出来人家说她是璟驸马,未来的璟国夫人
王珀也不知道真假,想着只要那慕容嫣把钱退回来,不说全部,给还个大概也成,谁想那慕容嫣翻脸不认账,说哪有送她还要讨回去的道理而且,她哪记得她送的是多少若是几吊钱也哄说百两,她如何辨识
这一句话足了王珀的中气,王珀回家左思右想、右想左思,都觉得慕容嫣是个骗子。
就这么着,她联络了数个与她一般被慕容嫣诓骗了钱财的人,合力去了县衙,把慕容嫣告了。
官司拖了近一年,起初是因为白鹭镇县令被拿去问话迟迟未归,好容易县令刘宣回来吧,慕容嫣一听有人告她,不读书了,一溜烟跑回了京城。
这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
刘宣就领着人追到了慕容冰家,女不教母之过。
但慕容冰岂是刘宣就能对付的官场老手三两句就说得刘宣与王珀等人哑口无言不说,刘宣还胆怯了
为何怎么说
那慕容冰的软威胁是这么说的:“璟公主是没说一定要嫁老妇家嫣儿,但他也没说一定不嫁吧”
刘宣的额头就流了汗reads;。
眼见刘宣有所惧怕了,慕容冰又淡淡地补了一句:“璟公主翻过年就该二十了吧好似还没嫁”
慕容冰这眼睛一斜啊,刘宣就作揖不迭地灰溜溜得赔笑出来:
“慕容大人说得这话儿,下官还不知道么令千金是天生的夫人命下官不也是让那些个小民们逼得没法儿”
“父母官父母官,既是让你爱民如子,也有管教引导之意,一味纵容他们,也不是善法吧”
慕容冰微微一笑,顺便气度从容地将刘宣教导了一番。
明明现在是同级,也同样是贬谪下来的,甚至她刘宣现在还在主位,慕容冰不过是个虚衔,但人心对权势之家难免有些投鼠忌器一切正如慕容冰说的,璟公主是说他不嫁慕容嫣了,但他至今没嫁,谁知道他到底嫁还是不嫁呢
慕容冰可不是个有容人雅量的人,他日翻身,谁能知她会不会掀起朝廷内外,又一波新一轮的排除异己的举动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一样的擅于拿捏人心的贪婪
刘宣退缩了,官司怎么办
这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王珀她们可不是大富,一个个孤注一掷,全指着靠北堂发大财,谁想倚靠错了人,转眼就将才回本的钱,再一次赔了个分文不剩
数百两银子寻常人就算是小富了,她们赔了就是倾家荡产。
在不断祈求刘宣想办法后,不愿意再出面得罪慕容冰的刘宣,就在她京城的族姨授意下,指使她们拿着状纸,又告到了刚从京城说是左迁,实则被皇太女排揎出京城的北堂府门生
新任知府大人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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